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 那婢子答:“奴婢在这府上已是两年有余,并非新来的。珍娘说姑娘是柳州人,所以想找个柳州的丫头近身侍奉。因而遣了小梅前来侍候。” 未灵道,“小梅……你,也是柳州人?” 小梅答道,“奴婢也是柳州人,或与姑娘同乡。” 四目相对,未灵了然,便不再多言。 卜算子(一) < 后书辞(msy)|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卜算子(一) 几近暮春,夜色微凉。今夜的月虽然不甚圆满,可薄雾淡淡,衬得地上的万物都柔和起来。 未灵立在檐下,静静地等着李晔舞剑。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她不由得想起这句诗来。 李晔的剑式变化极快,剑气也甚为锋利,引得平院杏花片片坠下,若是对面站着他的敌人,想必有碎尸万段之效力,未灵禁不住得吸了口凉气。 瞬息间,那剑锋对准了她,未灵以为要向她刺过来,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只呆呆立住。 李晔道,“檐下何人,要瞧就正大光明得瞧,躲在暗处做甚?” 未灵心有余悸,回道,“是我。” 随后便快步将酒盘置在石桌上,先李晔一步拿起汗巾,替他轻轻拭汗。 李晔先是一愣,复又搂住她的腰道,“你怎么来了。” “大人不思念灵儿,可灵儿思念大人呀。”她轻笑出声,又嗔道,“瞧大人这话,是恼了我,不想见我了?” 李晔捏了捏她的脸,微微勾唇,“灵儿这是哪里的话。”又瞧见那案上的酒,便问道,“灵儿来看我,还拿酒做什么?” 她便往李晔怀里一偎,“灵儿知错,特意……”未灵头埋的更深,声音细如蚊蝇,“特意来向大人赔罪的。” 李晔将未灵压在榻上时,几近疯狂,他也不明白自己,独独对这样一副躯体如此留恋。是因为她,还是只因为眼前的人呢。 她,算不上完美,亦算不上技巧高深。 而自己,偏偏就心软了。 李晔能感受得到,今夜的她似火热情,几近要死死得缠绕在他身上,转守为攻。 她轻轻得,慢慢地覆上他的唇。不同前几次他的执拗,她先是灵舌探进了他的齿,然后缓缓搅动,总能将他挠得心痒痒。他想将她抱住,却又被她轻易躲开去,反而还挂着挑衅的笑。未灵喝了一杯酒,然后又来渡与他。酒的辛辣混着她口齿的芳香,真真是销魂至极。 只消片刻,二人俱是衣衫尽除,赤身相对,未灵复又添了一樽。他以为她要再喝,正想阻止,却见她将那一樽沿着自己的胸膛缓缓倾下,复又添了几樽,流至全身。 未灵倚在他身上,沿着耳后,肩侧,胸口,腹上,将清酒一一舔舐一净。 行至腰下,未灵怔了怔,尚在犹豫间,李晔却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他来势汹汹,一如此前的霸道,她媚眼如丝,而鼻尖扫过,全是情浓。李晔待她温存许多,再不似前一次的粗横,“我同灵儿说过,不强迫你。” 他语气轻柔,在她耳畔回荡着,或许,或许她有那么一点点陷入这柔情蜜意里了。 可她始终又是那么清醒。 未灵竖起耳朵听着书房里的声音,只听得得声音渐远,她也终于放下心来。 “灵儿不专心啊。” 未灵被他压着,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李晔在她肩上重重一咬,“让我猜猜,灵儿在想些什么?” 她的脸埋在锦被里,眼前只是黑暗,她使了好些力气才将头侧过来,好容易挤出笑来,“自然……自然是想大人你了。听闻……嗯……我朝将有一战,若是大人……啊……出征,灵儿当日夜悬壶,提心吊胆。” 李晔轻笑一声,拍了拍她的腰身,在她耳后呓语,“灵儿不必担心,且不说,我是否会去,就算去了,难道灵儿还担心我会战死沙场?” 未灵此刻因情欲而蒙上的潮红,倒是遮盖了内心的慌乱,她回道,“左不过是担心大人罢了……大人连我这点小小的想法也不许么?” “唤我定舟。” “定舟。” 未灵终究是身子太弱,失声后竟然晕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她觉得李晔在替她擦身子,可最终也没有力气睁眼。 李晔抚过她的眉弯,那脚步即便轻微,他也的确听到了。 又思忖道,若她真的是一个细作,放在从前,早就责令亲卫严刑拷打,逼问幕后主使。若她都是假意欢好,又想图些什么? 不过…… 不过,美人在侧,无论如何,都是盛情难却啊。 卜算子(二) < 后书辞(msy)|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卜算子(二) 杏风吹枕,因向凄凉心事,徒增清苦。 大抵到了后半夜,一时间狂风乱作,第二日平院里也铺满了及第。 珍娘将那修复好的步摇呈上时,李晔刚哄着未灵喝完伤寒药。她没有看错,即使他那日怒气冲冲,也果真对这位未灵姑娘十分上心。若是换作以前,且不说他从未这样宠着一位女子,堪堪让其在平院留宿,便是他将苦药亲自渡与灵儿,也让下头的婢子们看红了脸。 李晔将那白玉步摇取出来仔细端详,叹了口气道,“灵儿对这步摇如此上心,也不知是谁赠的。” 未灵不解其意,“是一位,于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见他始终没有还给自己的意思,她想要趁其不备拿过来。谁知,李晔早已看穿,先她起身。他对着晨曦照了一圈,这位修缮的师傅功力深厚,竟看不出半点裂纹。 李晔道,“步摇者,一步一摇。灵儿可知,在元朝,若是男子赠予步摇,便是要这女子步步不移,是为妻。” 未灵愣住,不妨他说出这样的话来,竟不知如何作答。 李晔见她没有反应,继续道,“灵儿不肯据实相告,莫不是哪位情郎赠与的?” “大人说笑了。我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情郎?”她理了理发尾,抬眸时已是眉目含情,笑意浅浅,“若真要说有位情郎,那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