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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瞬,阮小沅蓦地睁大双眸,迅速转头四顾,声音也陡地拔高,不可置信的道:“我.……我没死.…?!” 江承言抹着额际的汗,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不会有事的,齐药王可是华佗再世,医术可谓冠绝古今,已经治好了,以后坚持服药,你会越来越好的。” 说着,他柔情万分的凝视着她,温存地轻轻抚着她的脸,她的头发。 阮小沅睁大双眸,狠狠在江承言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痛得他闷哼一声缩回了手抚摸她的手。 阮小沅杏眼圆睁,惊呼一声:“真的不是做梦!!” 江承言哭笑不得,脸上带着愉悦与快乐,望着她的深遂双眼充满眷恋,声音里满满都是对她的疼爱与宠溺:“当然不是做梦,可有觉得哪不舒服。” “没有,就是觉得身子软绵绵的,好像使不上力。”阮小沅摇摇头,软糯糯的道。 “这是解毒的后遗症,别担心,以后我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需要你使什么力,有力都由我来使。”江承言温和的说着,又轻拍她的后背,然后不停的亲吻着她,缱绻缠绵。 两人甜甜蜜蜜的腻歪了片刻,江承言揽着她入怀,双唇贴着她的耳根问:“你躺了快半月了,要不下床走动走动?” “好……”阮小沅还有些迷糊,讷讷点头。 “药王谷有一处花园,我带你去看看。”江承言“服侍”好阮小沅穿戴上衣服,道。 两个人一路沿着长廊来到了望远亭,这里距离花园不远。 但是身子太虚,阮小沅额上不住冒汗,腿脚也有些发软,没多久,不得不让江承言背着走。 小人儿经过这番折腾后,身子更加单薄了,柔若无骨的身子抵着他的背,轻飘飘仿佛风一吹就会飞走。 阮小沅乖巧地伏在他背上,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萦绕着,轻轻问:“相公,你累不累?” 江承言偏头看她,片片飞花落进她的鬓发中,衬得她的眉眼愈发剔透。 他摇头:“不累,就你这小身板,我背一辈子都不累。” 阮小沅心下一动,将发烫的脸埋在他的颈窝,叹道:“以前从不敢想和你能有一辈子,只想能有一天就是一天。” 江承言微怔,连忙开口道:“现在我们不仅有一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在一起。” 阮小沅将小脸贴在他颊边,触感温热软腻,他蹭着他的脸,哽咽道:“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我好怕……” 语落,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入他的衣襟里,在微凉的风中,却带着灼热的温度,江承言心里瞬间软的一塌糊涂:“傻瓜,怕什么,说能治好这不就治好了吗。” 阮小沅看着他瘦削的侧脸,眼眶更红了,脑袋胡乱蹭着她的脸,声音有些哽咽:“干嘛对我这么好,如果当初不管我,你就不会这么苦这么累,可以安稳的过日子。” “如果不救你,我现在还在打光棍,那日子再安稳又有何意义?”虽然是说笑的话语,但他此刻的嗓音既轻且柔。 阮小沅破涕为笑,觉得他真是不懂情趣,破坏气氛,本来还想听他说些甜言蜜语呢。 正要嗔他几句,却被不远处的动静吸引了注意。 —————— 终于虐完了,想甜甜甜就不要吝啬的留言投珠吧 35.亲人 “前面的人是谁?”阮小沅看着前面的中年男子,小声问道。 他的衣着华贵,看起来可不像是谷里的普通人 江承言顿住步子,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人,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是药王谷的药王齐吾先生,多亏了他才能治好你。 齐吾远远看到了江承言背着阮小沅,见自己的病人终于醒过来,便欣喜的走过来,打算嘘寒问暖一番。 越走越近,看到江承言背着的人儿就越觉得不对劲,最后,他停了下来,怔怔地盯着阮小沅出神 江承言一头雾水,看着齐吾这看自己女人的眼神,表示不甚费解。 先前阮小沅闭着眼,齐吾看不出个什么来,可此时,他越仔细看越心惊,这女子与那人生得甚为相像,除了那双眸子,其他地方居然和那个人像了个七七八八。 阮小沅也是有些窘迫,被齐吾的目光看得怪怪的,浑身不自然,她呆了一下,才拍了拍江承言的肩头,让他放自己下来。 并乖巧的向齐吾行了个礼,感谢了他的救命之恩。 齐吾急走了两步,在她面前站定问道:“阮姑娘,你可认得一个叫齐芳的女……” “我.一.”阮小沅一时反应不过来。 齐吾热烈渴望地看着她,重声道:“齐芳和你是什么关……” 看见他眼中企盼、紧张夹杂在一起,阮小沅的心也越绷越紧,最终咬着下唇低声道:“她.…是我的娘.…” 阮小沅说完,脑子里一片混乱,为何药王会认识自己的娘,是敌是友,对一一他也姓齐,难不成?!! 想到这里,她瞪大了一双眸子看着齐吾。 “孩子,我是你舅舅!”齐吾释了口气,轻笑起来道。 阮小沅一个激灵,呆住了,一旁的江承言也懵了,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齐吾一脸狂喜,和之前的焦虑对比鲜明,他神情激动的续续说着:“我十三岁就跟随师傅来药王谷学医,此后再也没见过我的亲妹妹,但怎么会不记得她的模样,你与她,有七分相似!” 阮小沅闻言,心情十分复杂,明明该十分开心的,可是一想起与母亲的回忆,苍白的小脸就微微皱起。 “你娘现在怎么样了?”齐吾见状,有些奇怪忙不迭问道。 阮小沅身子一硬,过了半天,才淡淡道:“我娘.…死了,快十年了.…” 一旁的江承言闻言,心疼的靠了过来,面色悲伤的轻拍着她的背。 他既心疼阮小沅受苦,又痛恨自己没有早点认识她,好解救她于水火中,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又一次将他湮灭,各种情绪交织,就像把心架在火上烤着一样,令他倍受煎熬。 “什么?!”齐吾身子一震,惊呼出声。 “嫁给我爹后,被诬陷而赶出府去,她身子本就弱,那个时候又是大冬天,熬了半个月,还没赶回娘家,就已经病逝了。”阮小沅说着,嘴唇不住地颤抖,脸色渐渐地变得苍白。 齐吾一面听着,一面脸色渐渐凝重,最后猛地怒斥道:“你爹竟如此无情,这个畜生!” “不过他也死了。”阮小沅眼中带了泪意,恨恨地道。 只可惜,她那个杀千刀的爹死了,自己的母亲也再也回不来了。 齐吾闻言,好受了一些,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亲妹妹竟然死的如此凄惨,就气的久久在原地打转,好半会儿才平复下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