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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赢与姜潋相对而立,玄赢已比姜潋高出了一个头,颀长挺拔的身躯昭示着他已然是个成熟而可靠的成年男子,姜潋有些欣慰,心里又有些酸涩,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只轻声道,“我回去了,阿赢要小心。” 玄赢喉咙动了动,最后仿佛下定决心般对她说,“娘,你……想不想和沈师弟说点什么?” 姜潋面露讶色,侧头望了一眼他身后的沈时冕,仿佛心领神会了什么一般微微一笑,对沈时冕招了招手,“阿冕你过来一下。” 沈时冕自然记得自己失忆时与姜潋说了些什么,又是怎样剖白对玄赢的心意的,此时面对姜潋竟有些难得的不自在。 终于醒酒了的玄真则不断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师兄只是为了剑魄,才压下自己的嫉妒心。 沈时冕走到姜潋面前,与玄赢并肩而立,姜潋有些感慨地望着面前这两个无论怎么看都十分般配的人,莫名的就非常放心,于是对玄赢叮嘱道,“阿赢你年岁稍长,以后多照顾点阿冕,娘……很喜欢他。” 玄赢没听出自个亲娘的言外之意,沈时冕还以为他会反驳,但玄赢却认真应了姜潋的话,显得无比乖巧懂事。 沈时冕侧头望着玄赢,眸中是平日见不到的温柔,随即又小心敛去。 姜潋回了玄江门后,玄赢一行人折返和田国,为了不引起凡人的混乱,在离京城不远处的某个山头落下,贺长生收起了核舟,几人步行进城。 凡间也有散修活动,各国京城更是众多散修聚集之处,会有人放风出来交易剑魄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他们一行人个个容貌气度不凡,不同于常见修士的秀山院脚下,凡人的城市里修仙者稀少,他们走在城中未免过于显眼了,梁赋便分了易容丹,变幻了众人的容貌,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贺长生随后就不见了人影,想必去找他的消息来源打听情况了。 玄赢三人坐在客栈大堂里,收敛了属于修仙者的气息,难得能感受凡人的生活。 这间客栈属于凡间比较昂贵的一种,因此环境不错,大堂里还搭了台子,有歌女在唱曲,显得很有情调。 玄赢懒懒地单手支额,随着歌女的曲调点着手指,虽是陌生的面孔,却是熟悉的神情,他向来是这样,不管情况多恶劣,都能苦中作乐,每次和沈时冕一起被罚关禁闭的时候,也能自得其乐,仿佛被关的只有沈时冕一个人似的。 玄真则也一直默默地注视着玄赢,玄赢只当没发现,唯有梁赋兴致勃勃地点了些和田国的特色吃食挨个尝过去。 忽然窗外街道上一队官兵骑马飞奔飞过,惊扰了街边的小贩,行人也纷纷躲避,不敢与官兵正面碰上。 玄赢皱了皱眉,这些官兵都带有灵气的气息,不是纯粹的凡人,应该是被教导了粗浅的修行法门,他们身上还带着探查灵气的东西,像是在找什么人。 凡间国家因与散修有交流,借助修士的力量武装自己的官兵也很常见。 玄赢只在心里存了点疑惑,却也没有多管闲事的想法。 直到入夜,贺长生还没有回来,玄赢便再次偷偷翻窗进了沈时冕的房间,沈时冕正在宽衣,见他进来,只能又把衣服穿好,“阿赢?” 玄赢已经没有力气计较他的称呼了,开门见山,“你想不想跟我一起提前找到那个剑魄碎片?” 他现在和沈时冕有红线相连,无论去哪都能被找到,行踪毫无秘密可言,还不如主动告诉他,一起行动还有个照应。 沈时冕:“你有办法找到它?” 玄赢笃定道,“一般人不知道剑魄碎片必须用剑气温养,如果没人引导,它们会自行寻找宿主,所以与其说要找的是剑魄碎片,不如说要找它的宿主。” 沈时冕拢好衣襟,“阿赢好像对剑魄碎片很在意?” 玄赢顿了顿,“我也不想骗你,我对剑魄碎片势在必得。” 沈时冕看起来有些意外,他曾以为聚集剑魄是玄清子的意思,没想到玄赢居然也是这么想的,势在必得吗? “那么阿赢,”沈时冕唇角微抿,“我身上的剑魄和陈清泉身上的,你打算怎么办?” 玄赢愣了一下,沈时冕和陈清泉身上的剑魄他必定都是要得到的,原本玄清子是想先拿到陈清泉身上的剑魄,再去搜集别人的,玄赢得到的剑魄超过半数后,沈时冕的剑魄也会被吸取过来。 但现在因为他们关系的变化,玄清子打算直接拿走沈时冕那份剑魄,玄赢将直接拥有超过半数,其余的部分自然都会聚集过来,也能达到目的,或者说——是最快的达成目的的方式。 可是剑魄的转移过程中,宿主要么双修,要么……死。 陈清泉和沈时冕都不能死,那他正常来说必定要选一个人……双修。 沈时冕问得可真够隐晦的,玄赢憋了半天,只觉耳根发热,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选谁都好像是个必死答案,最后只能选择反将一军,“陈清泉不是在找引渡出她身上剑魄碎片的办法了吗,而且难道你真的甘愿被我拿走剑魄?” 凌霄阁将剑魄碎片放在沈时冕身上,他就是直接的责任人,如果丢失,沈时冕也吃不了兜着走,这也是玄清子的阴险之处,若杀了沈时冕取剑魄,凌霄阁复仇师出有名,对玄江门名声有损,玄清子是面子里子都想要的人,怎么肯做的这么明显。 但若是沈时冕因与玄赢有了私情把持不住自己,从而丢失剑魄,本身却无碍的话,凌霄阁就拉不下这个脸来问责玄江门,情况便完全不同,一切的罪孽便全都在沈时冕的身上。 玄赢这么一问,顿时就把难题抛给了沈时冕——我倒是想选择你,可是你敢吗? 沈时冕被他反问这么一句,并未立刻应答,而是走到玄赢面前,低于常人的体温带来一阵凉风,“阿赢你忘了?” 玄赢略微抬起下巴,“忘了什么?” 沈时冕面不改色道,“我失忆了,关于宗门的一切都不记得,现在阿赢问我这样的问题,期盼得到什么回答?” 玄赢彻底懵了,一个失忆的、被鸳鸯线误导了以为自己深爱着玄赢的沈时冕,在可以与玄赢亲密和保住不知何物的剑魄碎片之间,选什么似乎的确没有悬念,而且失忆的人说的话他信了又怎么样呢,根本没有任何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