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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蓦然发出一声冷笑,脸上又有些恍然,似乎想通了什么事。 陈蓉“啊”一声,激动地拍了拍唐枫肩膀,手臂抬起指着一处:“快看那里,好像是罗浩!”唐枫一时间反应不及,傻傻问道:“会长?会长……会长不是,死了吗?” 死字一出,将四人打的一个激灵,背后冒出一层薄汗。陈蓉还有些沉浸在思绪中,苦着脸挤出一个自嘲的笑:“我刚才明明看见了,他好像还在打电话……我太笨了,当初知道他计划来这里玩,我主动说想一起,他却拒绝了,说是想一个人看风景。早知道,我就算厚着脸皮也要跟来,好过他不明不白的死了,却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 道士插嘴说:“那他突然出尔反尔,半夜打你电话邀请的时候,你就一点怀疑也没有吗?” 陈蓉回过神,冷笑一声:“你一定没喜欢的人,也没喜欢过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假如你暗恋的人邀请你,别说十九峰,就算明知是刀山火海你也会赶着去的!” 道士突然被呛了句,竟然有些无话反驳,无奈转回正事上来:“别看了,都是假的。”说完率先朝下一个出路走去。 赵平慢吞吞跟在后面,若有所思,余光往陈蓉处一扫,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出声,他本想说的是,刚才他虽然没看清那人是谁,但相信以陈蓉对罗浩的喜欢和身为女生的细心,应该是不会认错,那么罗浩应该是死于他杀,因为他还看到一个黑影,把罗浩推了下去…… 第13章 施以援手 五人又走了一阵,又来到一个洞口前,内部很狭窄,仅容一人弯腰通过,道士拿手电照了照,不过五六米就到了头,阮真见他停下脚不动,探头看了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这地方怎么那么像我们最先进来的那个通道?” 道士冷笑一声:“不是像,这里就是。” “怎么回事?难道我们不知不觉又绕回了原点?也不对啊......刚才走过的路还是没见过的呢。”阮真苦思不得其解,赵平想到冯远就是在这里失踪的,不免有些脖间发寒,提议说:“这么邪门,我们还是别往这过了,回头找别的路算了。” 说了也不等别人发言,直接掉转头想走,却被吓退一步:“踏马的......路怎么没了!” 唐枫陈蓉闻言回头看,原本应该是星空山崖的天地早已不知所踪,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逼仄空间,五人身后是一块坚壁,再无其他出口。 道士头也不回地说:“都说了那是假的,进了这里,眼睛看到的都不能作数。”说完当先跨入通道中,阮真略一皱眉,提步紧跟。 再次走这条通道,众人更加沉默,赵平更是大气不敢喘,走了一阵,忽觉脖后有股湿冷气息打在皮肤上,冻得一个激灵,想到一个可能,吓得两腿直发抖,哆嗦着嘴说:“陈蓉,我想拉着你手走。” 陈蓉心里不是很看得起赵平这两天的所作所为,撇过脸正要刺他几句,余光忽然扫到一张青白脸颊,两个眼珠尽是眼白,嘴边咧开一个诡异笑容,皮肤干瘪,隐约可以辨别几分冯远的样子。 陈蓉一把拉过赵平伸上前的寒湿手掌,冲前方低呼:“道长!我们后面有东西,求你帮个忙,难道真要看我们大家一个个死在这儿?” 道士慢下脚步,后面人只能看到他手里的光左右移了移,就听到他说:“什么东西?” 赵平感觉几缕头发丝一样的东西拂在耳根,清晰接近崩溃,咬着牙流着泪,一句话也说不出,还是陈蓉回答说:“冯远......是冯远。” 道士得到回答,继续前进,边走边说:“没事,他刚死不久,能幻形已经不容易,现在还害不了人。” 阮真低头看着嵌进甬道石壁中的尸体,心中阵阵发凉,不忍再去瞧昔日友人临死前惊恐交加的扭曲脸孔,默默走了过去。随后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看到,陈蓉此时再壮着胆子往后看,那鬼影已不见了...... 走出通道,果然又是那个眼熟的寒潭,这里的地势中间低四周高,呈一个小斜坡,五个人走路也要小心翼翼,唐枫情知她先前在这里看到了脏东西,这次干脆不朝潭中张望,全心扶着石壁盯着脚下,好好走路。 这个时候阮真也不好过,想着上次看到的不知是幻影还是什么的“夏越”,边走边小幅度打量四周,夏越倒是没见着,背后却突然传来几声惊呼,眼角闪过一个人影,急急看去,唐枫不知怎么摔在地上,陈蓉弯腰伸手想去抓她,人却咕噜顺着下坡直往寒潭中滚! 寒潭很大,离壁沿的距离不远,几乎是一愣神之间,唐枫已噗通一声掉进水中,呛了一大口水,扑腾两下后双手攀住了边沿。 阮真松下一口气,正想往下走去拉人上来,唐枫整个人忽然一沉,猛地往水下坠去,瞬息就看不见人了。陈蓉大喊两声她名字,回应她的只有潭边一串水泡。 阮真拔脚想跑过去,被道士一把拉住喝止:“水属阴,尤其是潭中死水,她是被水鬼缠住了,你就算下去也是一样的下场,你以为你这么大本事能救她?” 阮真一把甩开道士手掌,怒目相向:“你说什么,我都要信?我偏要救人!” “喂!”道士扑上去两只胳膊禁锢住人,态度强硬,“不行,你要是折在里头我接下去的计划也没法开展了,到时候大家全得死在这儿!” 陈蓉红了眼,大叫一声:“赵平,把人扒开!”自己先窜上去掰道士的胳膊,赵平眼中犹豫,但看了眼寂静寒潭,一咬牙跑到另一边抓住道士另一只手。 道士眼看着阮真挣脱束缚跳进潭中却来不及阻止,气得头顶冒烟:“上杆子找死的蠢货,这下好了,怎么办?” 眼看着潭里又没了动静,道士着急跳脚的样子也不像装的,赵平缩了缩脖子,小声说:“要不你下去捞人?我们都是普通人,遇到水鬼也没办法对付,可你不是很厉害的吗?” 道士来回踱步,眼中全是厉色,死死盯着潭中央像是自言自语:“我不能去,符纸遇阴水,就算不废也会功力大散,要是随了他们的意,大家都要玩完。” 陈蓉提议:“我可以替你保管东西。” “不可能,”道士断然否决,“不是我信不过你的为人,而是在这儿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要是邪祟趁我不在把你们俩杀了,损毁符纸,那我找谁哭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算了,我自己去。”陈蓉眉头一松,心思一定后,不打算再求任何人。 道士烦躁地抬手揉了揉晴明穴:“不去也不行......阮真不能丢,没了他我做再多也是白搭。” 陈蓉见他嘴上说着,手同时翻开一直随身斜背着的麻布大包,摸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