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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去国外“进修”的事家族之间人尽皆知, 这件事还是特别做给傅星沉看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他不知道叶宿不是去国外读书的, 也不知道叶宿回国不是为了当老师。 见叶宿一直不给反应, 傅星沉就忍不住手痒了。离他再近一步, 傅星沉哥俩好似的搭上了他的肩。 这动作他们没离婚前他也干过,那时候叶宿要么在看书要么就是懒得理他, 他偏要骚扰叶宿。 叶宿的反应一般都是嫌弃地推开他,或者默默走开, 坐另一边去。 但这次他却像吃了□□包一样,把傅星沉直接推了个踉跄, 侧脸拧眉, 低声斥道:“别碰我。” 傅星沉直接愣了。 叶宿回过头不再看他,只觉得心里的怒气到达了一个顶点。他不喜欢和人有肢体上的亲密接触,尤其在这个人是狂踩他雷点的傅星沉的情况下, 他就感觉更加不舒服了。 但他明白自己的反应是不对的。 他和傅星沉就是简单的师生关系, 而这不是一个老师对待学生的态度。 叶宿做了几次深呼吸, 迈步进入电梯时已经调整好了情绪,面上敲不出一丝波动了。他甚至很平静地问傅星沉:“要进来吗?” 傅星沉逆反心理特别重, 尤其是在遇上叶宿的时候,被叶宿这么凶了一通,他越不让他干什么, 他就不信邪似的越要做。 他进了电梯又想故技重施,但这次被早有防备的叶宿躲了过去。 傅星沉面上不在意,嬉皮笑脸, 不太正经地说:“老师,我就来和你打个招呼啊。” “知道了。” “那搭个肩怎么了?” 这个时候电梯到了底楼,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叶宿率先往外走,教学楼和办公楼在两对面的位置,等会上楼也要坐电梯,他不信傅星沉会跟他到办公室。 叶宿绕过一个拐角,快步往外走。 傅星沉跟在他后面,瞧着他背后那对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叨叨个不停:“你在国外读什么书?” “你怎么突然来当老师了?” “不会是故意来当我老师的吧?” 叶宿等到了电梯,正要松一口气往里走就此摆脱他,却被拽住了手臂不让走。 傅星沉滚烫的掌心贴着他温凉的手臂皮肤,另一手按住电梯的开门键,电梯门就在他们面前开开合合。 他懒懒地挑眉,收敛了一点不正经的笑:“老师,你还没回答我。” 叶宿忍无可忍,冷冷地反问:“你和你每个老师都这么拉拉扯扯,还是你和他们都有过婚姻关系?” 这是在提醒他他们曾经的关系,和他拉开距离,傅星沉以前有多想和他解除关系,现在就应该有多避嫌才对。 傅星沉喜欢逗叶宿露出不一样的表情,是在他们是普通朋友关系的前提下,但叶宿现在说这话明显不是想和他做朋友。 像叶宿预料的一样,他果然露出不太快乐的表情,不再说话了。 叶宿趁机挣脱他的钳制进到电梯里。 电梯门在他们之间缓缓合上。 叶宿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手机刚好开始震动,他手机常年开着静音,只有来电话的时候才会这么震。 大概猜到了打电话的人,叶宿停下手上动作,踱步过去接起了电话。 接通的瞬间传来一声质问:“为什么要回国?” 叶宿在床边坐下,垂眸漫不经心道:“为什么不能回?爸,你让我出国的时候可没说不让我回来。” 现在他手上还有叶兴想要的东西,就算叶兴送他出国的真正原因人尽皆知,他也不可能和叶宿挑明了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叶宿也不开口,百无聊赖地拨弄床头柜上的假花,等着叶兴说出他这次打电话来的目的。 “你给我和海外市场的负责人牵个线,约他吃个饭。” 傅氏派出去海外市场的负责人是诸文何,这人是叶宿的学弟,他能进傅氏有一份是叶宿的举荐。 更别说当初也是他在董事会上向傅星沉推荐他去主持海外市场的,仔细计较,叶宿对他至少有一份知遇之恩,如果他开口了,诸文何肯定会给他面子。 叶宿眼里透出点凉意,“好。” 和叶兴约定好时间后,叶宿先去吹干头发,刚才头发一直在滴水,都把他睡衣领口打湿了一点,又凉又湿贴着皮肤很不舒服。 之前想着要瞒叶兴,他就借住在明优家里,都没回过自己家里。现在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就没必要了,叶宿打算等周末的时候就搬回去,总是住在朋友家也不是事儿。 收拾完东西,将近晚上十点,叶宿把窗帘拉开了点,满天星空就这么映入眼底,星子点缀在深蓝色的夜幕上,一直延伸到B大高高矗立着的图书馆身后。 这和F国有时差,算时间那边应该是上午,叶宿披了件外套,打开电脑,给明优送去了个视频请求。 接电话的是青栀,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脸凑在摄像头前。 “我就说你肯定会这个点打电话来,”青栀一脸果然不出我所料地说,“明优刚带我干女儿去换尿布了。” 叶宿女儿叫叶澜,今年一月份出生的,小家伙现在八个月大,六个月大的时候开口讲的第一个词是“妈妈”,让当时天天教她说话的青栀开心了好久。 干妈的事也是那时候定下来的。 不等叶宿开口问,青栀就巴巴和他交待小朋友的事:“澜澜今天醒的很早,一醒来就要找爸爸,我们刚给她喂了奶。” 应该是叶宿怀孕前期落下的毛病,导致澜澜身体一直都不好,刚出生的时候连哭声都是细细弱弱的。 她不像别的小朋友,这个月份的小孩哭起来都是魔鬼,澜澜却很少哭,就算长了几个月,一天大部分时间也还是在睡觉。 小朋友两个月的时候就因为发烧进了医院,当时叶宿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自顾不暇,明优和青栀又不是细心的人,谁都没注意到。 小孩儿发了烧难受起来也是不哭不闹的,还是叶宿觉得她太安静了,过去一看才发现她小脸通红,整个人都烫的不行。 到医院检查出来是肺炎,叶宿看着这安安静静的小团子心都要碎了,那之后,向来不喜欢家里有外人的叶宿就请了一个月嫂。 就算有了月嫂,大部分有关澜澜的事他还是坚持亲力亲为,这也导致了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儿非常依赖他,他回国前夕,小朋友大概感知到了要和他分别,哭得撕心裂肺。 叶宿只能抱着她哄,释放一点自己的信息素安抚她。但他不能带孩子毫无准备的回国,至少要先安顿下来,至少等他有能力保护她。 这个月份的小孩已经会认人了,爸爸不在身边,也闻不到熟悉的信息素味,只会让她陷入深深的不安。 一开始分别的日子很难熬,叶宿看着小朋友在网线对面默默掉金豆子的样子,自己也好几次控制不住眼泪。 这么过了几天,澜澜大概知道每天差不多这个时间能看见摸不着的爸爸,就像形成了习惯一样,就会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