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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兽园,大型和小型分开,许多小灵兽的笼子挂在兽园里,周围是郁郁葱葱的灵木,玄赢转了一圈,相中了一只看着莫名高冷的幼年雪豹,小雪豹只有普通的小猫大小,但却莫名淡定,玄赢瞧瞧它,又去偷看一眼沈时冕,觉得这俩莫名相似,于是喜滋滋地打开笼子,把小雪豹抱出来,“就你了,跟我走吧。” 小雪豹四肢划拉了一下,高冷破功,挣脱不开魔爪,委屈地耷拉着耳朵,发出呜呜呜的小奶音,惹得玄赢又一阵揉捏。 沈时冕突然升起一阵不太好的危险预感,迟疑道,“师兄购买灵兽是?” 玄赢把小雪豹捧到他跟前,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为了给你住啊,再没有比用灵兽温养魂体更好的办法了。” 沈时冕看着被玄赢亲密握在掌心的小雪豹,陷入了沉默。 做师兄的灵兽……吗? 第23章 第 23 章 见沈时冕不说话,玄赢又把小雪豹往前凑凑,差点怼他脸上,“你看它和你像吧?” 一边说还一边抓着小雪豹一只前爪摇了摇,表情同步,沈时冕顿觉心跳漏了一拍,情不自禁地伸手想去捏一把玄赢的脸,随后呼吸困难地移开目光,手指半途变了个方向,戳在小雪豹的脑门上,指尖陷入柔软的毛发里,触到小雪豹温热的体温,垂眸应道,“都听师兄的。” 玄赢很满意他的识时务,一想到沈时冕要被他握在手心里揉圆搓扁不得反抗,他就有些隐晦的激动,毕竟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没那么轻易改变,玄赢从骨子里已经变成了一天不和沈时冕作对就浑身不舒服。 沈时冕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但和往常被盯上时的心态却大不相同,竟然觉得有些奇怪的期待。 玄赢兴冲冲地把小雪豹抱着和沈时冕离开了兽园,其实他对其他人和动物都不错,这点从小九身上也能看出来,小雪豹被他怼在怀里,护得密不透风,时不时扒拉着小爪子试图把脑袋钻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又很快被玄赢摁回去,它还太小了,不能承受高速飞行的罡风。 沈时冕则轻车熟路地将手臂环在玄赢腰间,经过几次的乘坐,自行找到了最舒适的姿势,他个子比玄赢高一点儿,正好能透过肩窝的位置看到玄赢的侧脸,又低头瞧见玄赢怀里正费力挣扎的小雪豹,凑巧和小雪豹偶然冒出来的湿漉漉的眼睛对上。 小雪豹僵了僵,默默地把头埋回去。 呜呜,这个人看它的眼神好可怕。 很快回到了沈时冕的住处,由于姜潋住在了玄赢那边,他们想避开姜潋就只能这样,玄赢偷偷摸摸回去看了眼,姜潋还在熟睡,便放心地把小雪豹搁在沈时冕床上,小雪豹伸长四个爪子,抵着千年冰蚕丝织就的床单弓着背伸了个懒腰,又懒洋洋地趴好,身后的尾巴轻轻甩动,自在的很,适应力相当好。 那可爱的小模样招得玄赢心痒痒的。 不得不说沈蕴的表面功夫做的不错,起码他给沈时冕的待遇算是极好的,和身为掌门的深蕴相比都不遑多让。 用灵兽的躯体来温养魂体是一种非常普遍的做法,被作为容器的灵兽在魂体附着的时候自身意识会沉睡,人类的魂体离开后会苏醒,很适合修仙者,越幼小的灵兽排斥越小,血修的话则会直接夺舍灵根资质比较好的婴孩,速度更快,更残忍。 血修的魔尊沈情据说养着许多资质上佳的孩子,若有需要,就全都会变成他的祭品。 沈时冕走近小雪豹,坐在床的一侧,很快半透明的魂体就从身体中脱离,小雪豹对危险一无所觉,忽然就失去了意识。 玄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直到小雪豹重新睁开眼睛,才试探着问,“沈时冕?” “小雪豹”矜持地点了下脑袋,沈时冕不习惯雪豹的身体和突然变低的视角,玄赢在面前整个放大,他试着站起身,四肢却不听使唤,摇摇晃晃了两步就互相绊倒摔在了柔软的蚕丝床单上。 玄赢看得乐不可支,果然自己的预感是对的,沈时冕变成小雪豹真是太有意思了,要不是需要尽快解除鸳鸯线,玄赢还真想让沈时冕在雪豹身体里多待一段时间。 他坏心眼地凑过去,拿手指戳戳小雪豹柔软的脊背,把刚刚撑起身的沈时冕又戳趴下了,眉眼间笑意更浓。 沈时冕心下叹息,玄赢的恶趣味真的改不掉了,但他并没生气,只在心里给玄赢默默记了一笔。 玄赢尚不知道沈时冕给他准备了什么待遇,沉浸在新奇的体验中,最后得意忘形,甚至把魔爪伸向了雪豹的耳朵,眯眼感受那小小软软的触感,和冷冰冰的沈时冕完全不一样。 沈时冕瞥他一眼,忽然脱离了小雪豹的身体,回了自己身体中,玄赢刚发现小雪豹不动了,自己的腰身就被禁锢住,沈时冕的气息吐在他耳边,“师兄玩的很开心?” 玄赢浑身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忘形了,心虚之余清咳一声掩饰道,“只是看你不太适应,帮帮你。” 随后察觉到沈时冕和他的距离过近,想挣脱开,沈时冕却手下用力,不让他离开,“师兄很喜欢摸我的耳朵?” 玄赢心想这话听起来好奇怪,辩解道,“不是你的,是小雪豹的。” 沈时冕却不为所动,“来而不往非礼也。” 玄赢:“?” 疑惑还没冒完,沈时冕冰凉的手指就触上了玄赢的耳垂,并轻轻捏了捏,玄赢的耳垂很小,耳朵的形状却很漂亮,玉白的耳廓上隐约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沈时冕捏他耳垂的力道其实很轻,玄赢却觉得仿佛被虫子咬了一口,反应极大地跳开,捂着耳朵瞪他,“你怎么……怎么……” 沈时冕唇角上扬的幅度极小,面上一本正经地反问,“只许师兄放火,不许我点灯?” 玄赢暗骂谁放火了,我就是手痒而已,被沈时冕摸过的耳垂才是被放了一把火,热的发红,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再次高度警惕起来,继续捂着耳朵警告沈时冕,“你别忘了红线神器,克制一下你自己!” 沈时冕顿了一下,神态自若,“师兄放心,我分得清自己的本心,更何况这应该和忠诚没有联系?” 玄赢心想我放个鬼的心,本来就和我胡扯的忠诚没有一丁点关系,但自己扯的谎还是得自己圆,坚决不能让沈时冕往歪了想,否则他能预感到自己的生活会变得多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