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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贵人苍白的脸泛起了一丝潮红,宣帝轻笑一声,身下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一丝一毫…… 接连多日,宣帝夜夜留宿合欢殿,奚瑶也由原来的贵人晋升为奚妃。无论是太后还是丞相,看着奚妃终于得宠,也是满意十分,这个小皇帝,虽说大事不怎么忤逆他们,可是登基到现在,也没做过几件让他们十分满意的事,大事小事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往日奚贵人都盼着宣帝常去合欢殿,可是这些日子过去,却是苦不堪言。 奚瑶得宠,丞相掌权,太后也不喜当今的小皇帝,如今朝堂上,看似宣帝执政,可大小事务也得经过丞相的过目,大臣们大都会审时度势,这大燕的天下看似是慕容姓氏,可大家都明白,过不了多久可就改为奚氏了。 ☆、雪灾 大燕四十九年十一月 大雪已经纷纷扬扬的落了六七日,却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寒气的入侵也一日比一日厉害。 宣帝抬着头看着门外仍然飘落不断的大雪,一动不动,面色似乎也因为寒冷的缘故,越发的白皙了。 “陛下,您已站在这许久了,门处寒气甚重,还是进里屋吧,别冻坏了身子……” 宣帝久站的身子微微动了动,转过身便看到福音一脸担忧的神色。轻轻扯了扯嘴角,最后叹了口气,超里屋走去。大雪连日不断,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引起灾害,今年的冬天又比往年寒冷了许多,早在前两日宣帝便下召让各地官员提前做好防灾准备,可是即便如此,照这样持续下去,这大雪之后必定是大灾了。 果真,第二日便收到许多地方官员的奏折…… 漯河城,“雪雹大降,江河俱冻,民众冻死数人。” 西康,“大雪落,天地甚寒,地面冰如寒镜,行人皆不能立于上。” 端朗,“大雪,六昼方停,牛羊皆冻死。” …… 这一道道奏章都是奏报各地的灾情,宣帝面色凝重,这灾情远比预想的还严重! 丞相开口言道,“启禀陛下,如今多地皆有灾情,眼下应立即调集粮食,运往灾县,帮灾民度过难关。” “禀陛下,”王峥开口道,“丞相大人所说即是,除此之外,臣还以为,各受灾地区应蠲免赋税,另灾荒严重,灾民便容易盲目逃荒,为避免沿途发生动乱,滋生事端,陛下可派官员到灾县引导灾民到丰裕地区就食糊口。” 宣帝点头…… “启奏陛下,臣以为不可,灾民本就容易动乱,如把灾民引到其他地方,必会引起他县民心浮乱,臣以为,丰裕之地朝廷只需适当的多征集粮食即可,再者蠲免赋税,朝廷之前就已经下召减免一半赋税,如再次下召全部减免赋税,那朝廷的税收从何处征来,臣以为此举不妥。” “两位爱卿都言之有理,”眼看丞相和御史大人又要争论,宣帝即刻开口制止道“如今各地灾情上报不绝,所以征集粮草之事刻不容缓,征集粮草之事就由户部去办理,另外王大人所说的也颇为有理,待户部核查灾情详情之后,再来定夺灾县是否蠲免赋税,转移灾民, ” “陛下圣明!”群臣齐声! 下朝之后,宣帝匆匆回到昭阳殿,换过朝服,就朝玉华堂方向走去,临去时交代了几句话,“福音,你代朕去贤福宫看看,天气寒,朕担心太妃的身子受不住,你去看看,缺什么就补上……” “是!” “曹公公,你去平阳府请平王来书房议事!” “这……”平王一贯不受人管束,连平日里上朝都是随心而定,这些日子天气寒冷,更不见平王的影子了。 “怎么了?” “老奴这就去!”曹公公转身退下,平王,你可千万别为难老奴啊! 果不其然,待平阳府的管家通穿过后,曹公公跟着管家进了府内,踏入平阳府大老远便听到平王说道:“曹公公,这大冷的天,你不在宫里伺候陛下,跑本王府上做甚?”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曹公公闻声一窒,摸了摸老脸,还好自己脸皮厚,随即走上前去行礼,待毕,便笑着开口说道,“陛下差老奴来,请平王去玉华堂一过。” “咳咳咳……”平王又开始咳嗽了…… 曹公公:“……” “曹公公,我家王爷都病成这样了,还怎么去见陛下!” “管家,不得无礼!”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声,曹公公现在都快感觉老脸话不住了。 “曹公公,你代本王回禀陛下,本王身体有恙,实在是走不了,待本王身子有一点好转便立刻进宫求见陛下!” 言语当中满是不懈与嘲讽,曹公公碰了一鼻子灰,还好是自己来了,如果是陛下,恐怕又得添堵了。 玉华堂,烛火通明,宣帝皱着眉头批阅着案桌上的奏折,书房内虽然已烧有碳火,但是仍然抵挡不住那一阵阵的寒意,不消片刻,宣帝便已手脚冰凉,外面不知何时又飘起了大雪,宣帝搓了搓手,继续埋头批阅奏折。 外面传来脚步声,宣帝闻声抬起头来,便看到曹公公独自一人走了进来,“平王不肯来见朕?” “回陛下,平王感染了风寒……”曹公公措辞道,“平王说待身子一好,便立刻进宫面见陛下!” 宣帝盯着曹公公,一言不语,过了片刻,便放下手中的笔,苦笑道,“朕亲自去平阳府!” 平阳府上的人没想到陛下会亲自过来,来不及通告,宣帝便直接朝平王的屋子走去。 平王此时正在逗弄着自己的侍妾,听到声音有些不悦,“管家,本王不是说了嘛,不得打扰本王!” “吱……”门被打开了,坐在平王腿上的女子一惊,立刻起身。 “陛下来了?怎么不让下人通穿一声!”平王没有丝毫被撞破的尴尬。 “你们都下去!任何人不得打扰朕和平王的谈话!” 平王点了点头,示意他人都下去。 “平王身子可好些了?” “谢陛下挂怀,臣的身子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好的了的!” 宣帝抬眼打量着房间的陈设,他还从来没来过平阳府。屋里陈设简单明了,唯一比较突出的便是,屋内所摆放的紫檀桌椅,桌子两边各有一个麒麟香炉,炉内袅袅香气弥漫出来。 “如今多地有灾情,朕想让平王去各地勘察下各地的灾情。” “陛下,臣身体有恙,恐怕也有心无力了。” 宣帝看着平王,忽儿笑了笑,“平王这病只要不见了朕也就好的快了,所以平王只需要尽快出发就可以了。” “如果本王不去的话,陛下是不是要治臣个抗旨之罪呢?” 宣帝皱了皱眉,“这天下是父王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如今到了我手里……”宣帝不知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刻,“我不能让父王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