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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一件件得撕扯自己的衣服,倒像是撒气一般。未灵只抵住他的胸膛,任他所为。 李晔一下子拔掉了她的步摇,发髻登时乱作一团。他似是愤怒,“你日日戴着他送你的步摇,从不离身。你说,是不是迟敬,是不是?” 浓厚的酒气将她紧紧包裹,熏得醉人。 她并不答话,又听得他语调更为激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他,你是那样在意他。” 未灵好似明白过来。 她淡淡道,“不是他。” 李晔冷笑一声,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自己,恶狠狠得说道,“你别以为我没有看到,那日下棋时你们眉来眼去,你还在梦里唤他的名字,你送他出去那样久……你自己说,你拿我当什么,我是什么?” 未灵难免心凉,他同迟敬的事情,他又知道多少?知道了竟还能同自己面不改色得调笑,是只知有私情还是了然自己的身份?不,他此刻还在质问,想来并不知道自己是卫影。 她别过脸去,柔声道,“我同迟大人的确是旧识,可那也是远在柳州,只是些前尘旧梦罢了。如今我已是定舟的人,自然不会再生出什么祸端。 ” 李晔将指尖附上她的唇,恣意游走,神情颇是放松,“就算你敢,迟敬他也不会。何况……” 他突然就笑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自当怜取眼前人。 李晔的唇舌一寸寸得落在未灵的身上,毫无怜惜,先是深吻,然后又变成了啃咬,直到留下青紫才肯罢休。 她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李晔,好像从前都不是他的本性一样。 未灵起先只道是他酒后乱性,却在衣衫尽褪时被他用腰带反剪缚住了双手,眼睛也被发带蒙住。 她恐惧黑暗。 不安从心中深处传来,她不住得踢着双腿,可身上的人兴致愈加高涨,她越抵抗,他手中的力气愈大。 “定舟……疼……定舟,饶过我吧……” 乞饶?李晔勾唇,指尖滑至她身下,缓缓按抚,“灵儿嘴里,从来没有一句真话。方才说不识他,又说有旧情。我瞧灵儿的话都能反着意思。” 未灵双手被束着,连使力得地方也没有,只能弓着腰身,不断得颤抖着双腿。 不够,远远不够。 他缓缓拨开幽处,两指探了进去,其间幽窄,混着晶莹,倒好似吸住了他,“灵儿说疼,我瞧灵儿又在说谎了。”便又是重重一勾,“灵儿此刻很欢愉,不是吗?” “嗯……不要……定舟……不要……”她已然是神智不明,身下被人牵引,一丝一毫的动作都牵动着她,身上无力,只得尽力绷直了双足。 李晔还在探寻,探寻着欲望的尽头。 “不要?那就是想要的紧。” 她不想,不想被勾起欲求,可终究是溃败。 方才她竟以为意乱情迷的是李晔,从来都是自己啊,真真是可笑。 见她没了动静,也不言语,李晔便停了下来。细细一听,像是有轻微的呜咽声,还有眼角的泪痕。 她竟哭了?像是害怕些什么。 李晔再不欺负她,将眼上的荆带和双手解开,温声笑道,“我可最怕女子哭了,更怕灵儿哭。” 手一覆上她的脸,却被未灵死死咬住了,像困兽一样扑了过来,拼命掐住了他脖子。 呵,诱敌之计么?可惜学的并不像样。 这一次,绝不放过。 纵一室之欢好,难觅至西桥。 忍道,忍道,不与君生早。 醒来时,未灵已不见李晔的身影。也好,见了反而不知要如何面对,她便唤了小梅进来侍候。 小梅轻轻替她将玉佩系上,甫一抬头,便瞧见了未灵脖颈间的暧昧痕迹,似乎并不止,倒像是延伸到衣衫遮盖处,更有许多红痕。昨夜李晔来此,还不待自己援引通报,便被他呼斥不许入内。 听墙根倒不是她的喜好,只是,昨夜的动静实在大了些,时至深夜声音才低了下去。自己倒是没有看出来,这大都督竟还有这等癖好。 未灵自然发现了身旁人的暧昧眼神,便是不想,也忘不掉,难免昨夜的纠缠浮现在心头。 他将自己压在铜镜前,一遍遍得攻城掠地,逼着自己看清,看清自己是如何放浪,看清自己是如何承欢。铜镜里的人,跪在他身前的人,不是自己,还能是谁呢? “知道自己是谁吗?” “是……是定舟的人。” 好似并不满意,冲撞感更强烈了,她闭上了眼睛,不去想不去看。 李晔却又咬住了她的肩,“是啊,只是我的灵儿。” 几近夏日,天气也愈见温暖,衣衫也更为轻薄。是以连珍娘送来李晔的贺礼,瞧见未灵身上的青紫也稍稍一惊,不过立刻明白。 珍娘道,“都督吩咐下来,以后娘子便是这府上的小君。虽无迎亲之礼,可今后这府里也只得您一位。”又奉上了锦盒道,“大人特意选了这支步摇赠予娘子,以示情意。” 未灵接过锦盒,那里头的步摇,和自己这一支倒是极为相似,好像是见过,却又不知在哪里见过。 “劳烦珍娘,替我谢过大人。”未灵不再多言,收起来一并送来的礼品。 情意?当真是假凤虚凰,做戏做的久了,连自己都分辨不清了。 经行处(三) < 后书辞(msy)|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经行处(三) 夜雨,淮河畔。杨柳扶青疏影斜,东风历历重楼下,亦作沧海桑田。 距陈国都城历阳已不足五十里。 营帐中烛火微微跳动,原是刚商议完攻克历阳的对策。明日,便是一切的结束,不必再见这样多无辜的鲜血。 自两月前,元朝出兵南境,本就与北帝胶着的陈国受到元北两朝的夹击,更是节节败退,连连失策。只消两月,便被两军攻到了都城。虽说是商议对策,可众人都心知肚明,无论强攻与否,依着陈国如今的兵力,又如何能撑过三日? 迟敬在布帛上写着传回上京的战报,复又想到什么,唤起身旁的卫兵,“传我令,明日攻入历阳,直取帝宫。所有人,不得焚烧宫室,不得抢掠库藏,不得欺辱妇女,违者,杖百棍。” 卫兵听得将军这样讲,却是面露难色,“将军您也知道的,太尉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