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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下一个鸡蛋。 怎么回事?方泅鲸不是有男朋友吗?上次自己晚上出去买宵夜的时候,还在寝室楼下卿卿我我,难舍难分。当时于踞洪在那里不也看得到了吗? 等等!为什么于踞洪也在那里?王晓开始用自己粗枝大叶的神经分析起整件事来,于踞洪当时脸上还带伤。不是吧?王晓凭借自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神经迅速脑补了一场年度社会伦理大戏。他怔怔的站在门口,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于踞洪忘带钥匙了,他已经很久没回过寝室了,今天回来只是来拿方泅鲸冬天的衣服的,顺便多收拾点其他的,应该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不开门吗?”于踞洪看着木偶一样站在门口的王晓,忍不住开口打断了王晓的浮想联翩。 “哦……”王晓内心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但他不知道怎么开始问,总之他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就是了。 门打开的一瞬间,几乎是同时,王晓实在是好奇,“你们在一起了?”问完瞬间觉得松了一口气。 “嗯。”于踞洪回答得十分简洁,一点都没给王晓继续八卦的机会,王晓抬眼看了一下方泅鲸,不胜娇羞的没出息样子怎么看怎么像被拐进山的小媳妇,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然而王晓坚持不懈,换了目标继续攻克,没皮没脸的凑近方泅鲸小声问:“怎么回事啊”虽然小声,八卦气息还是掩盖不住的浓厚。 “就那样呗。”方泅鲸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媳妇,又抓着于踞洪的手臂不放了。真是不堪入目啊!王晓痛心的捂住了眼睛。 王晓开始进行自我反省,他不常在寝室,在寝室也是打游戏吃外卖——真是当代大学生不思进取堕落生活的典型代表。 他和这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王晓自认为自己是他们当兄弟的,而兄弟已经背着他瓜田李下,风花雪月变成了小夫妻了。 王晓忽然就有点气愤,怎么都把自己当大傻子啊!虽然自己大学没有谈过恋爱,情窦还没有初开过,但这两人很明显把自己排除他们生活之外,情情爱爱的时候说不定根本没想过自己,是不是朋友啊操!气愤之外忽地就有点心酸。 在王晓进行一波三折的世纪情感大戏的联想时,方泅鲸忽然开口了,“晓哥,我之前就喜欢他了,但是觉得不对,怕你知道了也为难,就没有告诉你。现在我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今天回来,就算你没问,我也打算告诉你的。瞒了你那么久,你别生气。” 这盆水刚刚好就浇灭了王晓内心即将爆发的小火山,他听完连自己为什么生气都忘了——这样还不承认自己粗线条,大傻子呢! 方泅鲸给王晓粗略解释了自己和于踞洪在一起的经过后,王晓有点惊讶对于踞洪说,“于哥,我一直以为你是直男!” 于踞洪见方泅鲸解释开了,也觉得松一口气——至少他不用费这个口舌给王晓讲了。王晓,长得虽然人模狗样的,眼是眼,鼻是鼻,唬住了不少小女孩。但人如其名,晓得的事不多。 他坏心眼的笑笑,流氓似的,“我男女通吃。” 感觉到手上被方泅鲸使劲拧了一下,这小蹄子,真舍得下死劲儿。 王晓抽了抽嘴角,他不满的皱了皱眉,“你得真心对我们小方啊。你三心二意,我做鬼也不放过你。”真是个好谶言,于踞洪看着瘦得和小鸡仔似的人,不欲多和他争执,叹了口气,“我会的。” 于踞洪收拾东西的时候王晓还跟老妈子一样全程守着他叨叨,还自告奋勇帮他们拿到楼下。于踞洪知道这人应该有点舍不得,毕竟同寝这么久,临近毕业,心里还是有点难舍难分的。 到了楼下,三人都愣住了。刘霖直直的站在那棵梧桐树下,一抬眼就看见了,萧瑟的风把他衣角吹得哗啦啦翩飞,颇有点“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的样子。 于踞洪看着方泅鲸脸都白了,心里疼得不行。他亲了亲方泅鲸的脸,叮嘱王晓,“麻烦你把他送回去一下,我和刘霖有点事要说。” 王晓就从搬运工完美的转换到了司机,在车上还一直不忘劝慰方泅鲸,“没事啊,于踞洪能解决好的。” “你是1还是0?”方泅鲸扶住额头,望着窗外荧荧的路灯,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此时王晓正开车载着方泅鲸,沉浸在自己全方位的嘱托里,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差点一个急刹踩下来。 “什么?” “你知道吧,我们gay,都有gay达。其实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 王晓闻言无语的看了方泅鲸一眼,我怎么不知道我是呢? 方泅鲸幽幽的把王晓盯着,一幅我已经看穿你了的表情,王晓也不想多解释了,把车开到于踞洪说的地点停了,“在这?” 于踞洪点点头,“这里比较安静。” 两人到了一个人不太多的咖啡厅,晚上已经开始冷了,出来罗曼蒂克的小情侣已经很少了,咖啡厅此时人也很少。 十月份的晚上开始冻手,刘霖要了一杯热巧克力,于踞洪点了一杯美式。 “你别来缠着方泅鲸,有什么条件?”于踞洪极简洁的说,声音不大,仿佛多余的力气都不想施加。 “麻烦你看清楚,”刘霖古怪的笑了,“老子是他男朋友,你就他妈一个撬墙角的告诉我别缠小鲸?”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方泅鲸的感觉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你要怎么说我都行。方泅鲸心上的一口子怎么弄的,我稍微一想就猜到了。你说爱他,就这么爱的?”于踞洪声音有些高了,双眼微微发红,“不管今天遇不遇得见你,我都是要来找你的。我们好好说清楚吧,你新进的公司不好做吧?资金链断裂,外强中干的空壳子。不如这样,我赞助你自己做,条件就是别来找方泅鲸。” “2000万。”刘霖略加思索说了这个数字。于踞洪对他的处境确了如指掌,他最近没去看方泅鲸不仅因为怕他情绪不好,更是自己已经忙得抽不开手了。于踞洪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他不知道自己对方泅鲸的执着是爱还是不甘心,但他知道在前途和爱情面前,他会选前途。他不是于踞洪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想要的东西得自己去挣。 “行,卡号发我吧,”于踞洪拿了一张名片出来,仿佛很不耐烦的,站起来,“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 刘霖坐在咖啡桌前,细长的手指冻得红红的,他握住热乎乎的杯身,眼神忽明忽暗,突然苦涩又自嘲的笑了笑。这个社会没有钱,连争取的资格也没有吧。 于踞洪走到门口,想了想又倒回去了,方泅鲸喜欢喝奶盖,喝得嘴巴上白白一圈,看起来像个小绵羊。于踞洪进去给他打包了一份芝士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