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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没有动。 林初快步走出去,埋头不知穿过了哪些长廊,才轻喘着气停下来。 身后也不见伺候的小妖,也许是跟丢了,也或许是殷长俞根本没有叫人跟着。 周围的宫殿看上去都差不多,林初只能隐隐辨出方向,但似乎越走越偏僻。 他走得有些累了,在一处石阶坐下,靠在柱子上休息。 仔细想想,林初又有些后悔。 为什么要对殷长俞发脾气呢,做个乖巧听话的玩具不好么。 或许自己连玩具都算不上,这么久以来,他与殷长俞也只是亲吻过而已。 现在殷长俞肯定生气了,他可能会直接离开,不再回来,让自己在这宫殿里自生自灭。 林初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低头看着地上的石砖花纹,眼前开始被水雾模糊。 他坐了一会儿,身上开始发冷,打了两个喷嚏。 “阿初。” 身后传来殷长俞的声音,林初还未转头,人已被拥住,殷长俞将他抱起来,摸摸他发凉的手心,“怎么跑了这么远?” 殷长俞微微弯腰,拉过林初的手放进自己的颈窝,蹭着他泛红的鼻尖:“冷不冷?” 林初被冻回去的泪光又涌起来,殷长俞以为他还是因喝药的事不高兴,哄道:“那药不喝就算了,我们先回去。” 此时又开始飘雪,林初慢慢缩进殷长俞的怀里,由着他将自己抱回去。 回到寝殿,殷长俞果然叫人把药倒了,亲亲林初的唇间:“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林初抿了抿嘴:“你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吗?” 殷长俞伸手召来一壶热茶,倒了一杯喂给林初:“你可以无理取闹。” 他的神情太过自然,林初鼓起勇气问道:“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是偶然的露水情缘,还是一时新鲜的宠物? 殷长俞手中一顿,似乎有些惊讶林初会问这个问题。 他接过林初手中的茶杯放回原位,将林初抱在腿上,指背抚弄着他光滑的面颊。 “是我的珍宝。” 虽然他们之间,终究会有终点,即使林初现在的身体撑得下去,以后也会有生老病死。 但自那以后,林初没有再多想,他与殷长俞也从不谈论未来这类话题,都像是在刻意回避。 林初望着视线尽头的青丘,认真道:“我现在可以活很久了,也没有那么容易死,我得找到他。” 白鸽去而又返,回来便刚好听到这一句话。 它飞到林初身旁的树枝上:“阿初。” 林初还沉浸在回忆中,转头看向白鸽,还有些发愣。 白鸽昂了昂头,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声音平静道:“我带你去找殷长俞。”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T皿T 昨天作话的颜文字被扭曲了,今天多发一个 (●--●) (=^ェ^=) 第九章 09 天色已晚,林初溜进院子,轻手轻脚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没走几步,才看见大狐狸蹲坐在他房门前,明显正在等他。 “母亲。” 林初埋着头乖乖过去,大狐狸用尾巴拂了拂林初的背,温和道:“去哪里玩儿了?” “去了山脚那边,”林初老老实实答道,“就是梧桐树那里。” 大狐狸和他一起走进屋内,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脸上的神色:“我看你最近回来的都这么晚,是有新认识的小妖?” 白鸽也算是新搬来青丘,林初点头:“是的,是一只……一位很神秘的前辈。” 那天白鸽说带他去殷长俞,林初着实被惊住了。 回过神后,他追问白鸽是怎么认识殷长俞的,殷长俞现在在哪里,它是否也认识前世的自己。 一连串的问题让白鸽不知从哪里说起,最后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反正我不会害你,你放心吧。” 然后就什么也不肯说了。 林初只好问它,什么时候带他去找殷长俞。 白鸽用翅尖挠了挠脖子:“我尽快,下次来时跟你说。” 林初听它这么说,又觉得不靠谱,但白鸽看起来确实是认识殷长俞的样子,他半信半疑道:“你不会骗我吧。” 白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骗谁也不会骗你。” 林初无言以对,靠在树枝上偷偷瞥着白鸽。 看上去十分平凡,又非常神秘的一只鸽子。 白鸽不知道自己在林初心中已升至另一种境界,又重复了一遍开始的话:“我不会害你,阿初。” 在它飞走后,梧桐树恍然大悟:“你前世就认识这只白鸽?” 林初也很迷惑:“不知道。” 白鸽飞回了它临时找的洞府,落地化作一名面容清俊的青年。 青年在袖中翻找半天,只找出一个低阶传信法器,不能存音存容,只能传信件。 “凑合用吧。”青年喃喃道,又拿出纸笔,用左手在纸上写字。 殷长俞,我在青丘。林初也在这里。 一行字写得歪歪扭扭,十分不雅,青年毫不在意,在落款处写下“白羽”二字。 信纸被卷好放进法器中,白羽思索片刻,将送往目标定为阙音殿,随后注入灵气。 阙音殿中,应当有能联系到殷长俞的人,现在就看殷长俞离得远不远了。 白羽正准备使用法器,又顿住,拿出里面的信纸撕毁,重新写了一份。 这回写的是,我在阙音殿等你。 以殷长俞现在的脾性,若是让他一个不如意,怕是会踏平青丘。 牵连到旁人可不好,白羽重新放好信纸,催使着法器飞向扶桑。 - 一个月后,有小狐狸听说,妖王回来了。 林初听见消息,差点从树上跌下来,急急忙忙想去找白鸽,跑了几步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白鸽住哪里。 这段时间,白鸽只是让他再等等,其余什么也不解释。 就在林初再次怀疑白鸽所说的真实性时,殷长俞真的出现了。 一时无法找到白鸽,林初便先回了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