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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的余地了。 第二天,秦琰准时出现在钟家门口。 钟诚给他开了门,又让钟璞去厨房拿点饮料零食到房间。 钟璞无话可说,这是要补习还是聊家常? 等她端着东西回到房间,秦琰已经坐在书桌旁看试卷了。 他听见她的脚步声,抬起头简单地说了句:“房间挺干净。” 她把东西放在旁边的小矮柜上,根本不想告诉他自己花了一大早的时间把房间重新整理一遍的事。 她拉起另一张椅子,和他隔了大概五十公分的地方坐下。 对于这个距离,他倒没什么意见,只是把试卷推给她:“哪里不会?” 她把试卷翻面,同样推了过去:“后面三道大题。” 他皱起眉头,用一种遇到笨蛋的眼神睨了她:“线性规划你也不会?” “我算了几遍都会得到不同的答案。” “把公式写出来看看。” 她依言在草稿纸快速写了出来,他定睛一看,轻轻把草稿纸送回去。 “按照这个公式把数字代进去,过程列出来。” 她安静地执行他发出的命令,拿起自动铅笔刷刷地在草稿纸上飞舞起来。 秦琰单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纸上数字的增加,刚开始她算的都是对的,到后面全部加起来就乱了套。 他没有马上出来指正她的错,等她好不容易算完后,他才缓缓开口。 “再算一遍。” “错了吗?” “不算第二遍怎么知道有没有错?”他注意到她床头边上有一个柴犬抱枕,便走过去抓过来,看着柴犬那眯着眼一脸舒服的表情,忍不住吐槽,“真傻。” 钟璞有些看不过去,怎么说这里也是她的地盘,凭什么他就可以在这里指指点点。 “放回去。” “算你的题目去。” 他举高柴犬,抓了抓,圆滚滚的,抱起来确实挺舒服的。 “这只猪不错。” “是柴犬。”她更正。 “这么胖不是猪是什么?”他反驳。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算了第二遍结果,果然和第一遍不一样。 秦琰还是那句话:“再算一遍。” 她皱起眉头,看着他毫不在意地玩着抱枕,莫名有些恼火。 “这也叫补习吗?” “嗯哼。”他抓起柴犬的短尾巴,不断逗/弄着。 她抢过柴犬,不满地质问:“补习难道不是帮学生找出问题,尽快改正吗?” “没有人可以永远在你身边不厌其烦地帮你找问题,最极端的时候,只有自己才能帮助自己。”他抓起一支笔转呀转,补上一句,“我何止教你数学,还在教你人生道理呢。” 钟璞抓着柴犬,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双手的余温,她咬咬嘴唇,难不成还得感谢他传授人生哲理? 他也不过比自己年长一岁而已。 “还愣着干嘛,快点算。”他语气不善,用笔点了点她的太阳穴。 “你别戳。”她甩开他的笔,揉了揉。 他闻言,笑了,又戳了几下:“说不定可以让你的脑袋变聪明,白痴!” 语言上战胜不了,她躲还不行? 她索性把椅子挪到桌角边,认命地继续把题目重新算一遍。 她几乎没有尝试过和他在一个空间里单独相处,对于这么陌生的相处模式,她有些害怕。 记忆中的他,除了夏央以外,对谁都是淡淡的。 现在的他,会说她、会用笔碰她,还会笑。 钟璞很清楚这些细微的动作对秦琰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对她来说这就像海上的波浪,而她就是海上的小船,被不定的波浪推高冲下,不抓稳就会有翻船的危险。 她不想翻船,尤其是在这片怪异的海上。 后来那道题她还是算了很多遍,终于在某个地方找到了突破点,当她看到自己的答案和参考答案一致的时候,她高兴得差点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正想唤起秦琰的名字,她却发现他依然抱着圆滚滚的柴犬,仰着头睡着了。 她悄悄靠近,静静凝视他好看的睡容。 他的五官真的很好看,连眼睫毛都比她一个女生的长。 还有抱着柴犬的双手,十指关节清晰分明,指甲也剪得特别干净。 微博上有人说:手就是人的第二张脸。 她伸出手和他比了比,自己的手有些婴儿肥,因此手指看起来有些肉,并不好看。 记得以前,她经常和夏央一起手牵手,她总说:“钟璞的手肉肉的,牵着的时候很舒服呢。” 但是,不漂亮啊。 夏央小时候开始就学钢琴,非常注重双手的保养,因此她的手指纤细白皙,令不少女生都默默羡慕。 他们牵手的那一刻,是最美的一瞬间。 就像电影结束的特写,两只好看的手交扣在一起,在夕阳的余晖下,是那样的唯美。 如果男主牵的是一只粗胖的手,这电影估计要被喷死。 她笑笑,收回自己的手。 钟璞那短短的暑假,几乎都在补习中度过。 有补习,就少不了老师。 “白痴,用错公式了。” “笨蛋,先画一条辅助线,再来证明。” “喂,这是送分题,人家想给你送分,你还送回去了?” 秦琰放下试卷,甩了甩手:“真够笨的。” 这句话说了很多次了,听得她都想翻白眼。 你可以去找夏央啊。 每次被怼,她都很想说出这句话,明知道不可能,就是想拿这句话来气他。 怂包如钟璞,她确实说不出口,每次被骂“笨蛋白痴”以后,她依旧默默拿回试卷重新计算。 她做题很慢,一是想不到解题的关键,二是怕出错。很多时候秦琰实在等不下去,就抢过试卷,拿起笔就给她快速解题。 他握笔的手势很标准,笔尖随着手指在纸上飞舞,她的思绪也在他的手指之间流转,找不到出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