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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君主,早已是降罪于他。 自然,在庭上的女眷也是极为失望的,传闻中李晔都是对卫翎的种种痴情,连春日种梅这样的事情都能恒久不变。这个歌姬倒是好手段,也不知是哪样功夫太过勾人。 元琅看了看李晔,他倒是有勇气,一脸得任由处置。 元琅道,“你,抬起头来。” 未灵缓缓抬头,堪堪对上元琅逡巡的目光。太浓的审视意味将她压迫着,不在她身上挖出一个洞来便不罢休一般。也许,这才是帝王,真正的他。刚才他进来时,自己怎么就觉得他不似想象中的威严呢? 好一阵子,元琅才笑道,“倒是一位美人。” “这可教朕怎么好做呢?原本想着要成人之美,偏偏又做了这棒打鸳鸯的恶人。只是,这卫姑娘……嗳,倒是忘了问问卫姑娘的意思。”元琅朝卫翎道,“卫姑娘可有什么想说的?” 卫翎好似也没料到李晔竟然拒了圣上的恩旨,尚在怔忡间,敛了眉色,“我流落陈国,便是想着还有定舟在,才苟延残喘至今。后来得遇孙大人,才让我再见定舟一面。如今能见这一面,也是知足了。既然定舟已有了新人,我又何必逼着他娶了自己。可我心里也只有定舟一人而已,便是如何也不愿再……还请陛下准允我削发为尼,长伴青灯古佛。”到后来,已是情至深处,落下几滴珠泪来。 此言教人颇为动容,只是这红尘多是非,连着圣上也难以裁断啊。 未灵听着姐姐的话,倒是深为自责。迟敬立在元琅身后,倒是神色如常,对这些是是非非无动于衷。他是在怜悯自己,还是奚落?自己偏偏夹在中间,难以做人,明明清楚李晔对姐姐……纵是穷极辞歌,亦难赋情深。 元琅倒是颇为苦恼,“这,朕也不好决断啊。也不能让卫姑娘……”元琅顿了顿道,“延山侯也是有功之臣,那就只有委屈这位姑娘了。传朕旨意,册封卫翎为玉阳郡主,择日与大都督李晔完婚。” 元琅又对李晔道,“朕会亲自主持你们的婚事,至于这位姑娘,你愿意留着她,朕也不会阻挠。” 卫翎听得这旨意,倒是一喜。 李晔在她身旁,无甚欢意,再拜道,“谢陛下恩典。” 闲记取,觅玲珑。无题相思,袅袅香垂。几度小窗幽梦,无处可见小梅。 燕归来(三) < 后书辞(msy)|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燕归来(三) 帘卷细风花影重,且忆三分。 绿水朱华偏爱,唤起淡妆人。 可怜好景良辰,罗衣冰轮,箫寒紫玉冷。 珍娘尚领着婢子在府门前候着,见着二人下了马车后均是怒气冲冲得进府,也是一愣。早前时候还是和和气气,如胶似漆,怎得两人都这样大的火气。她来不及细想,也随着他们进了平院。 珍娘唤了婢子将备好的醒酒汤呈上,不防被李晔掀翻,全数砸在了门上。 “都给我滚出去。” 李晔大抵是怒极,房里的内侍与婢子都很知趣得退下了,一并掩好了门扉。 未灵将一只耳饰解下,笑道,“大人这又是何必?妾也体谅大人,大人共我不过是露水姻缘。既是心里有卫姑娘,大人您又何必做出这副样子?” 李晔好似更来气了,却也还是低了姿态哄她,“灵儿,我心里真的只有你啊……真的是你,我与她,都是旧事了……灵儿你又何必,何必揪着不放呢?” “旧事?原来大人也是知道旧事休提?”未灵冷哼一声,将步摇摔在案上,起身看定了他,“大人是早知有此事吧?知晓还带着妾去,是想断了妾的念想?还是让妾瞧瞧大人是多么得不得已啊?其实只要大人一句话,妾也不会纠缠大人,不必大人下令,也会自请出府的。” 李晔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灵儿,我原本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大人莫不是想带着妾身去迟大人面前走一遭吧?”未灵倒也笑了,只是笑得轻蔑,“大人也说旧事休提,何尝又不是纠着不放呢? ” 李晔见她这般,只上前紧紧拥住了她,也不顾未灵的挣扎,喃喃道,“我真的不想娶她的,真的……我许过诺言,自然要守约的。” 见怀里的人也没了动静,李晔反倒不知要怎样接下去,四下寂寂,却又闻得她细碎的呜咽声,仔细一瞧,竟已是眼眸微红,挂满了清泪。 李晔想要替她拭去泪珠,未灵却偎上他的面庞,“定舟当真不会厌弃我?” “自然是的啊……那灵儿是不会走了?”李晔试探道。 “灵儿即便去了天涯海角,若是没有定舟,又哪里有快意可言呢?”未灵忽而一笑,“那定舟可要发誓。” 李晔颇为虔诚道,“好……我李定舟绝不负灵儿,若我负了灵儿,便此生孤苦终老。” “只是孤苦终老?” 未灵好似并不满意。 李晔淡淡笑道,“那灵儿还想要什么?” “不入地狱,挫骨扬灰。”她语气极淡,好似只是平常与他调笑。眼前的这个人,也是这样哄骗翎姐姐的吧? 李晔将那誓言重复了一次。他从不信鬼神,更不须说什么虚无缥缈的誓言了。既然她喜欢,随意讲讲又有何妨?他复又问道,“那灵儿呢?灵儿也真舍得我这般下场?” “我自然与定舟,生死相随。” 李晔吻上她的颈,声色喑哑,“我却是不愿灵儿同我一起挫骨扬灰的。若是灵儿背叛我,我有的是办法......” 若教解语能倾国,任是无情也动人。她当是恨自己入骨,才会埋下这般深切的咒怨。不过这世事,又岂是虚言做得了主的?李晔并不深思,只把无情当作有情人,既是有情,沉醉一场又何妨? 未灵虽只得半面残妆,可依旧是眉似远山,宫腰袅袅,目有盈盈意。就着怜惜,李晔也再不克制。 绿树带风翻翠浪,花间蝶恋一团春。 也不知是那纱幔太过轻巧,还是她太过用力,只轻轻一勾便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自那次事后,她就有些怕他,他太明白自己害怕这些。或许自己就不该触怒他?今日一切的一切都太突然了,原来那帘幕后的人竟然是永熙帝。他让自己来李晔身旁,想来也是疑心卫家旧事与李晔有关罢。只是,他又带着姐姐来做什么?明明自己都已深陷泥淖,难以抽身,姐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