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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剧本吗?”赵以希吃碗面,双手托着下巴看着林晓茹,面色依旧没有表情。 林晓茹笑了笑,“合同都给你拿过来了~~~” 赵以希接过剧本,封面上两个显眼的大字。 这部剧的女主角是山鬼,守护一方的山神,受人们的供奉,女二是一只可爱的小黄雀,男主是书生,一个俗了不能再俗的故事。 山鬼活了上千年,从没有过朋友,即使有也已经不在了,因为他们的生命都没有山鬼那样长,不过几百年便化作一抔黄土。 小黄雀是山鬼从狼口中就下来的,从此便一直跟在了山鬼身边。 她看出小黄雀的灵魂是千里挑一的干净,若是勤加修炼,日后必能修成上仙,便将她带在身边,大概私心里也想着小黄却雀的陪伴,也算是她千年寂寞里得到的一些慰藉了。 果然不出三百年,小黄雀便修成人形。 那时候她要经历一个大劫,恐牵连于她,便让她去人间躲一躲,待上数月再回来。 小黄雀开始还怯生生的,哪知一去就是半年,回来的时候给山鬼带了很多新奇的玩意儿,可山鬼还是不高兴。 她心中埋怨小黄雀这么久也不回来看她,却不说出口,只是一连几天不理她。 小黄雀浑然不知,像从前一样粘着山鬼讲很多人间有趣的事情,讲好吃的吃食,说好玩的玩意儿,讲好看的花,和人。 “他是谁?”山鬼躺在树上半眯着眼,漫不经心的问她。 小黄雀住了口,沉默了一会儿说,“是个书生,可会读书了。阿鬼,你知道什么是书生吗?就是以后要考功名的人!我以前不知,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人。”小黄雀笑出声,山鬼却笑不出来。 “雀儿……你喜欢他?” “喜欢!”她脱口而出,“和喜欢阿鬼一样喜欢他!”想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可她不知为何没敢说出口。 “雀儿,人间没有那么好。”山鬼活了千余年,受人们供奉,虽未出山,却早已对人了如指掌。人寿命短暂,所以成长的比别妖仙还要快。 妖要花几百年去懂得的道理,人数月就能懂得。 妖活了几百年还是个孩子,凡人短短几十年的寿命,就能从婴孩到耄耋老人,人心向来是最难揣测的东西…… “我知道……”可我就是喜欢。 “阿鬼,明日我又要出去了。” 山鬼拦不住她,她开始后悔将小黄雀送去人间。 小黄雀离开的时候多,回来的时候也多,不过回来的时候总会在山鬼耳旁念叨一个叫“阿衡”的男人。 终于有一天,小黄雀一去便再也没回来…… 山鬼去寻她,却闻不到她一丝的气息。 直到找到她的墓,一个小土堆,木板上歪歪斜斜的刻了几个字——杜衡之妻黄氏。 隐约有斑驳的锈迹,不知是什么。 山鬼摸上那块木牌,她好好揣在怀里的心肝宝贝不知道已经在这里躺了多久,那木牌上凝结了小黄雀最后一丝精魂,她跳了出来。 那是山鬼从未见过的小黄雀。 头发挽起,满脸蜡黄,瘦得眼睛都往下凹,身着破罗裙。 “雀儿……”山鬼声音颤抖。 “阿鬼,你终于来了……” 说完这句话,雀儿的身形已经坚持不住,慢慢散开…… “雀儿!雀儿!” 那次的劫,山鬼以为是大劫。 明明已经算到天劫将至,却没有算到这是雀儿的劫。 小黄雀有此一劫,都怪了自己的贪念。 当年她陷入狼口时,山鬼就不应该救…… 后来她的每一次劫数,山鬼都帮她挡,导致小黄雀的劫一次比一次厉害,山鬼自己的劫也一次比一次重。 第十七章 下 < 非常爱你 ( 阿尧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第十七章 下 < 非常爱你 ( 阿尧 )第十七章 下 各有天命,他们也是。 她觉着,大概是自己毁了小黄雀,回到山林后,元气大伤,恢复了好些年。 她从前是黑发,身着白衣,那件事之后,她头发渐白,这不应该是发生在一个山鬼身上的事。 因为她不知道,当年的劫,并没有结束,正所谓,劫数难逃。 几百年后,山谷中闯进一个书生。 那书生跌跌撞撞在山谷中前行,偶遇危险也侥幸逢凶化吉。 傍晚准备找个地方小憩时,忽见乱林中出现一个身影,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身影渐近,铃声渐近,迷雾中竟凸显出一名女子模样。 书生揉揉眼睛,仔细看那女人,却吓得跌坐在地上。 那女人上身穿着露着肚子的白色抹胸,下身着灯笼长裤,头上披着一块白纱,长至拖地。细碎的白发从白沙中透出,面目苍白,如同鬼魅。 正是山鬼。 山鬼见过他,在几百年前的人间。 从小黄雀的坟前离开,她便去找了那个叫“阿衡”的男人。 小黄雀死了,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小黄雀了,就算是轮回百次前次,那也再不是她的小黄雀了,既然如此,不若了了小黄雀的心愿,送他一起去黄泉。 只是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疯了。 披散着头发,一身破衣烂布,看不出一点人样,大街上的人都对其避之不及。 “哟,这杜秀才又跑出来啦!” “是啊,啧啧啧,家里人也不梆好,万一伤了人可怎么办。” “哎他以前还是秀才呐?” “是啊!你不知道吗?他以前可是我们镇十里八乡难得的人才,年级轻轻就考中了秀才,第二年又中了举人!那可不厉害了!” “那怎么变成这样了?读书读傻了?” “嗐,谁知道呢!听说认识了个妖怪,给妖怪害的!” “妖怪?哪来的妖怪,他家里这么穷,害他做什么?” “什么妖怪,就是那杜秀才在外面认识了个女的,家里不同意。” “你怎么知道?” “当时杜秀才找我来给他提亲的啊!” “提亲?” “是啊!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哪里敢啊,最后耐不住他在我家门口软磨硬泡的,我就给他提了,后来才知道他们私奔,我都不敢见他家里人了!“ “那后来怎么疯了?他娘子呢?” “这谁知道,只知道他娘子不见了,他也疯了。” 山鬼听着入神,突然被那杜秀才抓着了腿,裙摆上多了几条黑色的污渍。 她看见杜秀才抱着她的腿,缓缓抬起头,脸上黢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