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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床边。 程牧推开门进去,脑海里还回想着刚才推开门的那一瞬。 清瘦细弱的姑娘,穿着白色高领毛衣和牛仔裤,身形姣好,侧颜清丽。扶床站着,猛一回头,漆黑长发在他视线里划过漂亮流畅的弧度,她脸上带着一丝警惕,生着病,容色苍白,越发映衬得眼珠儿漆黑明亮,朝他看过去那一眼,像极了纯善无害的小鹿。 那样子,和平时冷漠决绝的样子很不一样。 突然地,程牧又想起她年龄。 算起来比自己小了整整一轮,还是个小丫头片子,虽然,是一个经常让人忽视她年龄的小丫头片子。 程牧语调突然温和许多,问她,“感觉怎么样了?” “挺好的,下午能出院吧?” 他收起了冷漠傲气,陶夭也没办法再一直给冷脸,心情有点复杂郁闷,轻声问。 “为什么想不开?” “嗯?” 程牧看着她,目光审视,“一个人待着,不看病不吃饭,不是想不开,是什么?” “哦。” 陶夭只一个字,再无话。 微微抿唇,明显不想多说的样子。 程牧目光定定地看她一眼,道:“一会送你回去。” “我自己,”陶夭话说一半,对上他视线,改口,“谢谢。” 相处这几次,她也有点摸清门道了。 程牧这人,吃软不吃硬。 稍微顺着他一点,自己能轻松很多,可,若是有心违逆,到头来吃亏的那个人只会是自己。 想通了,两个人待着也没那么难熬。 反正她也习惯了沉默。 隔一会,医生和徐东一起进来,给她开了药方,又叮咛了一些回家注意事项,便允了出院。 三个人一起下楼,去停车场。 —— 黑色迈巴赫驶出医院。 隔着车窗,陶夭又一次打量这座城市。 热闹、繁华、时尚。 眼下天光大亮,路上车水马龙,街道边,每个人都似乎忙忙碌碌,沐浴在阳光下,很充实的样子。 她看到了小小的孩子在卖花,也看到了老太太兜售手工小玩意,甚至,还看到了小狗在路边垃圾桶翻找吃食。 所以,她为什么想不开? 她才十九岁,年轻,长得还不错,经受过许多辛苦,眼下未来刚刚铺开,她这一生,尚且有无数种可能性。 苏瑾年一度是她支撑和奋斗的勇气。 可是这一刻,看着城市的繁华盛景转眼而过,她突然想好好地为自己活一次,活下去。 她有手有脚有工作,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住上大房子,吃上人间美味,甚至,除了香江和家乡,她还有很多很多地方没去过。 她应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能做的,也还有很多。 那场爱情,走不下去,可,忘不掉,还有点放不下,那就永远记着吧,留在她心里,就当成曾经一场美梦。 陶夭,加油! 她在心里这般默默地告诉自己,唇角浮上了一个笑。 轻松释怀,绚烂至极。 可—— 她忘了,边上还坐着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右手突然被人抓住的时候,陶夭狠狠地愣了一下,扭头,咬牙低声问,“你又想干嘛!” 程牧手腕一抬,将她扯到自己怀里,薄唇压在她耳边,“干你。” 陶夭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无耻! 她脸颊滚烫,愤怒难言,紧咬牙关不肯多说一个字。 程牧一只手去掀她毛衣领口。 陶夭抬左手去捂,偏偏力道没他大,撕扯半天,只得抑郁低咒,“程牧,你别太过分了!” “齿痕还在吗?” 程牧轻笑,声音低沉磁性。 陶夭脸色变了又变,顿时,又不想说一个字了。 程牧咬上她耳垂,问,“咬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过分了,那么深一口,你狗变的?” 你才狗变的! 陶夭在心里咒骂一声,还是不吭声。 想起了极度混乱那一次。 她心里怕,哪能想到深浅,只是用尽力气一咬,想着让他停下那些动作而已,人在极度恐惧下,力气总是非常大的。 胡思乱想着,耳朵烫得不行,她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她也实在想不通,怎么自己莫名其妙就和这人牵扯到一起,尤其,每次对上他都无计可施。 病还没好,气恼不已,她整张脸很快红了起来。 程牧一只手掐着她下巴看。 陶夭受不了他这近在咫尺的端详打量,胡乱将头偏了偏,示弱道:“我真的不舒服,你放开我。” “瘦了。” 程牧忽而道。 陶夭求他,“放手行不行?” 平时清凌凌的眸子里写满了抗拒抵触,偏偏,小嘴一张一合,说出这样哀求的软话来,看着可怜得很。 程牧松开手,见她长舒一口气,突然又圈紧她腰身,压低嗓音问,“跟我,嗯?” ------题外话------ ☆、065:意外的邀请 陶夭在他怀里正挣扎,闻言,侧头瞥了他一眼。 程牧去亲她脸。 她猛地低头,语调冷冷,“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你觉得你帮过我几次,本身又有权有势,我就得俯首帖耳投怀送抱?程牧,你这个样子,真的非常惹人厌恶轻视,给彼此留点脸面吧。” 话到最后,陶夭身上猛地一痛。 程牧一只手掐紧了她的腰,力道之大,差点将她腰身勒断。 陶夭冷着脸咬着牙,瞥向窗外。 车内一片死寂。 没几秒,程牧一挥手将她推开了。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距离她租住的小区还有十几分钟路程的时候,程牧突然声音冷冷道:“东子,停车。” 徐东这一路上也没说话。 闻言,稳稳地将车子停在路边了。 程牧面无表情,“下车。” 声音冷漠,两个字,好像裹了冰碴子一般。 陶夭也没看他,推开门,直接下去,裹紧大衣,抿着唇,头也不回地往小区方向走。 烦闷至极。 她晓得,刚才几句话,对那样高傲的男人来说,有多刺耳。 可—— 活该! 他将她当成什么了? 是,他帮过她好几次,她本该感激涕零,可,他就是有那样的本事,自己抹杀她所有的感激。 陶夭,别觉得抱歉,他活该。 这样也好。 清清楚楚讲出来,以后,两个人再别产生任何交集! 陶夭深吸一口气,头还有点晕,她放慢了步子,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到了房间里。 物业已经帮她换了锁,在门上留了纸条儿。 陶夭又跑了一趟物业,顺便打起精神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