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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都皱了,开会的时候别人一看就知道你又缠着我瞎闹。” 被这么一说,叶宿还真不再碰了,只能由着傅星沉亲了个够,餍足地放过他。 叶宿今天去实验室参观是早就定好的,去了才发现原来今天还有其他人,加上他一共六个人,甚至有几位早就在信研圈里扬名的老师。 对比之下,叶宿反而是这里面最小的了。 当然还要除了宋世棠。 “几位都是即将加入我们研究所的老师,教授原本要赶回来亲自欢迎你们的,但航班排不上,只能让我代替了。”宋世棠笑着说,“我今天就是个导游,带各位看看我们将来的工作环境。” 实际实验室的研究员肯定不止他们几个,到时候应该还会从国外调人。不过他们现在刚通过了考试,保密协议和入职书都没签,不算正式人员,所以这些内部人员的资料还不能向他们透露。 实验室占地非常广,建筑设计充满了未来科幻感。宋世棠指着一栋大概十层高的高楼说:“那边是宿舍。” 有指着另一边比较矮的长方体建筑,半开玩笑说:“那就是核心实验室,以后几年我们就得被关在这个小笼子里了。” 众人都配合地笑了笑,宋世棠这么说也没错。等签了杂七杂八的合同,他们就要全身心投入。 搞科研的人在专注度方面是常人难以企及的,他们能投入几十年的精力在一个可能得不到结果的项目上,就像独自一人在渺无人烟的南北极行走,只有数不尽、看不尽的冰块。 要战胜孤独与不可调和的内外矛盾,这才是他们最大的考验。 外人看来这份工作高薪、风光,其实他们面对的是经年累积的挫败,找寻看不见的那份希望。 而投进去是回不来的期盼、时间和精力。 “这里是我们的化学实验室,现在还没开放,我就不带着各位了,大家可以随便看看。” 这个实验室应该算得上是国内顶尖配置了。室外设计恢弘大气,绿化方面也做得很好。 室内设计简洁大方,也不失精致,叶宿透过玻璃窗,看见好几台现在阶段有价无市的高端仪器,应该也是从国外搬回来的。 “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叶宿侧头看了眼宋世棠,“为什么这么问?” 宋世棠压低声音:“傅总给批的钱,他是外行人不懂,你懂了满意了,就回去告诉他我们没瞎花钱。” 叶宿笑了笑,没接他的玩笑话。 实验室设计设备都参观完了,就到了最重要的环节。或者说,今天就是打着参观实验室的名号来完成这件事的。 他们在一个小会议室的圆桌前坐下,宋世棠从一边保险柜里拿出一叠文件,“各位老师看一看,这是实验室的合同,签了的话大家就是同事了。” 合同和一般实验室都差不多,待遇也比叶宿预想得好很多,但看到保密协议时,他蹙了蹙眉。 保密协议罗列了很多条款,但都在能接受的范围内。像最后研制成果属于实验室,模块接口除了交给相应负责人外不能交给任何人。 “等等,我有个问题,”一个带着酒瓶底眼镜的青年举了下手,指着合同上一条说,“最后一条为什么是永远不能外传?” 任何原因中途离开实验室的人,有义务和责任毫无保留地将负责的部分交给相应接替人,并且在成果公开前,永久不能将实验室课题或研究思路外传。 很多研究员会在项目研究过程中因为各种原因,无法继续跟进而选择离开,保密协议里一般也会有这一条,时间限制可能是三五年,十年二十年,永久几乎不会出现。 “哈里斯教授和我们聊的时候只说了有个计划,但我们连项目具体研究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签这种合同?” 这意味着如果他们对这个计划感兴趣,或是已经在这这个项目上有所成就,离开之后就不可能再继续进行了。哈里斯教书实验室不可能要一个离开又回来的研究员,他们不缺人才,而离开的人也不能再去其实实验室进行研究。 即使私下研究出了成果,也是一辈子无法见光的。 从这个青年的质问中,叶宿得出了两条信息。 哈里斯教授可能和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私下聊过,他不是特殊例子。 但是他们都没聊到具体的朔望计划。 这是第二条。 但他和哈里斯教授见面的时候,甚至已经聊到大致要从哪几个方面入手了,这算是教授的优待? 宋世棠仍然好脾气笑着说:“我们的计划需要绝对的保密,这也是投资人对我们的要求。但是,李先生,不是我自大,如果汇聚了这么多人才,我们实验室还做不出成果的项目,国内外还有其他实验室能做出来吗?” “肯定是因为您的研究方向和我们的计划一致,所以才会我们挑选中您,所以这一点您可以放心,我们实验室肯定不会做邪恶实验。” 没有其他实验室能操作这个项目,这意味着他们决定离开前必须得先三思后行,要么留下直到做出成果,要么就永远放弃这个项目。 ......这霸道的作风还挺像傅星沉的手笔。 但青年最后还是没签。 叶宿知道具体计划正是自己感兴趣的,另一方面也有傅星沉的原因,所以仔细浏览了一遍条款之后认真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六个人通过考试,五个人签下合同。 这就一天过下来了,和一群老师在食堂吃了顿饭,叶宿就与他们告别。 “叶老师等等,我送送你吧,你一个人走夜路怪不放心的。” 其他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师以为他们这是看对眼了,也不说什么,笑呵呵地看着他们。叶宿猜到宋世棠大概是有话跟自己说,但不方便当着其他人面讲,因此克制地点了点头往外走。 “走这边。”宋世棠带着他往实验室那边走,“我还怕你拒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带你出来了。” 叶宿笑了笑,夜里降温厉害,湿冷的风吹到人骨头缝里去,他有点后悔出门前没听傅星沉的话戴上围巾了,“有事吗?” “你不想知道傅总为什么给我们投资吗?” 叶宿有机会问出口的,但他没问。他知道只要问了,傅星沉就一定会告诉他,但就因为这样,他才不问。 说到底,投资实验室这件事还是他工作上的事,他不想让傅星沉觉得自己干涉他的公事。 “其实他也没和我说,但他投资提出的条件是要当我们信息素提取技术的第一知情人,再结合这段时间他在其他实验室上的投资,我就明白了。” “他其实是想要安抚剂吧,”宋世棠观察了一下叶宿的表情,“专门用于发情期中的那种。” 现在市面上的抑制剂只能作用在发情期开始前,一旦发情期紊乱,抑制剂就完全失去了作用。 傅星沉一个Alpha要这个干什么? 叶宿不能不想到自己。 他和傅星沉能有这么多交集,不就是因为去年三四月时他的那次发情期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