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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傅星沉的回答。 他的目光真是冷静极了,像在办公室质问学生为什么上课迟到。傅星沉带着微妙的愉悦说:“就是觉得以后会用上。” 叶宿抬眸晃了他一眼,他长相偏冷,正常瞧人就总给人高傲的感觉了,这么一晃,就给人一种他在发脾气的错觉。 他用手指给在他怀里打滚的澜澜梳了梳软毛,淡声道:“给谁用?” “还能给谁用?” 你啊。 叶宿突然冷笑一声:“那我发情的时候,你是不是要放倒我,给我打针?” 看着傅星沉呆愣的表情,叶宿低头,心中懊恼极了。 对面人短暂愣神之后,忽然笑了笑,似乎心情极好地坐到他身边。 他声音低低的,带着笑意,凑在叶宿脸侧亲昵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完全标记有可能怀孕,我不想让你吃药。” 这个理由不能说服叶宿。 难道他下半辈子都要用抑制剂和安抚剂来度过发情期吗? 澜澜察觉到两个大人间不同寻常的气氛,好奇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傻乎乎的眼神看得叶宿没法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没办法,只能先放过傅星沉,把这小崽子哄睡了再说。 叶宿晚上回家时已经降温降得很厉害了,完全入夜后,温度掉得更厉害,叶宿在卧室里都能听到外面呜呜的风声。听着声音就够冷的,网上有些气象专家倒是预测关市今年可能下雪。 关市是南方城市,还潮湿,已经好几年冬天都没下雪了。顶多就是雨夹雪,没几分钟就不见影了。 澜澜在他房间睡下,他正要去找傅星沉,一开门就见要找的人抬手正要敲门。 正好了。 客厅里没开空调,聊天地点在傅星沉房间里进行。 叶宿只穿着一件睡衣,傅星沉怕他着凉拉他坐到床边,用被子把他团了起来。 被团成一个团的叶宿不改严肃的脸色,直截了当地说:“我觉得你对发情期有点误解。” 傅星沉紧挨着他坐下,“嗯?” 叶宿看他不怎么在意的表情,还认真低头给自己紧了紧被角的样子就有些不快,伸手掰过他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说:“发情期不是洪水猛兽。” “它是Omega的正常生理反应,也是独属于AO间的交流方式。” 包括身体上和心理上的。 这不只是性行为,发情期中的AO会更加敏感,会在情感上更加依赖对方,会更有向对方表达自己感受的倾向。 这应当是一个令人愉悦的过程。 叶宿想要安抚剂不是因为不愿意接受发情期,只是有时候发情期紊乱,Alpha不一定就在身边,或者不一定就在合适的场合,会造成很多不便。这时候安抚剂就很有用。 但傅星沉仅仅因为发情期有可能怀孕就全然否认它,这是不对的。他不该对发情期有这种偏见。 比起担心叶宿可能因为完全标记而怀孕,傅星沉其实更害怕叶宿再一次承受怀孕的痛苦,他听过,今天看过,就更加不愿意让他冒这个风险。 他明白叶宿的意思,但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他比任何人都爱叶宿,下一刻比上一刻更甚,也相信叶宿爱他,他们之间不需要发情期的额外效果。 叶宿气得咬牙。 傅星沉不吭声,就代表还是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真是固执。 叶宿冷冷瞧了他一会,不见对方松动的表情,突然偏头吻了上去。傅星沉下意识要搂,被他打开了手。 不让碰。 叶宿在生气呢。 傅星沉心里也有股火,不是因为生气,是因为叶宿的坚持。他可以拒绝发情期,却难以拒绝他的靠近。 他愿意为叶宿放弃欲/望,但从没奢望过他的回应——但他给了,并且认真地告诉他,不需要他的放弃。 他的叶宿怎么这么好? 傅星沉猛地扑倒他,把人按在床褥里用力亲吻。 一吻结束,他手撑在叶宿头边,看他躺在自己身上乖顺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发,微喘着气问:“安抚剂在哪?” 叶宿比傅星沉喘得厉害,天花板上的吊灯光在他眼里碎成了星光。 “我没要。” 作者有话要说:叶宿:傅星沉这么倔,比牛还犟,怎么不去犁田? 这一章讲的是 之后他们都默契地不再提起安抚剂的事, 像是在那一晚里才真正地互通心意。 这么相安无事过了一段时间,圣诞节就到了。叶宿不过圣诞节, 而且圣诞节和元旦凑得近, 过了这个节又过那个节, 也没什么意思。 节日还是以稀为贵。 不过傅星沉坚持要过,叶宿又不用上班, 闲在家里,就随他折腾了。家里就他们三个人, 热闹一点也好。 傅星沉之前也没自己过过圣诞节,其实很多节日他基本都不过, 毕竟他爸妈常年都在外面跑, 真忙起来可能好几年都见不到人。 家里只有他和齐叔,两个人有什么好过的。 但今年是特殊的一年。 而且更加特殊的是,叶宿的发情期就在这几天了。 ——总之, 生活应该充满仪式感。 圣诞树是傅星沉在网上订的, 高度和叶宿差不多, 装饰得花花绿绿的树一搬进来就立马吸引了澜澜的注意。 一层层人造树叶呈伞状垂下,挂着彩带和精致可爱的小铃铛, 为了整体呈灰黑白三色的房子增色不少。 小孩儿就喜欢这种五颜六色的东西,圣诞树下铺着一层毛毯,叶宿把澜澜放在上面让她自己玩。 这小朋友最近过得十分滋润, 爸爸不像以前一样,只能在晚上才能看见了,有时候她醒来就会发现自己正躺在爸爸怀里, 和爸爸一起在大床上睡觉。 不仅如此,爸爸待在家里的时间多了之后,连傅星沉陪她玩的时间都多了。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还有人哄着,澜澜每天都是朵小太阳花。 澜澜对这个新来家里的大家伙很好奇,又带着小孩儿对新事物的敬畏,愣头愣脑地盯着瞧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伸手扯了扯。 然后就被抖动的树叶吓了一跳。 大家伙还会动呢。 叶宿看了她一眼,没阻止,小孩儿有好奇心和探索欲才是好事。 他把准备好的小饼干用装饰纸包起来挂到树上去。挂完了,低头一看,这小家伙把自己够得到的小饼干全都拽下来了,有几枚还被啃过,沾了亮晶晶的口水。 真是坑爹的好一把手,他又得重新弄一遍。 圣诞节晚餐他们还邀请了明优一家。 在傅星沉的帮助下,明优成功压制一群虎视眈眈的旁系亲戚,办了老爷子的葬礼之后,妥善地接过了公司事务。 不过傅星沉不像是会主动提供帮助的人,上回见面,他们俩还是一脸敌意,叶宿也不知道他们私下做了什么交易。 不过既然能相安无事地坐到一张餐桌前,应该就没事了。 经历家族争权一事,明优看上去稳重了很多,倒是青栀还是以前那个老样子,一进门就嚷嚷着要吸澜澜。 “宝贝,你怎么长这么快呀!” 澜澜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