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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唇白如纸,看的水眉好不心疼。 “小画眉…” 水眉说了这个小名,因她艺名眉官,因为儿时戏班人便是这样唤她,荣凤卿也习以为常,她当时还没有姓。姓是后来才取的。 哐当! 荣凤卿一手打翻了身边酒壶,沉沉的对水眉这里投来一个眼神,虽然水眉知道他看不见,但是那无形的威压几乎叫她喘不过气。 他捞起酒壶,一饮而尽,血色酒液体顺着他苍白的唇一路流下,流到脖颈上,鲜红和苍白映衬,说不出的凄美残暴。 挥手一掷,酒壶飞来,在水眉膝盖边四分五裂。 下一瞬,他不知道何时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掐住水眉脖子,怼到墙边,血从他下巴滴落,滴在水眉眉心出,一路滑到她胸口。 “谁给你的胆子?” “王爷息怒!”小六的惊呼声不知道何时响起,他二话不说跪着爬进来,拉住水眉就往外拖,拖到最外面,满脸不可置信: “真是我来的早,水姑娘你可知道你险些丢命啊!” “此话怎讲?” “之前的姑娘,名字里面但凡带了眉的,都不能活着出来,不知道是犯了王爷什么忌讳,你只不提就好!这名字千万不能用了!” “为何?” 小六叹口气,犹豫半天开口:“姑娘有所不知,这是王爷心上人的名字,好像后来死人,王爷悲痛欲绝也疯了。有人假冒过她,被王爷发现,大怒之下大开杀戒。现在王爷好不容易安静些,但也是时疯时傻的,这个字更是听都听不得,听到这个字,整个人就发疯!王府都要遭殃!” 水眉倒吸一口凉气,她没想到还有这样多波折。 “我明白了,以后不能在王爷面前提起就是了?” “是。”小六擦擦冷汗,重新猫着腰带她进去,磕头道:“王爷。” 门里那人声音低沉:“过来伺候。” “是…” 水眉只得跪下,阴暗潮湿的地面,凉气自膝盖上去,她看清楚荣凤卿的赤足和单薄的衣裳,心里一阵发凉。 就这样对待他? “什么名字?”他一抬下巴。 “还没名字,王爷取一个随便叫,顺口就好。”小六堆笑道。 他微抬眼,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偏要固执的假看,薄唇紧抿一如当年路过街头,被人拿臭鸡蛋砸时冷酷装帅的模样。 他总是这样,叫人心疼。 水眉的心疼在听见他说话时化为乌有了。 “胆子还算大,就叫傻奴吧。” 水眉被这个名字哽了一下,但也别无办法只能自己咽苦水: “谢王爷…” 她还没行完礼,那两个少女进来了,似乎是鼓足了勇气,看见地下一摊血迹斑斑又瑟缩了回去,只是磕头不语。 荣凤卿感觉到少女的害怕,眼也不抬,睫毛微垂,小六尴尬的笑着,好言相劝:“王爷白日,曾不动刀。” 白日不杀,那就是晚上杀了! 两个少女不语,荣凤卿也不计较,只是一挥手:“去厨房,替我拿风搅雪。” “是…”那两个少女忙不迭下去,不敢停留片刻,荣凤卿听见她们脚步远去低声笑了:“你可知道风搅雪?” 水眉叹口气:“奴婢猜,是蛇酒…” 荣凤卿笑意加深,只是手轻轻捻住了一片玉壶碎片,锋利的破碎处闪过寒光,似下一秒就要夺人性命。 “倒是聪明伶俐,谁教你的?” 呵,是我教你的。 水眉都不想说了,风搅雪是前面双蛇斗的演法,她以前和他说过,所以猜是蛇酒。 “是猜的,奴婢出身梨园,故而有此猜测。” “梨园…”荣凤卿似是陷入了沉思道。 记忆里那个人,好像也喜欢唱戏。 他忽然抚着额头表情痛苦起来,似乎是头疼难忍,痛是整个脸都有些狰狞,喉咙里也压抑着破碎的所以,似是头痛欲裂一般。 水眉担心,一个箭步上去想替他揉按,他一把拦住,推出两三步,水眉跌落地上,看着他。 他仿佛一个孤兽,舔舐着自己的伤口,防备着整个外界。 说话间,那两个少女颤巍巍的探进来脑袋,把酒放在门口,就躲起来不见了。 水眉只能自己去拿,刚刚打开盖,酒水一溅竟然是两条暗光噌一声飞跃出来,直投美人怀抱,一条盘踞在水眉头顶,一条蜿蜒在水眉手腕上,酒气带着蛇的阴寒刺激着她皮肤,水眉清楚的感觉到红信子滑过她手的触感。 “王爷请用…”水眉手都在抖,倒出了酒奉给荣凤卿。 荣凤卿没听见她失措尖叫,有些意外:“胆子倒大。” 水眉微笑:“都是因为奴婢心上人养着蛇,爱屋及乌罢了。心上人养的,什么都好看可爱…” 水眉笑眯眯的看着手上蜿蜒的青蛇,心里要崩溃了。 你给我死下去啊! 那蛇应是拔过毒牙,不过蛇行蜿蜒一会,就爬了下去,盘到荣凤卿身边。 “你还有心上人?”他嗤笑一声。 水眉定定的看着荣凤卿,恨不得把他揉怀里,却只能隔着相望: “是,奴婢的心上人,叫小凤凰。” 小凤凰,是水眉喊他的名字,她喊了多少年,不信他不记得。 荣凤卿饮酒而笑,下巴微抬间那消瘦冷峻的弧度,在灯火里越发朦胧:“歪瓜裂枣,也敢自称凤凰。” 果然…不能对他抱太大期望。 “那王爷觉得叫什么好呢?”水眉无奈。 “草鸡野鸦,敢欺凤威?”他又饮一口酒,猛烈的咳嗽起来,咳了半晌停下来,水眉又心疼又好笑: “那就叫小草鸡吧,这个名字好,想必他以后会喜欢这个名字的呢,多谢王爷了。” 嗯,以后就叫他这个名字了。 是他先不做人的,水眉耸肩。 * 夜幕很快降临了,水眉和另外两个少女去厨房做晚饭。 她翻遍了厨房,连根肉丝都没有,只有两个萝卜还有山药,烂了半边的大白菜,在筐子里堆灰,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