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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央说什么都是对的。 “那你自便。”她无心再和他闲扯,作势要回家。 思及至此,她很不客气地又回了一句“你喝死了也不关我事”,就略过他要回家。 “她和我说分手了。” 这句话从身后传进耳朵的时候,原本要拉开门把手的手就顿住了。 他的声音不再是缥缈而无处捕捉的风,犹如绵密的细雨洒下,却没有狂风暴雨的激狂,压抑不已。 “她和我说分手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不知道是怕她听不见,还是他只是想给自己强调一遍? 这个结果对钟璞来说并不惊讶,最后一次和夏央的聊天里她已经隐约感觉到夏央要做出什么选择,至于她用什么方式向他提出分手,其实也无所谓了。 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钟璞不想回头看秦琰现在是什么样子。 对她来说,秦琰就是意气风发的,遇到任何事情,他都会以风轻云淡的态度去应对。 内心深处告诉自己:她不想看到颓废无力的秦琰。 打开了铁门,她只是留下了四个字:“与我无关。” 没有谈过恋爱的钟璞怎么都想不明白,失恋就一定要喝酒?难道失恋了,酒就变得好喝? 在没有她的世界里,一味作践自己,她也不会知道啊。 聪明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第十七章 < 无名之璞(虎躯一震)|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第十七章 < 无名之璞(虎躯一震)|PO18臉紅心跳第十七章 当天晚上,钟璞失眠了。 漆黑的房间,过分地安静,总会让人不自觉地胡思乱想。 脑海里时不时就浮现起秦琰喝酒的模样,明明嘴里噙着笑、喝着酒,眼里的流光晃动,怎么看就怎么苍凉。 世界上之所以分成男人和女人,是因为每个人都要找到命运中的另一半,才算真正的完整。 夏央或许就是秦琰命运的一半,明明镶合在一起了,她却硬生生地挣脱了,逃跑了,秦琰只能像一匹孤狼留在原地自舔伤口。 钟璞辗转反侧好几回,在被窝里闷哼一声,索性掀开被子走下床。 楼下的路灯仍然在黑夜中发光,但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伤口总有愈合的一天,记忆的颜色何时才能消退? 奋斗了两个星期的钟璞终于迎来了期末考试,当天恰好也是夏央出国的日子。 前一天晚上,夏央给她打了电话。从初一开始,两人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有什么事都会互相照应和关心,中间偶尔会出现不愉快的情况,但小小的摩擦也是见证了五年的友情。 两人足足聊了三个小时,直到最后,钟璞也没有告诉她关于秦琰喝酒的事。她始终是局外人,就算把这件事说了出来,夏央就会放弃去美国,再次违背父母的心愿吗? 或者她依然坚持离开,明明好不容易从分手雾霾走出来,钟璞不希望自己给她的离开增加任何压力或愧疚感。 同样的,夏央也像个无事人一般,只字未提秦琰。 “那个,钟璞……”电话另一边的声音将失神的她拉了回来。 “嗯?” 那一边沉默了几秒,才淡淡地说:“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考试呢,晚安。” 钟璞隐约猜得出她没说出来的话,但没有点破,和她说了再见就挂了电话。 这天晚上,她又失眠了。 体内的睡眠因子似乎罢了工一样,她闭上眼睛也毫无睡意。 大概是明天考试,所以紧张得睡不着。她给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理由。 第一天考试,有她最擅长的语文,所以自我感觉还好。 第二天,遇上让她头疼的英语,庆幸她之前恶补英语的那几天都没有浪费,为期两天的期末考试都安安稳稳地度过了。 最后一科考完,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全校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阵如同波浪般不绝的欢呼,连钟璞吊在高空的心也终于在这些欢呼中缓缓落下。 “朋友们,不要吵,先安静一下!” 这时,班长刘一磊踩上自己的椅子大喊,全班过了几秒才完全安静下来。 “你们这群人能不能清醒一点,再过二十多天我们又要回来上高三了,现在高兴还来得太早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大家都顿时没了刚刚的狂喜。 刘一磊看到全班的表情由晴瞬间转阴,露出得逞的笑容:“不过不要气馁,你们伟大的班长大人上星期拿到了一家新开KTV的优惠券,咱们今晚就在最后的高二时光放纵一下吧!” “耶!”全班又沸腾起来了! “要去的赶紧举手,过了这一站就没有下一村了!” 班长话音刚落,几乎全班人都举手了。 “行!待会儿同学们去副班长那边去报名,咱们回家换身衣服,七点钟在星光广场集中!” 说完,大家都把副班长围得水泄不通,正所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大家都觉得偶尔参加一下也无妨。 钟璞没有过去,仅仅安静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刚才没有举手,自然是不想去的。 这几天为了考试把神经绷得死紧,前两天还失眠,因此她打算回家睡大觉。 “喂,钟璞你刚刚是不是忘了举手!”刘一磊奔到钟璞桌前质问道。 她无语,这位班长人好又负责,就是说话有些脱线。 不举手的意思不是“不去”,而是“忘了举手”? 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说:“我是不去,你们玩得开心吧。” 他一听,脸一下就垮了:“不是吧,难得这次全班出动,以前你不是都参加吗?” 以前?那是因为夏央硬要拉上她的。钟璞在心里如此说道。 她的交友范围小,说得上是聊得来的朋友也没几个,因此夏央担心她融入不了集体,每次的班级活动都自动帮她报上了。 身为班长的刘一磊,自然不希望班里有哪个同学落单,于是继续劝说:“这是高三前最后的放纵了,以后上了大学大家也很难再见面了不是吗?” 见他都开始用温情攻势,钟璞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只能找到一个勉强的理由来继续推托:“我不会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