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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手中宝刀,微微皱眉,他被人打断睡眠极度不舒服,语气也阴戾了起来: “哪里来的破铜烂铁?” “什么破铜烂铁!那可是第一铸造师莫老打的玄铁宝刀!快还我罢!” 郑愈急了,那边刀几乎是他全部家当换来的。 荣凤卿面露厌弃之色,屈尊降贵般的拿过那刀,左手握住刀柄,右手抚摸上凤凰背部,郑愈心里一惊,生怕他拿刀威胁自己,他心快跳出嗓子眼了生怕刀砍到自己面前。 “王爷…那刀尖,仔细别伤了您…还是给我吧!”他吞口水。 他忽然有些怕了,荣凤卿周身的气场,依旧当年。 万一他拿刀砍向自己… 荣凤卿低眉,手上青筋一鼓动,只听见冷铁哀鸣声刺欲聋,宝刀卷刃不曾拖泥带水。 他徒手,撕卷了刀刃。 蹭蹬——宝刀落地,刀柄上的凤凰双眸入灯火,似一下子被点燃,整个刀刃翻了过来,凤凰漂亮的尾巴翘起来,整个容光焕发,引颈向空,仿佛要转身翱翔一般,扯翻的地方整个细密的的纹路流畅起来,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同时落地的,还是郑愈的膝盖。 他的刀啊! 他二十年积蓄换来的刀啊! 他的大宝贝啊! 他顾不得裤裆的疼痛,瘫软在地上,门口的汝南王妃听见声音进来,以为是出了人命有些害怕,她本来吩咐了的只要羞辱揍一顿就好,万一杀死了荣凤卿,可怎么办? 想着她吩咐丫鬟秉烛而入,却只看见郑愈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嚎啕大哭。 “我的宝贝啊!” 王妃一惊,赶紧着两个侍卫把他搀扶起来,只见他趴倒地上不肯起来,两个侍卫看着他夹紧着腿,还有裤裆濡湿痕迹,心里明白了什么,个个心里一痛。 “我的宝贝!”郑愈哭的涕泪横流,颤抖着手求救,示意他们去王爷身边捡回来那个宝刀。 “我们懂…”两个侍卫沉痛的看着他裆部。 宝贝都丢了,以后怎么做男人啊…真惨… 郑愈词不达意,被两个侍卫扛出去了,赔了宝刀丢了蛋,痛苦的恨不得自杀。 这时候荣凤卿已经披了长袍出来,穿着水眉做的鞋子,无意的踢到那宝刀。宝刀平地一飘,在汝南王妃脚边停下。 那一声响,吓的汝南王妃腿又是一软,她一瘸一拐的艰难后退,今日本来是杀荣凤卿的威风,逼着他向顾廷道歉,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荣凤卿抬眸看向她的方向,虽然眼睛看不见她,但是汝南王妃还是能感受到那沉沉的力量,她二话不说咬牙出了府,陈公公松了口气,也擦擦汗出去了。 水眉伺候荣凤卿去寝宫休息,汝南王妃不甘心的在外面,她单脚微微垫着减少疼痛,抿唇看一眼紧闭的宫门,才敢轻轻的托着丫鬟哼一声: “缩头乌龟!废物东西!” 她看见郑愈就来气,郑愈现在也混成了高手,却想不到在荣凤卿面前都不够看:“还有谁,能去教训那小儿,与我抢出旁边人吗?” 她的话散在风里,无人肯理。 她恼羞至极,正要发作时候,郑愈瞥见厨房外如小山般的柴垛,她坏心一起。作践不了荣凤卿,她就叫他们这个冬天无法生火,都饿着冻着! “来人…给我把柴烧着了!” 她声音一低,不容抗拒的拿起灯火,一把丢进稻草堆里面,初生的火苗慢慢偃旗息鼓,忽然蔓延开,她一笑,得意的带着人要走,正把铁门锁死的时候。一声巨吼响彻云霄,带着飞溅尘土,空气都燥热起来: “兀那刁妇,敢火烧统帅镇西府!给我绑起来,往死里打!” 20. 黄历廿五新尘入门 宜 八尺男儿嘤嘤嘤…… 汝南王妃看向来人,那人一骑绝尘而来,战袍上黄沙疮痍遍布,还带着沙场血气,翻身而下,横刀立马,只见他身高八尺昂首挺胸,自锁骨到膝盖出一叶黄金甲。越发衬着他威严高大。 “若不是俺来的及时,几乎叫你这贱人折煞了我统帅威名!”他从腰上一抽,一个紫金鞭如蛇抖出,照着汝南王妃左脸就是一打。 啪的一声响彻院中,那鞭子威力极大,汝南王妃脸上登时就多了一道红痕,马上见了血丝。 “你是谁!” “汝南王妃在此,你休得无礼!哪里来的山野村夫?还不跪下见礼!”郑愈在旁边看见了,旁边人都呆若木鸡,他只能忍着疼痛颤抖着开口道。 “汝南王府的小娘们,以为老子就怕了你吗?”他虎目瞪的更圆:“老子还要多打几鞭子呢!”说着照着她右边脸又是一抽。 汝南王妃直接跌地上了,捂着脸起不来。 来人端详她一刻,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笑: “这两边打的甚不对称,不好看不好看!左边要再往上些!” 说着鞭子又是一抖,被郑愈一把抓住,他手一痛,松开时候手心已经破了皮。 “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王妃都认不得俺的黄金甲吗?” 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大家具是一震。 难道是虎贲将军,鹰枕戈? 现在梁州把握五万精兵,是荣凤卿之后第二位能破狼庭千里不敢再犯的人,曾经是荣凤卿青州旧部,自荣凤卿被囚禁后,被派往在梁州刺史辖内戍守。 他那黄金甲,乃是狼庭之宝,荣凤卿当年打仗狼庭献出的,充归了南朝国库,天下独一无二的珍宝,后来他带兵与雁荡又破狼庭,皇上龙颜大喜赐给了他,他每日穿着黄金甲于城墙站立,作战也穿着它打狼庭,叫狼庭几乎恨死了他。 可是他缘何在此? 汝南王妃大骇,她还未强颜欢笑时候,水眉已经偷偷开了条门缝进来了,那鹰枕戈眼极为敏锐,一下子捕捉到这里动静,下马而来,一脚踩入台阶下碎石块瓷片中,他哼一声,用力一擦,那出地的碎石已化为灰末。 鹰枕戈眯着眼睛看向怯怯的水眉,只觉得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哪儿来的小娘们?” “我叫水……”水眉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