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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的退后一步,轻轻推开门,汝南王妃哼一声,两个丫鬟捧着她裙摆和宫绦,还有两个为首的侍卫就迈步进去了。汝南王妃毕竟有所顾忌,她只走到明间就停下脚步,宫殿黑压压有如夜魅缠搅,在漫无天日的黑暗里,只听见缥缈的声音。好容易有一团微暗的光亮,诱惑着飞蛾投火一般。 滴答… 汝南王妃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旁边丫鬟惊叫一声,又颤又羞:“王妃!快走!莫看!” 可惜她说晚了,汝南王妃已经瞥见了屏内春光。她直愣愣的呆在当场,猛的转身就跑,仿佛看见了洪水猛兽一般。 水眉依着柱子叹口气,无辜的道:“我说过王爷不方便的…” 汝南王妃镶金玉的义甲几乎掐碎,她怒目看向水眉:“好贱婢,你存心诓着咱们的不是?今儿你落到我手,且等着瞧!”说着吼一声:“都给我出来,等着王爷沐浴完毕再请王爷出来说话!” 水眉笑眯眯的掩了门:“你们放心,王爷洗好了喊你们哦!”说着溜到荣凤卿身边,她只感觉血气翻涌,捂住鼻子脸一红。 荣凤卿精细白发逶迤半垂落地成雪,半浮水化白萍,白发凌乱处,雪色琼瑶间露出他玉白的胸膛,精瘦的腰肢上有着狰狞的陈年伤疤,再往下有朱红艾点点,似雪里红梅潋滟生香。 “叨扰了啊…”水眉缩回屏风后,对荣凤卿低声道:“王爷切莫出来,汝南王妃来势汹汹的,咱们讨不了好,就委屈王爷,以身退兵了。” 说着说着水眉噗嗤一笑。 “笑什么?” 荣凤卿微动,别过眼看她。 “小时候听师傅说攻城的时候,叫几百个妇女站城墙上脱了衣裳,敌人就不敢进来了,想不到王爷比她们都强,一个人就够了,这千军万马,母大虫儿,都不在话下。” 荣凤卿有些愠怒:“闭嘴…” 水眉只能闭嘴,过了一会门外还在敲门,丫鬟斗着胆道:“请问王爷,可沐浴更衣好了?” “早着呢,才泡到第一道!” 水眉就故意拖他们,然后往荣凤卿的澡盆里加了些热水,热气又是一阵氤氲,他的眉眼间没了煞气,越发朦胧清隽。灯火辉映里看的水眉好不心动。 门外的汝南王妃忍耐了许久,她本是深闺贵妇,哪里受过这样的磋磨,还没两刻钟,站着的腿儿就忍不住打颤起来了。 “敢问王爷,好了没?” “没呢,这才泡到第二道啊。”水眉又给荣凤卿加了些水。 “怎么的,泡澡还有几泡吗?” “哟,汝南王妃真真的不知道?”水眉笑起来,如荷花乱颤笑声滑落荷叶间: “这泡澡的学问讲究大着呢,富贵人家漱口茶都有三道,怎么的泡澡不能有三泡了?咱们王爷泡澡啊,需要用金玉湘竹做的盆,玫瑰牡丹淘的油,燃上那冰片麝香压的饼,堪堪用珠帘屏风隔断的天地里,泡上三遍才能好呢,怎么着,难道王妃平日就只如贫民一般,猫儿洗一般就好吗?那可真是…哎呀…” 水眉以袖掩口,一声讽刺的轻笑,叫汝南王妃等时涨红了脸,她咬紧牙关道: “沐浴乃大事,莫说三遍是自然,五遍也使得,你快些服侍王爷吧。” 荣凤卿静静的听着水眉胡扯,罢了嗤笑一声。 无可奈何,汝南王妃又在门外等着,实在累很了往前廊的长凳一坐,脚整个往台阶下地上一踩想放松,忽然一阵刺痛传来,她猛然想起来这地上有碎石头渣子,疼的黛眉恨不得拧到一处去。 “王妃…王妃…”丫鬟赶紧过来看,只见汝南王妃鞋下有好几个小石子扎进去了。顿时慌乱要脱王妃鞋儿。 汝南王妃咬着舌头摇摇头,还这么多侍卫呢,她如何能脱鞋! “王妃,我们回府去找大夫看看吧…” 汝南王妃爱子心切,一心要找荣凤卿算账,如何肯回去,她痛苦的嘶一声,逮着丫鬟骂道: “贱蹄子,这点痛我都忍不住吗,还是你怕了那妖祟想早些回去?都给我待着今日!治不了那个王八羔子,你们休想离开!” 疼痛实在难挨,还没一炷香功夫她就冷汗直流,提气对着门内喊道: “王爷,可好了吗?” “正准备第三道了啊呢…”水眉气定神闲的给荣凤卿又续一次水。随便光明正大的觊觎一回荣凤卿的美色。 “第三道要多久?” “您看着啊,第一道一刻钟就好,第二道估摸着两刻钟,第三道也就一个时辰吧。王妃放心,现在已经第三道了。” “一个时辰!”汝南王妃一惊,又气又恼:“胡说八道,哪里有越泡越久的道理!差不多就起来得了!” “哎呀,王妃好糊涂啊!这泡澡是越泡境界越高,越有时间啊,玲珑塔塔玲珑的…” “胡说八道!骗人的蹄子!” 水眉委屈的撇撇嘴,给自己叫屈:“我哪里骗人了?岂不闻古人云:一泡涤昏寐,情思爽朗满天地;二泡清我神,忽如飞雨洒清尘;三泡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 哗啦—— 她又端着水壶儿,向王爷的澡盆里烫不着他的地方,注入些热腾腾的水儿。 荣凤卿越听,越感觉那词不对劲,他闭上眼,感觉身旁水又回暖起来,他修长的手拨开花瓣甩出水滴,搁在了澡盆边上,一下一下的打着那边沿,幽幽的开口: “你把本王当茶泡吗?” 19. 黄历廿五折凤陨凰 宜 单脚踢裆徒手撕…… 水眉被戳穿后,只能不好意思笑!道: “那个啥,王爷犹如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越泡越香,香远益清,清冽隽永…” “闭嘴。”荣凤卿忍无可忍,水眉哪里怕他,兀自絮絮叨叨。 他无可奈何,凭借感觉伸手捏住了水眉下巴,他看的不清楚,手抚上水眉的唇,暧昧的水渍在顺着水眉唇瓣缓缓流下,一瞬间他迟疑了,然后马上抽回手。 他在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打心里觉得她可亲可爱,听见她声音,他打心里的觉得那声音痒痒的,自耳旁流进心间,只酥着人的心。 这不应当。 他思绪正远时候,水眉忽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