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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自己关于副驾驶这么一个小执念被她戳穿还挺好笑。他低头笑了一下,突然又觉得,好像是没什么必要了。 “我刚送她过来。”苏瑾年收回思绪,转回正题。 陶夭点点头嗯了一声,问他:“是想要我帮你照看着一些?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的,她毕竟是程牧的表妹。” 她当着他的面提起程牧,毫不避讳。 苏瑾年笑问:“明年春天要结婚?” “已经订婚了。”陶夭也没有隐瞒,眼眸里带着一丝笑意说。 她这么开心而直白。 苏瑾年突然想到了那些纸杯蛋糕。 就算他买来,也没什么用。 哪一个开心的人,会过分地看重甜食呢。 生活已经甜如蜜了。 ------题外话------ 下午还有一更,七点多。 宝宝拉肚子好几天,今天又去了一趟医院。 阿锦觉得,自己好像不会当妈妈。/(ㄒoㄒ)/~ ☆、289:你有梦见过宝宝吗?【二更】 苏瑾年的目光从后视镜上收回,话锋一转,他语调里带了一丝恳切,微微沉吟着说:“医生说是让她多休息,避免过度劳累。饮食以清淡营养为主,忌辛辣刺激,还有……” 他拧着眉,若有所思地说了颇长一段话。 他说话的这过程陶夭没有开口打断他,哪怕那些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常识问题。她听着他说话,感觉起来好像一种享受。要是以前有人告诉她未来可能会有这么一幕,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相信。 她和苏瑾年,竟然会心平气和地讲这些事。 感觉起来像一个奇迹。 苏瑾年不晓得她在想什么,回忆着何欢的话复述完,他想了一下又道:“除了你也没人可找。你们最近在一起拍戏,只能麻烦你了,抱歉。” “没关系。”陶夭笑笑,手指勾缠着白色的毛巾一角把玩,眉眼低垂,一副极好说话的样子。 苏瑾年松了一口气。 “那就这样。”陶夭抬眸问话的时候一只手推开了车门,笑着说,“上去还要洗漱,你也忙了一天了,早点回吧,晚安。” “晚安。”苏瑾年落下车窗,仰头看着她。 陶夭朝他挥挥手:“路上小心。” 苏瑾年点头笑笑,缓缓升起车窗,发动离开。 陶夭站在原地目送了一会儿,转个身往酒店里走,上台阶的时候,感觉自己想程牧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眼下已经两天了。 “叮。”电梯门在眼前缓缓打开。 她抬步进去,给程牧发微信问:“干嘛呢?” “今天很忙?”程牧在她出电梯没几秒回了短信问。 这问题,感觉起来像一个坑。她从里面嗅到了一丝丝兴师问罪的味道,一时间纠结如何回复。 “陶夭。”一道短促的女声突然打断了她的纠结。 陶夭顺手将手机揣进裤兜里,抬步进了谢灵儿的房间,微微蹙着眉问:“怎么还没休息呢?” “这些给你。”谢灵儿将一个小塑料袋递给她,眼见她好奇查看,顺带解释说,“路上苏瑾年买的,你不是爱吃甜食吗?这家蛋糕是老字号,尤其这个纸杯蛋糕,超好吃,我特意让他多买了一点。” 陶夭道了一声谢,上下打量她一眼,若有所思地说:“没感觉吗?瞧着你状态挺好。” “我没打胎。”谢灵儿突然倾身朝前,在她耳边飞快地说。 陶夭啊一声,疑惑地问:“那苏……” “他以为我打掉了。”谢灵儿抿抿唇,两手背后勾起,她踮着脚转身,用一种如释重负的语调说,“我在最后一刻后悔了。毕竟是一条小生命啊,就这么……太残忍了。” “你预备生下来?” “对啊,生下来跟我姓谢。” 陶夭:“……” 她大脑短暂地空白了一下,迟疑着说:“你爸妈那边,还有苏瑾年和剧组这边,你都想好怎么办了吗?怀孕这事情非同小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要是真想要的话,我觉得你先和他们沟通一下比较好。” “嗯,我知道,过几天再说吧。”谢灵儿绞着手指叹了一口气,声音低了一个度,“反正马上要回香江拍了,我后面戏份也不多。要不然等拍完这部戏再说,我得再想想。” 陶夭点点头:“那明天再说吧,晚上早点休息。” “嗯呐。” 陶夭抿唇一笑,先回自己房间。 谢灵儿目送她的背影,不知怎的,觉得她看上去有点低落。 —— 陶夭和尤可人同住。 等她快到门口的时候,接到了尤可人一条微信:“你快上来了吗?我预备洗澡。”两个人就一张房卡,她洗澡的话陶夭敲门就没人开。 陶夭看着微信停了步子,回复说:“还得一会,你先洗吧,洗完了发微信给我说一下。” “好。”尤可人回复说。 陶夭收了手机,转身又乘电梯下楼。 心情突然间就有点难以形容。 “毕竟是一条小生命。”谢灵儿这句话勾起了她一个梦境,让她突然地开始心神不宁。 临近十点,酒店楼下没什么人。 陶夭站在绿化带边上吹了一会风,感觉到手机震动声。 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附耳笑着道:“喂。” “干嘛着呢?”程牧在那边问了一句她先前的话,语调含笑说,“说了一句话人就不见了,真这么忙?” 陶夭静静地听着他说话,一时间,不晓得说些什么好。 程牧敏感地察觉到她细微的情绪,他在电话那头静了一两秒,用一种温柔至极的语调问:“怎么了这是?心情不好?” 陶夭平复着心里涌动的情绪,忍了半晌,仍是没忍住,她一手握紧手机,声音有一点僵硬地说:“那之后,你有梦见过宝宝吗?” “……”那边蓦地沉默了下去。 她听到了男人的呼吸声隐约传来,心里又觉得不忍,低声说:“抱歉,不该突然提这么扫兴的事情。” 程牧没说话。 陶夭抿着唇将手机换了一只手握住,也跟着沉默了起来。 “丫头。”许久,他听到程牧分外低沉的声音。 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升起一阵委屈。 那一次,从头到尾她没有感觉到那个小生命的存在,它离开的时候她也根本没有清醒。她没有期待过它,在它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有感觉到多么悲伤。可这一刻,再次想起那个梦,突然就忍不住地想到了程牧。 他不知道什么知道了,两个人在病房里说起这个事,他和四哥大吵了一架,拂袖而去。 她为何会突然想到这些呢? 陶夭抬手在自己太阳穴上按揉了两下,突然短促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