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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回去。”柏九微笑,“手脚不干净的就送手脚,嘴巴不干净的就送舌头。都是太子给的人,留下来未免不敬,给他整整齐齐的包送去,也算是我的心意。” 曲老胡子抖了抖,笑道:“成。” 辛弈正回头看柏九,柏九夹了马到他身侧,问道:“嗯?” 辛弈侧身到柏九耳边小声道:“晖阳侯的宅子不该是萧家人住吗?听闻如今都剩些女眷,大人带我去......”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际,柏九狭眸微垂,也小声道:“听闻萧家女眷不但貌美,性情也是一等一的好。你不想见见吗?” 辛弈道:“不想......”柏九还想逗几句,不料他继续道:“你不晓得,从前萧家有位姐姐和我三哥是两小无猜,早年去北阳渡冬时都会来我家中玩耍,这位姐姐性情......十分,直爽......揍得了我三哥。若是她已成婚,见着我怕是只会勾起往事。” 柏九知道他说得是谁。 晖阳侯这个人特别,和燕王是年少交,情义颇深。他这个爵位也特别,它不世袭。晖阳侯在世时都是女儿,唯一的儿子是遗腹子,他死后皇帝便没提过他这儿子,北阳又兼落难,更无人帮衬,这爵位就渐渐罢了。晖阳侯的夫人女儿都是硬气,皇帝不提,她们也不提,只当丢了弃了,也为北阳憋口气。辛弈说得这位是晖阳侯三姑娘,姓萧单名一个嫣字,与他三哥有过指腹之约。辛弈说怕萧嫣见他伤心,只怕也有自己不欲见的意思在里边。 故人情怯。辛弈已经多年不曾见过这些带着记忆的故人了。 赤业忽然向前踏了踏,柏九顺势伸手到他颊侧,在他鬓边安抚式的磨了磨,却又带着说不清的缠绵味。辛弈温湿的眼看向他,柏九道:“萧家女眷去年便迁出京都去往青平,是谢净生对门。萧嫣未嫁人,眼下在青平做都指挥使。这宅子如今是我的。” “未、未嫁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柏九笑了笑,收回手,只转了眼,淡淡道:“萧大人闲情。” 枫叶间拨开一道,露出一俊朗的年轻人,冲柏九虚抱了抱拳,道:“巧了,竟能遇平定王。世子爷也好。” 辛弈耳尖滚烫,不知先前与柏九亲昵之态是否被看了去,稍作整顿,再抬首便温和有礼了。 萧禁道:“平定王这是山顶去?” 柏九不答,道:“山中景好。” 萧禁便知道这是要他别在此处碍风景,想起方才看见的,略染了些窘迫,道:“......是挺好的。下官与平定王道不一路,先行告辞。”说罢对辛弈也拱了手,便从树上翻下来,顺着林一溜烟的就跑了。 “这就是萧禁?”辛弈道:“与晖阳侯很是不同。”晖阳侯豪迈,教得女儿也都是直率坦荡的女中英豪,不想这萧禁......竟有些呆。 “瞧着如何?” “倒有些意思。” 柏九见他仍旧望着萧禁去的方向,也未多言。两人继续往上去,到了宅子里,辛弈放下赤赤让它撒欢,自己也欲同去时,柏九道:“去看看主卧。” 辛弈虽不懂为何要看主卧,但柏九已经往那边去,便跟上了。入了卧,才合上门,他还未来得及看一眼,便被柏九压在门上吻了个正好。柏九压得有些用力,吻的也有些用力,辛弈被吻的晕头转向,半敛的眼睛都蒙了层雾气般的旖旎,“你比他有意思。”柏九的话来得莫名,辛弈正被他侵略到晕晕乎乎,哪里想得出这是什么意思,只能点头应。柏九像是不满意,轻咬了他舌尖,让辛弈一个轻微的颤栗,哼了一声。 “你比他好看。”柏九将已经乱了气息的辛弈揽了揽,逼在他耳边道:“还看他做什么。” 辛弈眼角都被蒸红了,慌不迭的应声道:“不、不看他了......只看你。”柏九似乎轻笑了一声,将已经埋下去的脸索性捧抬高,又吻了他一个天昏地暗。 “......看你。” 辛弈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 这气氛正热,赤赤忽然跑进来,围着两人脚下打转,扒在辛弈袍角,哼哼的叫。辛弈朦胧着眸子去瞧,柏九拇指爱惜的摸过他眉梢,将人放了。辛弈察觉到他似有不满,面红耳热道:“我带、带它出去。” 柏九笑,“去吧。”辛弈抱起赤赤就跑了。待他跑没影了,柏九还站在原地,直到许久后冲动压没了,才掸了掸衣袍,风轻云淡的出去。 辛弈抱着赤赤跑出门,正值傍晚风吹的热,他风风火火的跑出回廊,正见曲老背手看人植株。见他跑来,不由道:“世子爷慢来、慢来。”辛弈到跟前额前已经是一片汗,曲老道:“待着时间不短,世子爷可以慢慢转着看,不着急。您瞧这一头汗。” 辛弈脸一红,想自己才跑了几步,多半是方才紧张的,便用拳掩了掩鼻尖,道:“记着了。” 他本就年纪不大,这些日子被府里养得白嫩,额前的发一湿,就显得眼睛澈亮澈亮的,眉间稚气还存,酒窝更甜了。曲老瞧着只觉得和才来时变了个样,性子也要活泼些。老人家心里都喜欢这样的孩子,自然要心疼些,道:“这要入秋了,山里边晚上易冷,可得把汗擦了,等下易着凉。” 辛弈应声,从袖里拿了帕听话的擦。赤赤人来疯,跑进丛里撒开着蹿来蹿去,辛弈让它自己玩去。眼睛在这丛里转了半响,忽笑道:“有甘薯。” 曲老倒惊异了,“世子爷还认得甘薯?” “在婆娑时常见。”就是平王府里,辛弈帕子压在鬓角,道:“喜欢烤着吃。” 曲老只笑道:“今晚烤几个吧,大人从前也常吃。” “大人?”这次轮到辛弈惊异,转念又想到柏九不是门第出身,便停了话。 曲老不在意,蹲身挑拣着甘薯,道:“老早的时候了,那会大人和世子爷一个年纪,比世子爷还瘦几分呢。人又傲气,没少撞头。” 辛弈也蹲下去,将曲老挑出来的甘薯抱了,忍了半响,还是道:“我对大人鲜有知道......那会我才学会跑呢。” 曲老道:“大人和您二哥是一年的,世子爷不知道,也是正常。”曲老说着将土拔了拔,道:“大人那会还在山阴,先生手底下蹲着呢。” 辛弈啊一声,抱紧了甘薯,道:“我二哥那会也在山阴,正拜在白石老人门下。” “二公子是龙驹凤雏,该是这位教出来的人。” 他二哥辛敬,字凤渊,当年还是白石老人亲提的字,“北阳凤雏”的名头也是从这传出去,华冠大岚。他二哥身死后,白石老人绝门不再提弟子一事,但终没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