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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去翻沈时冕的芥子袋拿他的用,但沈时冕昏迷,没人给他开权限。 玄赢抱臂沉思了一会,眼睛瞄到那个足够大的浴桶上,好像坐两个大男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正文 第 86 章 玄赢迟疑地揪着自己中衣的衣带,沈时冕的药浴还需要泡一会, 给沈时冕折腾完后, 他一闲下来就觉得自己身上哪都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罗刹海的海水有什么古怪, 玄赢渴望地盯着浴桶里的淡水,想象凉凉的水流淹没肌肤的触感, 几乎没有纠结就做了决定。 他清清嗓子略微弯腰对沈时冕说, “条件有限, 忍耐一下。” 昏迷的沈时冕当然不会有所反对。 随后玄赢背过身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也不像刚刚那样豪迈地上手撕了,慢动作一般除去了剩余的衣物,虽然知道沈时冕昏迷中什么都看不见感觉不到, 他还是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玄赢一直低着头, 目光落在别处,完全不看闭眼歪头斜靠在浴桶内壁的沈时冕, 衣服都除去后耳根再次染上一抹红晕,仍然背对着沈时冕抬起匀称紧实的长腿踏入了浴桶另一边, 仿佛只要他看不见沈时冕,自己就还好好穿着衣服似的,典型的掩耳盗铃。 终于踩到桶底, 双腿被水浸没,玄赢好像过了什么艰难的关卡一般松了口气,继续保持背着沈时冕的姿势曲腿坐下去。 玄赢平日也挺喜欢沐浴,才会随身携带这么个舒适豪华的玉制浴桶,有水流的遮掩, 他自在了一些,专心打理梳洗完墨色长发,用灵力烘干发丝的水分后,拿簪子将长发都盘起固定在后脑,露出了原本修长白皙但此刻泛着淡粉色的脖颈和光滑的背脊。 有滴水珠顺着脊背中央的凹陷从肩颈处滑入水面,荡开一片细小的涟漪。 洗完了最费事的长发,玄赢长手长脚却要缩在浴桶的一边角落里,这个姿势当然是不舒服的,他便下意识动了动,脚腕却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是沈时冕的小腿。 玄赢瞬间就判断出了不明物体的属性,和清醒着知道屈腿坐的玄赢不同,昏迷的沈时冕自然地舒展着他得天独厚的四肢,所以玄赢稍微一动就碰到了他的腿。 玄赢僵硬着背,立刻缩回迷路的脚腕,往另一侧挪了一点。 结果另一侧竟然也是小腿,玄赢聪明灵活的脑袋很快就构想出了眼下的情形,原来他没看仔细,坐在了沈时冕的双腿中间。 这下玄赢更是一动不敢动,定在了原地,脑子里有瞬间的空白,不知所措。 而原本昏迷的沈时冕此时却皱了皱眉,也许是血脉激发的后遗症消退了,也许是梁赋的药起了作用,他的意识恢复了一点,只是浑身乏力,暂时控制不了躯体。 沈时冕的双眼略微睁开一些,就见到一片光luo的弧线优美的背脊,他有些怔忡,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情形,随后玄赢咕哝的抱怨声低低地传入他的耳中,“没事腿长那么长干嘛。” 沈时冕动了动薄唇,却没发出什么声音来——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恢复。 玄赢随口抱怨完,适应后认命地仰起脖子,往脖颈处泼了一捧水,水珠溅在肌肤上,有细小的水滴顺势飞溅到他身后的沈时冕鼻尖,带来了一点清凉的触感。 清凉的水滴却点燃了火焰,沈时冕一时气血上涌,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再看下去,沈时冕就不保证自己想做些什么了,有心无力的情况下,这就纯粹是甜蜜的折磨。 只是眼睛虽然闭上了,哗啦啦的水流声却不绝于耳,他甚至有些痛恨修真者的超强感知。 玄赢的动静终于小下去,沈时冕心浮气躁,呼吸也粗重了些许,他的异常呼吸频率当然瞒不过玄赢的敏锐感知,玄赢顾不上自己的害羞心理,对沈时冕的担忧压倒了别的顾虑,立刻转过身去查看他的状况。 他见沈时冕还是闭着眼,胸膛起伏的速度却变快了,不由又是惊喜又是忧虑地凑过去摇了摇沈时冕的肩膀,“你醒了吗?” 沈时冕这才重新睁开眼,再次尝试发声,这回从喉咙中挤出了一个沙哑的“嗯”。 玄赢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从中感知到熟悉的炽热温度和浓郁情感,才确认是他喜欢的沈时冕回来了,不是那个陌生的魔神容器。 上天还是眷顾他的,没有夺走沈时冕的灵魂,巨大的喜悦让玄赢有些失态地扑过去抱住沈时冕,口中却气愤地骂道,“要你逞英雄吗,我是哥哥,你怎么可以抢走我的风头,让别人知道苦痛的活都被弟弟抢光了,我的面子往哪搁?” 沈时冕静静听着他的数落,玄赢微颤的手臂却泄露了他的后怕,沈时冕眸色幽暗,垂眸时落入眼底的是玄赢湿漉的肩背和淡粉的脖颈。 玄赢仍未意识到他们是以怎样暧昧的姿态不着寸缕地拥在一起,尽情地宣泄着劫后余生的情绪,尽管知道有鸳鸯线在,沈时冕应该不会有事,但真正确认之后才觉得尘埃落定。 他喋喋不休的话最终被沈时冕落在自己肩上的吻打断,一肚子的责骂都被堵了回去,理智回笼。 “对不起阿赢,是我太逞能了。”沈时冕安抚地吻了吻他的肩膀,过了这一会,沈时冕觉得自己的右手也能动了,便抬起手落在玄赢的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却没什么力气。 于是玄赢便觉得对方的手指像是轻飘的羽毛,带来了一点痒意。 玄赢噤了声,沈时冕才问道,“阿赢为何与我共浴?” 他这句话问完,就看到眼前的颈背飞快地染上了薄红,玄赢故作镇定地抱着他回答,“哦,你太脏了,又需要泡药浴,我只有一个浴桶,就一起洗了。” 沈时冕低笑一声,“嗯。” 他明明没说什么,玄赢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恶狠狠地抓紧沈时冕的背,“怎么,你还觉得自己吃亏了?我们不是道侣吗,看你天经地义。” 越说越觉得自个理直气壮,玄赢底气十足道,“反正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时冕沉吟片刻,故意问他,“怎么负责?” 玄赢趴在他颈窝想了想,“我们回去就办双修大典吧,先回一趟秀山院把咱们结业的事情办好,再把鸳鸯线解了之后。” 说到鸳鸯线,玄赢明显有些别扭,沈时冕心中微动,看似随意实则紧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