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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转了一圈,突然道:“怎么不见琴。” 唐逸道:“我又不会弹琴。” “我说的是管彤的琴”顾念澄冷冷道。 “别给我提他!”唐逸突然红着眼,举起手中的酒坛狠狠地朝顾念澄扔去。 “叮”的一声天枢的薄刃剑出鞘,将飞向顾念澄面前的酒坛四分五裂。 “哼,江公子倒是好手段,才一夜就把我们大义凛然的天枢公子迷得魂不守舍,倒和那个贱人一样..”唐逸讥讽道。 只见顾念澄飞快的走上前去,扬起手,“啪”的一声打了唐逸一巴掌,“这巴掌是为管彤打的”,顾念澄冷冷道,“你有什么资格轻贱他。” 唐逸正要发作,顾念澄突然伸出脚狠狠踹了他一脚,他原本就喝了酒,下盘不稳,这一下被踹的跌在了地上。 “我真为他不值,他居然因为你这种人死。”只听得顾念澄冷冷道。 唐逸“咯咯”的笑了,突然站起来喘着气指着顾念澄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爬上唐英的床,他嫌弃我是个败家子,他活该被毒死,哈哈哈哈…..” “真的吗,”顾念澄冷眼看着哈哈大笑的唐逸,“我问你,说出这些话,你是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当然是骗唐逸自己。 唐家再怎么离经叛道也不会允许下一任家主是个断袖。还喜欢一个青楼里的男人。 即时他跪在祠堂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即时唐英打折了他的腿脚,他依旧要去见那人,只为告诉那人,他可以把他带回家了。 看到的是当头棒喝。那人面容潮红,衣衫不整,未经人事的唐逸也知道刚才在干什么。 那人说他不过是喜欢他的钱,那人说他不过是个败家子,那人说喜欢的是他的舅舅……那人为了他,最后被毒死了。 “他当日答应我可以带回管彤,转身就去轻薄他,最后还把他带到家里,在我的面前!做那些事!最后还把他毒死了,他不该死吗?不该死吗!”唐逸披散着头发吼道,犹如厉鬼。 唐英该死,所以死了。 “管彤不是唐英毒死的。”顾念澄道,前世唐门一家都被毒死了,如果只是唐英杀的管彤,唐逸不可能毒死了所有人。 唐逸突然静了下来,喃喃道“他是…自杀的。”空荡的眼眶成串的水珠掉下来。 唐英告诉管彤,唐家下任家主绝对不能是个断袖,绝对不能喜欢一个青楼里的男人。 唐逸送了管彤一瓶’断肠’,“小心收着,要是有人对你不规矩,你就给他吃这个!”少年稚气的脸笑的神采飞扬。 他送给他保命的东西,最后杀了他。 顾念澄闻言沉默,谁杀了管彤,杀了那人便是了,可管彤是自杀,这么一捋,所有人都难逃其咎。 “管彤自杀是为了让你以后的人生没有污点”,顾念澄道。 “他从来不是污点”唐逸喃喃道。 “他知道,他只是想让你没有污点,”顾念澄缓缓道,“收手吧,唐逸,现在还来得及,你不要…不要再辜负他的心意。”嘴里干涩。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唐逸喃喃道。 顾念澄闻言一愣,天枢已有动作,飞身出去,唐家的人都已陷入昏迷。 “都中毒了”天枢回来道。 “唐逸!”顾念澄闻言厉声道,“你杀了这些人有什么用?管彤能活过来吗,你是让这些唐家人去地下向管彤讨债吗?他活着你拖累他,死了你还不放过他。难道最该死的不是你吗!” 唐逸似是陷入了魔怔,喃喃道:“我马上就去陪他了….” 顾念澄一气突然眼光瞥道书架上被布巾遮住的东西,形状似一把古琴。 “天枢,你会弹琴吗”顾念澄道,天枢一愣,道:“会一点。” “会弹‘琴瑟和鸣’吗?”顾念澄已走到书架前,一把扯开布巾,正是一家古琴。 天枢点点头,抱起古琴放在书桌上,抚手一弹。 琴声,如愿如诉,似是情人耳语,幽幽婉转,诉尽无尽爱恋。 似是那人温润如玉。 一曲“琴瑟和鸣”终成绝响。 “他希望你的余生,能够有人陪你琴瑟和谐,鸾凤和鸣。”顾念澄涩涩道,“只要活着,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不要轻贱自己,不要再辜负他一番心意。” 朦胧中似是看到那人温和的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对他说,“我弹琴给你听吧。”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也不要虐了。。。我好难过.....我的心好痛....需要wuli阿澄亲亲.... ☆、袖里白浪 唐逸还在失魂落魄中,越影两人已经跟着寻来了,“少爷。他们没有中’断肠’,只是普通的迷药。”越影道,顾念澄闻言看了一眼发愣的唐逸,随即想到,应是唐逸来不及动作。毒杀整个唐府的人工程太浩大,而且天枢也在,贸然动手容易败露。 一个时辰后,大部分人都悠悠转醒,顾念澄道:“刚才有人下毒,多亏唐公子妙手回春。” “多谢主子。”一时间众人都跪下喊道,已然默认唐逸为现任家主。 唐逸闭了闭眼,随即站起身道,“通知下去,三日后发丧。” 众人领命散去。 天枢和顾念澄也准备离开。 “天枢公子,”唐逸叫住天枢,天枢转身看着他,“你能让我诊诊脉吗..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中毒。”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天枢闻言蹙眉道。 “我把毒,下在你们房内的茶水里….”唐逸讷讷道,天枢闻言沉了眸子似是要一剑劈了他,唐逸忙道,“可是一刻钟内就会毒发身亡,你们现下好端端的,应该是没有中毒的。” “天枢,我想吃城外的桂花糕,蹑景他们不知道跑哪去了,你轻功好帮我跑一趟好吗!”顾念澄突然道,杏仁眼睁得圆圆的。天枢还要犹豫,顾念澄扯了他袖子,轻轻摇到,“好不好嘛…” 天枢已经施了轻功离开了。 见天枢身影已经不见,顾念澄慢慢转身,冷道:“唐公子,现下有些账,我们该算算了。”眼内一片森寒。 顾念澄信手一拂,掌风一带,身后房门已经关上,略一抬手,袖里的三尺白练如白蛇一般飞出紧紧缠着唐逸的脖颈。 “袖里白浪,顾念澄?”唐逸突然睁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知你是不怕死的,但我多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顾念澄冷冷道。 唐逸不语,半晌道:“你要问什么。” “这味断肠,是你母亲所制?”顾念澄道。 唐逸点点头。 “除了你之外,谁的手上还有?换句话说,你母亲平日里有何交好的人?”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