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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以前那般透明,已经接近实质,现下一躺倒在地,就像个真的活人,脸色惨白,眉心紧蹙着,痛苦到叫都叫不出来的模样。 陆轻安脸色大变,毫不犹豫地俯身将他抱起,又低又急地叫:“沈念?” 楚鱼也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到,定睛一看,就见沈念的眉尖忽然松了松,伸手抱住了陆轻安,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欢快的笑:“安安,这么久了,你终于又叫我的名字了。来,再叫一声?” 声音中气十足,还刻意压低了,溢出些温柔,颇有种诱哄的感觉。 陆轻安阖了阖眼,突然起身一把推开他,连方才落到地上的掩寒剑都不要了,转身就走进了房间,反手嘭地关上门。 楚鱼目瞪口呆,对沈念这种悍不畏死的作死精神表示无比的敬佩,转头却看到沈念已经麻溜地起了身,依旧含着笑意,一眨不眨地盯着陆轻安的房门。 楚鱼干咳一声:“前辈,我师尊……真的生气了。” 沈念拢着袖子,毫不在意:“生气了才好,你看他整日里无情无欲冷冷清清的,想让他笑一笑吧,笑不出来,想逗他生气,他也不理我,好容易才让他有了点情绪波动,不是很好?” 楚鱼哭笑不得,叹了口气,揖了揖手,和谢羲离开了此处。走远了些,楚鱼扭头看到谢羲唇角的笑意,眉尖一抽:“别学着沈前辈那一套,要是敢故意惹我生气,你就该倒霉了。” 谢羲肃容:“师弟怎么舍得让师兄生气,也不敢让师兄生气,只是想让师兄高兴高兴,露出笑容罢了。” 楚鱼闻言,配合地呲了呲牙:“笑了,高兴吗?” 谢羲道:“师弟得考虑一下让师兄生气了……” 事不宜迟,上午同陆轻安说了,下午准备好了,楚鱼便同谢羲一道潜去魔修阵营。好在以前魅音谷送来的的宝衣还在,穿上了便不用担心被遁月门的弟子看出灵力流动不对,潜入魔修阵营颇为顺利。 谢羲现下已是元婴初期顶峰的修为,带着楚鱼行进并不困难,倒是路过一些地方时,又多了些听闻。 是两个看起来颇有身份的魔修,望着金河的方向叹着气说话。楚鱼留意了一下,和谢羲藏在一旁,魔修一开口就惊到了他。 “……天渊门真是没用。” “听说宋远卓被陆轻安揭出老底,灵脉被废了。嘿嘿嘿,真不是个好东西,我就说,好好的一个正道修士,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云错求那种功法。” “世上能让灵脉尽废的人重新修炼的,也就我派魔功了,不过以人血作灵力吸收,那可是真的邪,连我等轻易都不敢修炼……听说是阎衡魔君创出来的。” “那一家子就该来我们魔道,还自称什么正道……可惜,天渊门和徐扬里应外合,还是没唤醒阎衡魔君。” “啧,阎衡魔君,那种人物真的复活了到底是有害还是有益谁知道,遁月门的掌门和其他门派的长老不就被吞噬了?没唤醒也好……” 楚鱼听得忍不住磨牙。 天杀的宋远卓。 还说就徐客卿一人,是怎么让流言沸沸扬扬的,敢情还有宋远卓暗中推动。为了让宋经义能修炼,他还真是什么都敢做,这种背叛正道的事情若是一爆出来,天渊门上下都会成为过街老鼠。 蹲了一会儿,楚鱼摇摇头,和谢羲离开了此处。 谢羲犹豫片刻,手环到他肩上,将他半拉到怀里,吻了吻他的发顶,低低道:“师兄,我给你说一件事,你别生气。” 楚鱼挑眉:“早上不是还想着让我生气?” 谢羲泫然欲泣:“师兄……” 楚鱼受不了他这副梨花带雨的小模样,无言地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说吧,我不生气。” 掌心被长长的睫毛轻轻的上下刷动,痒痒的,楚鱼正有些走神,就听谢羲道:“方才那两个魔修说的事情……我和师尊都知道。” 楚鱼一愣。 “那日师尊没有将此事当着众多修士说出,可能是念了旧情,给了天渊门最后一分情面。我想师尊不说,我也不说……”谢羲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楚鱼的脸色,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才松了口气。 楚鱼拍拍孩子的头,以示安慰。 天渊门散都散了,宋经义死了,宋远卓和宋夫人也都成了废人。陆轻安出手,那肯定是彻彻底底的废,连双手双腿都被废了,只能躺在床上哼唧。原先还诧异陆轻安为何多此一举,现在想来恐怕就是为了防止他们也去修炼阎衡魔君创下的魔功。 在魔修阵营里转悠了一阵,两人终于找到了魅音谷的地盘,毫无阻碍地混进去,还没耗神思考是该继续潜进去还是打进去,就在大门前碰到了魏慈音。 一年不见,魏慈音依旧风度翩翩,手中还多了把小扇,比原来的邪美又多了分风骚,楚鱼有些不忍直视,仿佛明白骚得辣眼睛这一神图的真正含义了…… 他们俩也没多加掩饰,就光明正大地站在大门外,魏慈音一走出门,抬头就看到了楚鱼和谢羲。 他的笑容僵了片刻,毫不犹豫地一蹬脚退回去,翻手便将大门关上了。 楚鱼:“……” 尼玛什么人,当初想让他帮忙,想方设法用阴招都要将他逼去魅音谷,现在亲自找上门来了倒还嫌弃他们了? 楚鱼黑了脸:“谢羲,打进去。” 似乎听到楚鱼的声音,魏慈音连忙又打开了门,哈哈笑着将他们拉了进去,反手关了门,笑得灿烂:“这不是楚道友和谢道友吗?方才眼花,没看清两位道友,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鱼面无表情。 谢羲冷淡的目光像是在看白痴。 魏慈音自讨没趣,也不觉得尴尬,转向楚鱼,笑道:“在下可是听闻了不少楚道友舍身封印阎衡魔君的事迹,佩服佩服,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这人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触的全是谢羲的雷点,说到后面,谢羲已经满面阴沉,断雪噌地出鞘,隐隐散发着血光。 魏慈音面不改色:“哦,两位是来寻家父的吧?就在大堂里,请。” 楚鱼看着魏慈音就一阵牙疼,很想暴揍他一顿,可惜此次是来求人的,在人家地盘把人家儿子给揍了,就算父母关系再好这事也得吹。 忍了忍,楚鱼拉了拉谢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