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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算了。 蒋息收拾东西,站了起来。 他决定回宿舍,什么针不针的,不打也无所谓,回去睡一觉,第二天什么都好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治好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心病。 走出图书馆的时候,蒋息心里还是有些怅然,他看着漫天飘着的雪,白色的毛绒绒的雪花被橘色的路灯染了色,像是干净的棉球被丢进了橙汁里,像不懂情爱的他被拖进了欲望中。 蒋息小心地踩着雪走下台阶,决心把这事儿翻篇。 男人之间上个床,谁说一定是因为喜欢? 谁说成年人做个爱就要真的开始谈恋爱?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愚蠢天真,然而就在他走到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接到了裴崇远的电话。 就好像,这人算到了这一步,偏偏不让他从欲望陷阱里走出去。 蒋息盯着手机看了几秒才接起来,还没等他说话,裴崇远先道了歉。 “对不起啊小息,我这边刚忙完。”裴崇远的语气听起来很急,“在学校?我这就过去找你。” 所有的怨念火气全都消了,蒋息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 “你别着急,”蒋息哑着嗓子说,“下雪了,路不好走,你开车小心。” 裴崇远在电话那边笑了,问他:“这是关心我?” 蒋息没吭声。 “我过去应该至少半个小时,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东西。” “我等你吧。”蒋息说,“等你来了我们一起吃。”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07 11:11:13~2020-01-08 11:06: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项北、大中小号、dan的狮子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evenUp、susama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章 新欢旧爱 裴崇远确实不是故意冷落蒋息,他一上午没来公司,下午过来事情多得摞成山,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更别提跟小男孩调Q了。 等到他全都忙完,来拜访的客户也被送走,这才猛的想起晚上还要带蒋息去打针。 裴崇远累得头疼,他完全可以打个电话让蒋息自己过去,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做人不能那么没良心,人家小男孩昨天把他喂得饱饱的,今儿就对人爱答不理了,不合适。 他穿上大衣往外走,在电梯里给蒋息打电话。 电梯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蒋息沙哑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过来,立刻就让裴崇远邪火燃了起来。 这事儿也怪了,裴崇远头一次光是听着一个人的声音就能有这反应,还是昨晚睡过了的。 他让蒋息自己先吃点儿东西,垫一垫肚子,别饿着,但对方坚持说要等他。 挂了电话裴崇远一边松领带一边笑着想,这孩子走心了。 裴崇远从来不怕自己的情人走心,不走心是他的失败,说明他没有魅力。 不过,他也从来都相信,所谓的走心,不过是一时而已,贪欢纵yu总有到头的时候,新鲜感过去了,就该找下一个了。 这是他多年来的经验,实战之后得出的结论。 蒋息那样子,看着就知道不是个喜欢纠缠的人,要脸面,自尊又好强。 这种人最适合当情人,干起来带劲,分开又绝不会拖泥带水。 裴崇远闭着眼,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他可不想撑着帐篷走出电梯。 电梯到B1的地下停车场时,裴崇远总算把那股邪火给驱了出去,迈着步子泰然地去取车,刚开出来就看见路边站着个熟人,裹着大衣着急地拦出租车。 但是这会儿,天气不好,下着大雪,出租车不是那么好打的。 裴崇远靠边停下,外面的人愣了一下之后笑着开了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没想到在这儿能遇见你。”对方笑得眼睛弯弯,甜得跟颗小果子似的。 裴崇远笑着打量他:“有什么没想到的?我在哪儿上班你不知道?倒是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嗨,还不是那要人命的领导,让我来送个文件,送完了还得自己打车回去。”“小果子”搓着冻红了的手,笑眯眯地说,“得亏遇见你了呢,远哥送我回家吗?” 裴崇远笑着踩了油门,小心地跟着前面的车慢行:“你现在住哪儿?我看顺不顺路。” “哟,真是变了,不是跟着我回家的你了哈!”那人大喇喇地窝在副驾驶座上说,“这座椅调得怪难受的,怎么这么靠后?” 裴崇远心说:还不是因为你腿短。 最近坐他车副驾驶的只有蒋息,蒋息腿长,窝在那里不舒服,裴崇远为了让他舒服些,特意给他调了座椅。 “你凑合坐吧,”裴崇远说,“我要去接人,你到哪儿?顺路我就带着你,不顺路我就给你送到地铁站。” “……真是没良心。” 裴崇远听着他抱怨,只笑,也不反驳。 那人说了个地址,裴崇远一听,就在蒋息学校附近,到了学校再稍微往前一个路口就是那小区。 “行,正好,”裴崇远说,“那就捎带你一路。” 大雪天能搭到个顺风车,“小果子”心情不错。 他懒洋洋地倚在那里,笑吟吟地看裴崇远。 “看我也没用。”裴崇远说,“我听说你谈恋爱了?” “早分了。”对方哼哼一声,有点儿撒娇似的说,“他对我还不如你对我好呢。” 裴崇远笑着瞥了他一眼。 “远哥,我怪想你的。” “打住啊,这都好几年了,别跟我扯什么想不想的。”裴崇远看都不看他,“还是那句老话,有事儿找我,我帮忙,没事儿的话,咱也用不着再腻乎。” 副驾驶座上的人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感慨说:“这男人哈,还真是冷血,当初盯着你想X的时候,恨不得金山银山往你身上砸,X 够了,又嫌腻乎了。” 任他怎么说,裴崇远都只是微笑应对,不反驳也不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