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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麻痹了对方,结果却是自己被对方麻痹了。 嘉德利亚号拥有超强的四引擎驱动,但前两座引擎报废之后,船只剩余动力已经无法进行空间跃迁,在这些如狼似虎的军用飞行器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与嘉德利亚号混乱的舰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主屏上对方舰船的指挥官,那位英俊逼人的年轻人正一脸平静地冷眼旁观,连表情都欠奉。 “老大,能源泄露!” “老大,维生系统告急!”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贝·阿里不得不认输:“我们投降。” 一场突发遭遇战不足二十分钟就结束了,善后事宜反而花了好几个小时。 对于帝国军事学院这些深造生来说,模拟舰船和战机战斗都是驾轻就熟的事情,然而如何处理俘虏却是个没有预演过的新问题。 为避免出现意外,廖宇宁亲自带队登上了海盗船。 嘉德利亚号上士气低落,船员们大都狼狈不堪,垂头丧气地等待着胜利者的到来。 出乎他们意料,胜利者们都是很年轻的军官,除了那位漂亮得过分的指挥官,其余诸人也都不过二十五六。 近距离观察才发现,对方穿的并不是帝国军制服,也没有军衔肩章,只是衣服款式比较类似。 是什么预备役部队吗? 阿里船长刚刚这么琢磨着,对面的指挥官就走了过来,“你是船长?” 贝·阿里:“我是。” “船上多少人?” “一共四十三人,全在这里了。” “全在这里?”青年军官表情玩味,“那么妇女和儿童呢?” 阿里船长面皮抽搐,伸手往旁边一指。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畏畏缩缩站起来,“我、我是船上的医生。” “船上有医生?很好。”青年军官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位医生,请站到通道口去,是的,就是那里。” 安排好女医生的去处之后,青年军官的目光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那人个头矮小、细瘦伶仃,一身过大的机修工制服邋里邋遢,样子惊恐无助。 儿童? 不算,至少应该是少年,不过肯定未成年。 “多大了?做什么的?”青年军官问。 少年磕磕巴巴地回答:“十、十四,在、在机修部做学徒。” 小小年纪就在海盗船上自食其力,着实令人心生恻隐,青年军官面上的表情和缓了一些,正想给这孩子安排个去处,对方已经吧嗒吧嗒掉眼泪了。 “长官,我、我刚上船,什么坏事都没干过啊。”少年机修工抽噎了起来,“不要抓我好不好?” 青年军官:“我相信法官会酌情考虑的。” “可是我不能坐牢的,我家里还等着我寄钱回去呢,我的妈妈生病了,我还有个四岁的小妹妹——”少年机修工一边哭一边向青年军官哀求,“长官你行行好,放了我吧!” 大概是觉得口头讨饶效果不够,少年机修工朝着青年军官扑了过去,貌似想抱对方大腿。 阿里船长眼中精光一闪,有门! 就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变故陡生。 从少年机修工猱身而上、亮出兵刃,到青年军官出手反击、一招制敌,所有的过程都发生在兔起鹘落之间。 咣当—— 一把沾着血的匕首掉到了地板上。 青年军官左手举起,手心紧攥着少年机修工的衣领,由于两人原本就存在的身高差,现在他等于是把人悬空拎了起来。 少年机修工拼命扑腾,青年军官的身形却坚如磐石。 “阿宁!”这时另一名军官上前询问:“你没事吧?” 青年军官垂眸瞥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没事,小伤。”说着他上前一步,用军靴往那把匕首上一点,轻轻松松将刀踢飞了起来,然后右手一抄,当空接住。 就这样,这位青年军官左手一个少年,右手一把短刀,表情依然淡定得不得了。 “这么锋利的东西,可不是小孩子的玩具。” 说罢,青年军官甩掉了手里的少年,然后他当着少年的面,也可以说是当着所有嘉德利亚号船员的面,将那把匕首——掰、断、了。 双手一松,刀身残骸就稀里哗啦掉到了地上。 舰桥上瞬间万籁俱寂。 匕首的主人,那位少年机修工更是吓得连逃跑都忘了。 哎呦喂,那刀可是高硬度合金材质的! 居然还能徒手掰断? 啊啊啊,这还是人类吗?! ☆、学院之光 表演了一场徒手掰断匕首的技能之后,那位看起来依然斯文俊秀的青年军官转身看向他的同伴,说了一句“注射”。 当即就有一名高大青年拽起瘫倒在地的少年机修工,同时另一人上前往少年脖颈扎了一针。 “你们想干嘛?”少年拼命蹬腿挣扎,只是没蹬几下就不动了。 “阿坚!”“阿坚!” 目睹这一切的海盗们鼓噪了起来。 阿里船长怒视青年军官:“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镇定剂而已。”青年军官不以为意地挥挥手,“不相信的话,可以让你们的医生检查一下。” 得到示意,通道口那位女医生仔细检查了昏厥的少年,然后朝阿里船长点头,“是镇定剂。” 青年军官接着说:“诸位,由于我方舰船上没有合适的囚室,因此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航程需要你们在休眠舱内渡过,稍后我们的医务人员会为你们注射这种短效镇定剂,药剂失效的时候你们就已经进入休眠状态,这是避免人员转移过程中产生冲突和误会的最好方法。” 阿里船长:“打了镇定剂,我们岂不就任你们宰割了?” 青年军官冷笑:“你们本来就没有平等对话的权利。” 阿里船长气结:“你——” “既然选择以劫掠为生,那么失败之后接受法律制裁也是应有的觉悟。”青年军官背着手道:“如果再次出现刚才那种不理智的行为,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但我不确定你们的身份。”阿里船长摇头,“你们是帝国军吗?哪个军团?哪支舰队?” “这个你们不需要知道,你们只需要知道根据,我们本不必这么麻烦的。”青年军官肃声道:“好好配合,我保证你们可以活着接受法律的审判,否则你们连见律师的机会都没有。” 争论无果。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出庭受审、判刑流放什么的,怎么也比当场被击毙要好。 嘉德利亚号上的船员们无奈接受现实,一个接一个排队注射镇定剂,同时这一场景也被传回了潮汐号的舰桥。 “咱们廖首席还真有气势啊。”看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