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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淇姐问。我说:“去你家呀,不然这么晚我还会回小镇啊?” 淇姐说:“你不是住你姨妈家吗?”“我姨妈早就睡了。”我说,“怎么?不欢迎啊?” 淇姐说:“求之不得。”我说:“那最好。” 淇姐说:“不然呢?你要怎样?”我说:“哈哈,我倒是不敢把你怎样,但是呢,小小,她会把你怎样,我就不知道了。” 淇姐吐出四个字:“狼狈为奸。” 很快便到了,我付了钱,拉着淇姐快步走进小区。 “走慢点儿。”淇姐说。我说:“你没注意刚才那司机啊?”她说:“怎么了?你不会觉得他长得帅吧?” 我说:“得了吧,我是说他看着就很猥琐,而且他一直从后视镜里看我们俩。” 淇姐说:“你不会是有被害妄想症吧。”我说:“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呢,出点什么事儿,所以我得和你一起。” 淇姐笑笑,我打断她:“有什么好笑的,你没看新闻啊,好多女大学生遇害,都是深夜打车出的事。” 淇姐说:“我们的馒头呀,终于长心了,现在还有防范意识了哈,不错不错。” 我说:“那当然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你们不在我身边的这几年,我可是有很大进步的。” 淇姐笑笑,说:“知道啦。” 这个假期我们天天腻在一起,像高中那样,形影不离。经过何太太的同意,我带霄妹出来一起玩儿,她比以前开朗许多。她告诉她可喜欢这两个姐姐了,让我天天带她出来,我知道何太太不会应允,所以我答应她每周带她出来一次,她现在跟小小最亲呢。 ☆、三十六、小小要走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叮叮咚咚......”熟悉的旋律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我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 “喂。”我说。淇姐的声音震耳欲聋:“还在睡呢?” 我说:“怎么了?”淇姐说:“出大事儿了。” 我说:“出什么事啊?”淇姐说:“张小小要走。” 我一下坐了起来:“什么?”淇姐说:“你来了就知道了。” 我说:“好,我立马就来。”淇姐说:“我先去了,在她们家等你。” 我说:“嗯,拜拜!” “妈,我先走了。”我来不及向他们细说。妈妈叫我:“还没吃早饭,你去哪儿呀?” 我说:“妈,我去城里。”妈妈说:“还没到补课时间,去干嘛呀?”“回头说。” 我一路狂奔,可惜那趟车还是走了,只能等下一班。我知道,小小决定要走,没有人能留住她,可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见她。 我到她家门口时,站了一会儿才敲门,开门的是小小,她看见我,说了句:“来啦。” 我点点头,她说:“进来坐吧。” 淇姐和吴阿姨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见我来,吴阿姨说道:“她要走,你快劝劝她。” 吴阿姨泪眼婆娑的望着我,我感觉到她很无助,除了哭,她无计可施。 我不想挽留她,但为了吴阿姨好受些,我开口说:“小小。”她打断我:“去我房间说。” 我预测估计和周铭有关系,她不想让吴阿姨听到。吴阿姨一脸担忧,我安慰她道:“我会好好劝她的。”吴阿姨一个劲儿地点头。 “小小,你真的要走吗?”我的问题显得很弱智,难道她还会和我们开玩笑吗? 小小点头:“我会去漠河,在那里好好教书,好好生活。” 这时淇姐冲进来说:“言而无信。” 小:“我是说过会回来,但我没说我不会走。” 淇姐生气地吼道:“所以你是在和我们玩儿文字游戏吗?”小小不说话,淇姐说:“你是汉语言文学系的高材生,怪我们,是我们理解错了,我们理解错你的意思了。” 我说:“淇姐,算了。”淇姐说:“我们走。” “对不起。”小,“我也想留下,可我有自己的原因。” 淇姐停下脚步:“什么原因?”小:“我签约了。” 淇姐冷笑几声:“我还不了解你吗?”我说:“小小,我们舍不得你,我们会想你的。” 小:“放心吧,我又不是不回来,放寒暑假我会回来。” “嗯。”我点头,“你什么时候走?我们送你。” 小:“明早的火车。” 淇姐说:“要送你自己送,我不去。” “淇姐。”淇姐走了,我看了小小一眼,她说:“你劝劝她。”我说:“嗯。” 吴阿姨问:“怎么回事儿?梦淇怎么了?晓晓还是要走吗?” 我说:“吴阿姨,我去看看淇姐,你和小小好好说。” 吴阿姨说:“好好好,你快去看看。” 我一路小跑追着赵梦淇,她走得实在太快了。我说:“淇姐,等等我。”可她还是自顾自地走,根本不搭理我,到公交站时,我终于追上她。 我问:“淇姐,你去哪儿呀?”她说:“回家。” 我说:“我和你回去。”她说:“用不着跟着我,你忙你的。” 车子来了,她前脚上去,我后脚就跟上。人不算多,她找了个单独的空位坐下,我就站在她旁边。 她说:“你转告张小小,从此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说:“我又不是传话筒。” 她说:“我还没说你呢,刚刚,你真是劝的好啊。” 我说:“淇姐,你又不是不了解小小,她决定的事,我们说再多有用吗?”她说:“那总比没说管用。” 我说:“淇姐,以前都是你劝我,现在换我劝劝你。我想你应该知道小小为什么要走吧?”她说:“还用说吗?周铭。” 我说:“对呀,我们给她时间让她自己恢复吧,虽然我们是她最好的朋友,但我们真的帮不了她。” 淇姐沉默了一分钟,说道:“行了行了,你下车吧。”我说:“你不要我去你家吗?”淇姐说:“不需要。现在是大白天,再说了我坐的是公交车。”我说:“好吧,我下一站就下,转车去姨妈家。” 我说:“明天你要来啊。”她不回答,朝我招招手。 第二天早晨,又是一阵铃声把我吵醒,我看着床头的闹钟,才6点过,是谁呀?我刚要接,电话突然挂了。我强睁开眼,是淇姐啊,我立马回过去。 “喂?”我装作清醒的声音。 “在干嘛呀?”她说。我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在送小小喽。” 她说:“这么早啊?”我说:“送别还要挑时间啊?倒是你,大清早的不睡觉干嘛呢?” 她说:“你懂什么呀,早睡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