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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因在操场上打了起来，胆大的跑去找老师了，胆小的躲得远远的看着，我上去拉架。” 姑姑疑惑了：“你上去拉架？我见过那两个孩子比你高大半头，你怎么拉架呀？” “我个子小只能在他俩中间蹦来蹦去的，怎么也拉不开。” 姑姑：“你当时不感到害怕吗？” “我当时真的忘了什么叫害怕。” 奶奶：“我得去找你们老师问问，看看他俩是谁把我孙子的手挠成这样？” “奶奶，我还真不知道是谁把我的手给挠了几道子，老师上哪儿知道啊。” 奶奶：“唉，这叫什么事儿啊，人家打架我孙子受伤。” “那我也不能看着同学们为了打架伤了和气，我实在拉不开了就双手掐腰大喊了一声，你们知不知道里面讲的‘兄道友，弟道恭’？” 姑姑：“两个人都打到一块去了，你还顾得上给他们讲弟子规？” “说来也奇怪，他俩还真听话不打了。我又给他们讲，虽说现在大都是独生子女，但咱们是同学就要像兄弟一样友好相处，年龄大点的哥哥要友爱弟弟，年龄小点的弟弟要懂得恭敬哥哥，他俩互相说了声‘对不起’握手言和了。” “石头，你今天的表现非常勇敢。” “我是够勇敢的，可怜我的小手就留下了几道光荣的小口子。” “来，姑姑挑只大虾奖励你。” “姑姑，我今天挨批了。你还奖励我吗？” 奶奶：“为什么呀？一定是于老师弄错了，我孙子儿可不是打架的，他是拉架的啊。” 爷爷：“于老师不了解情况，我孙子从小到大就从没打过架。” “不是这件事，是我没写作文。” 姑姑：“你们这回的作文是不是挺难写的？” “不是难写，大家都写了，唯独我没法儿写。” “快给姑姑说说，让我听听什么样的作文题难不住大家，却把咱家的石头难住啦。” “老师出的作文题是，我不知怎么写，我小的时侯见过她，却没有印象了；长大了有记忆了，却没有见过她。”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姑姑，你说说这是不是于老师给我出的难题。” “写妈妈嘛，老师就是让你从身边最亲近的人物写起，来锻炼你的写作能力。” “锻炼我的写作能力是应该的，可我是实在没法儿写这篇作文的？” “咱家爷爷奶奶、爸爸阿姨、小妹妹、还有姑姑，这么多的人物，你想写谁就写谁，只要语言流畅，故事情节真实生动感人就可以。” “我想写谁都可以？姑姑，你这个主意太好啦！”我兴奋了。“我知道我该写谁了。” 8 要开家长会了，于老师通知姑姑一定要去。 会上，于老师念了一篇作文： 人们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可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姑姑最好，我的姑姑最亲。 我的姑姑虽然没有同学们的妈妈年轻漂亮，可在她的脸上总是挂着微笑，令我的心里感到温暖。 奶奶说，姑姑是一个不知累的人。可在我的心里姑姑永远是最美丽的、最善良、最能干的。 记得小时候我生病了，深夜里姑姑冒着大雨，背着我去医院。 她背着我楼上楼下找大夫，办手续，直到我输上水，姑姑才坐在板凳上直喘粗气，我知道那是我给她累的。 …… 我生病的时候，她总会陪伴在我的身边；我伤心难过的时候，她总会给我安慰；我学习的时候，她不但教给我知识，还教会我方法，还教我要孝顺爷爷奶奶，让我明白了许多做人的道理…… 我很感激姑姑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我究竟应该怎样报答她呢？ 我就去问姑姑：“等我长大了、挣钱了，你最想要什么？” 姑姑回答：“我最想要的是你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我非常自信地说：“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我姑姑想要的，我花大钱、多花钱，我就不信了，还能有我石头买不到的东西？” 姑姑接着说：“我最想要的是你长大了能够成为一个有德有才的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石头你说，你花多少钱能够买到啊？” 这就是我的姑姑，我一定不会辜负她对我的期望，做一个有德有才对社会有用的人。 等我长大了，姑姑老了，我也要对她好，我要一辈子都对她好。 家长们鼓起掌来，姑姑忍不住落泪了。 ☆、第二十九章 人情冷暖（柳心娣） 1 一大早，小玲带着哭腔打电话对大姑姐说：“玉华姐，大事不好了，杨乐心娣他们双双喝药出事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大姑姐急切地问。 “他们是昨天傍晚被发现的，心娣没有生命危险了。” “杨乐呢？” “可惜了杨乐，大夫说在送到医院之前已经没气了。年纪轻轻地就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苦命的妈妈可怎么活呀？” “秋月姐她现在怎么样了？” “秋月姐已经哭昏好几回了，醒来嘶哑的嗓子悲痛欲绝地哭喊：‘天塌了，我的天真地塌了。你个挨千刀的柳心娣，是你成心害死了杨乐的呀’。” 大姑姐关切地说：“秋月姐本来身体就不好，总这样哭会把身体哭坏的。” “她要不然就是一阵狂笑：‘杨乐啊，你等等妈妈，让妈妈陪着你一起走呀’。哭得叫人揪心地难受，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好好地干嘛喝药啊？” “车间要派杨乐去进修数控车床。” “有机会去学习，这是好事啊。” “心娣想马上结婚，可秋月姐说了，等儿子一年后学习回来再结婚。” “心娣不才三十四嘛，几年都等了，干嘛还在乎多等这一年。” “心娣是能等，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再等一年啊。” “什么？心娣怀了孩子？” “是啊，心娣已经怀孕四个月了。” “那可怎么办呢？” “唉，昨天杨乐才刚刚过了二十四岁的生日啊！” 2 在我出事的时候，原来的房东嫌我晦气。在我三个月后出院的第一天，她就狠心的把我赶了出来。 大姑姐说：“心娣是有错还是有罪，只要警察不来抓她，大冷的天咱们就不能让她睡在露天地里。” 大姑姐和小玲张罗着帮我又租了房子。 海峰面无表情默默地帮我搬的家，其实我也没有太多的东西可以搬了。 当初，我从石海峰那里搬出来的家具、电器不知什么时候早已不见了踪影。要搬的只是一些我穿过的衣服和没人要的锅碗瓢盆，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