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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吗?更可笑的是她要用一百元请他做保镖。 严善当一切全是玩笑话,怎么知道一觉起来,这些事情却不断在他脑海里头打转。他思索着,昨天那个老色狼的确很有可能会继续找女孩的麻烦,但女孩已经吃过一次亏,肯定会小心避开,所以他没有必要为此事担心。 原本跑了半年以上的慢跑路径,他完全大改道,换到另一座公园,但是跑着跑着竟不知不觉又回到她工作的这家便利商店来,正好遇见她下班;原本看她走地飞快,脚伤几乎复原,遇上坏人八成也是逃得掉,但她的背影却忽然让他回忆起蓝天晨离开他时的那一幕,严善不由得出声唤了她。 “大叔!”汪蕴儿没有多想就朝胡子大叔那飞奔过去,没有注意一辆疾驶而来的机车。 “小心!”严善冲了上前拉她一把,她顺势扑进他的怀中,两人跌至人行道上。 “痛~~”她按着才好的脚踝。“又扭伤了。” 天晨??跟天晨一样??严善脑中重复着三年前的片段。 “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命可不是让你这样糟蹋的!” 汪蕴儿惊惶地看向胡子大叔。哇!大叔难得讲这么长的话,可是他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胡子大叔的声音像巨兽咆哮般沙哑,可是汪蕴儿被刚刚差点引发的车祸有些震慑住,所以没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直到她镇定一下紧张的神经,第一件想问的事情却是--“大叔,你没受伤吧?” 大叔被她压在身下,但是她却因为脚痛没办法施力站起来,只好继续趴在他身上,一双手却忙着检查他有没有受伤。他穿着平时穿着的黑色运动服,看起来没什么事。 “你别再摸了,我没事!”严善语带微讽地说,但也因为她的关心而收起怒气。 汪蕴儿缩回手,俏脸一红,不过她想夜色应该不至于让他看见自己的窘态。“那还好,如果你因为我而受伤的话,我会很过意不去。” “会吗?”虽然她猛点头,但他很怀疑她的说法,她都敢厚脸皮地叫他来当她的保镖,还有什么样的事会令她感到难堪?“如果你能快点从我身上移开的话,我会觉得更好一点。” 对方的话中颇有幽默的意味,让汪蕴儿稍稍松了口气,他应该是不生气了。“大叔,我的脚又扭伤了,动不了。” 严善拱起一道浓眉。这女孩还真是个麻烦人物,该拿她怎么办呢? 虽然如此,他还是小心地将她扶到旁边,然后他翻过身蹲跪在她面前,抓着她的脚踝左右地转动,汪蕴儿忍痛地咬紧牙关不敢叫出声,因为她怕大叫会让大叔又生气。 “你能忍一忍吗?”严善瞄了她一眼,只见她用力地点头,似乎非常地信任他,心里又是一丝莫名的情绪涌入。“我先送你回家。” 他又像昨日一样背着她回去,可是速度加快了很多。 “大叔,你不必走地那么快,这样不是很累吗?” “早点处理你的脚伤就能早一些康复。”他说。 原来大叔这么做都是为了她。汪蕴儿掩不住升至脸上的笑意,但是他的速度相对地缩短了到她家的时间,失望感也紧随着而来。 严善放下了她。他向她建议。“冰敷十分钟后,休息十分钟,反覆三到四次。我看你明天最好请假休息一天??” 他话还没说完,站都站不直的她就直接打断。“我不能请假!”他忽然瞪着她,看起来又像生气了。大叔似乎很爱生气,可是她是真的没办法听从他的话。“因为我兼两个班,万一请假了,根本没人能顶替我。”况且请假还会被扣全勤,她才不干。 面对她的反抗,深吸了一大口气,严善才慢慢说:“很显然,这不关我的事。” 是啊!他才不管她兼了几个职、能不能请假,一切随她高兴。 他转身就走,还听见她在身后拚命地向他道谢,但他完全没有回应,直到听见钥匙落地的叮当声,又夹杂她痛呼和诅咒的声音,他才回过头,见她后弯着右脚任凭什么姿势都捡不起钥匙。 该死!他又违背自己的意志折了回来,替她捡起钥匙,她还不停地向他道谢,他只觉得自己没有好到让她这样不断道谢的地步,良心驱使他又多问她一句。“还有什么要帮忙的?” 没想到那汪蕴儿竟老实不客气地答道:“那就背我回到家里面吧!” {5} 请君入香闺 听到的当下,似乎感觉到有只乌鸦在头底上飞过,不过她都开口了,严善便不好推辞,谁叫自己偏偏多事问了她要不要帮忙,只能说是“活该”!摸摸鼻子只好又背了那女孩上楼。 “大叔,你不必不自在,我一个人住而已。”汪蕴儿重新对他提了一次。 这点严善还记得,正因为她是一个人住,他才更加不自在,万一被人看见了,还以为他三十几岁的男子意欲染指这十几岁的“嫩草”。 上了四楼,再一次将女孩放下来。他真的该走了,趁还没人看见的时候,至少她的名誉不会受损--他倒不担心自己的,在蓝天晨的意外后,他早已没有名誉可言。 汪蕴儿这时又提出个不情之请。“大叔若是你不赶时间的话,能不能帮我冰敷,昨天晚上我蹦蹦跳跳地拿冰块,结果被楼下的住户投诉,要是今天再这样,肯定会被他们告。” 怎么可能一个女孩子会对陌生男人毫无戒心,让才谋面两次的异性进入住所?他不禁认为她另有目的。难道--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可能!当年的事蓝家把新闻全压了下来,一般人不会知晓有关他的事;再者,她还曾当他是流浪汉,这么年轻的女孩再怎样不挑对象,总不会想勾引街友...... 严善真的猜不出她到底想干嘛,不如就直接问了。“你难道不担心我是个坏人吗?” 她有些困惑并惊奇地注视着他。“大叔怎么可能是坏人,你昨天不但救了我,还送我回家。如果你居心不良,会做这些事吗?” 他无法回答她。其实刚刚只要回答“他赶时间”,应该就可脱困离去,谁晓得这女孩还会再提出什么样的请求,但他的内心却想一探究竟她是不是真有如外表一般没有城府。 “我知道了,你别大声嚷嚷,现在都快半夜一点了。”他摊开手掌,比个“请”的姿势,示意她先开门进去。 她住的地方是个三十坪左右的老旧公寓,没有装潢,家具从简,而且偏向男性化。她一个人住在这未免太奇怪了,他开始猜疑这桩事件根本是仙人跳的圈套。 “我爸爸过世后留了这间房子给我,还剩一半的贷款,所以我得兼两个班才够付房贷和养活我自己。我朋友都劝我把房子卖了就不必那么辛苦,可是我还有一个哥哥,万一把房子卖掉,哥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