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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瓶瓶罐罐都看了个遍:“这些都是各地进献的茶叶,陛下经常喝的便是我摆在桌上的这些,其他用不上的,便在国库里放着,若是你看到快用完了,得提早去取。” 赵苒看着一旁摆放整齐的茶罐,颔首:“我记下了。” 翠烟看着赵苒,打算给她示范一遍,茶罐里的茶叶被舀了两勺勺,倒进壶中:“陛下喜欢茶味浓些,所以茶叶要多放。” 赵苒点了点头。 翠烟继续道:“进殿的时候,脚步需轻,端茶要稳,水不可漫出来,若不小心滴到桌案上,若惹了皇上不悦,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还有,若是皇上未让你开口,你便安静候着,叫到你时再应答。不要做多余的举动,在靖安宫伺候皇上便将肠子里那些弯弯绕绕都给咽下去,别动其他心思。” 翠烟站在赵苒身前,每说一句便会看赵苒一眼。 赵苒点头应声。 “下朝后你便用这盏白玉瓷杯沏茶,午膳后用青釉瓷碗,下午用梅花杯,若是碰到陛下心情不佳时——” 她打开另一处柜子,赵苒望去,里头全是满当的茶杯,款式看着都差不多。 赵苒目光一滞,看着满屋琳琅满目的茶叶器具,内心忍不住感叹。 这当皇帝就是好,什么都讲究。 翠烟十分满意地点头,“便用这些。” 见她看着茶盏,亲自示范了一遍如何泡茶,接着又道:“还有要切记,茶不可放太久,最好是刚泡好一刻钟内便送过去。” 赵苒眨了眨眼。 真是麻烦。 但她面上还是恭敬的道:“我记下了。” 翠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看了一下外头的时辰,点头道:“待会我便出宫了,届时若你还不懂的,便去问李总管。” 赵苒点头应声。 她在靖安宫的活就只是奉茶,看起来简单却也是一门技术活,若是碰道魏昱心情不好的时候送去,那说不定就是掉脑袋的大事。 见翠烟要走了,赵苒看了一眼泡好的茶,想到自己心底埋着许久的问题,忍不住伸手拉住了翠烟的衣袖,问道:“翠烟姐姐,我还有一事想问。” 翠烟不解的看向她。 赵苒确认四周无人,于是大着胆子道:“姐姐可去过玉禾宫?” 原本还和颜悦色的翠烟听到她的问题后脸色顿变,掰开她的手,冷漠的道:“收起你那些歪心思!” 赵苒一愣,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 难道...这玉禾宫还是禁地? “姐姐,你误会了,我只是怕日后陛下要去的话,只是想问在玉禾宫内也是如同在靖安宫一般伺候吗?” 翠烟上下打量她一眼,见赵苒神色平淡,只冷哼了声:“玉禾宫除了陛下,无人可进,你恐怕到了年纪出宫都没机会进去!” 说罢,她想到赵苒陈国的身份,只当她刚才是好奇,声音又柔了几分:“总之你要记住,虽然你现在是靖安宫的奉茶侍女,但也仅是这个身份,不要动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不然谁也保不了你。” 赵苒点头,乖巧道:“我记住了。” 翠烟刚出宫,魏昱便下朝了,赵苒按照她刚才教自己的手法连忙泡了一壶茶,赶忙端去靖安宫。 她被一个内侍一路引进靖安宫正殿,大门紧闭,赵苒端着茶,站在门口等着。 没一会儿,门开了,迎面便走来一名气势汹汹,头发花白的老臣,只见他一甩袖,转头再看了一眼殿内,便愤恨的走了。 李元德看到已经侯在门外的赵苒,忙道:“赵姑娘,陛下现在心情不大好,到时你可得注意些。” 赵苒看着已经离去的老臣,又看了看自己的茶杯,想到翠烟提醒的话,正想退回去重新换个茶具,结果李元德又唤住了她:“赵姑娘要去哪?” 赵苒尴尬的看着他:“我想去换个茶杯...” 李元德视线落到木托上,想到上次陛下一气之下摔了不少杯盏,这可是宫里最后一个白玉瓷杯,新的还未赶制出来。 正想点头,结果转头看到已经在殿内批阅奏折的魏昱,又忙制止住了她:“姑娘快去吧,左不过是碎了个杯子,若是耽搁了时辰...” 他后面的话没说,赵苒明白了。 脑袋里突然冒出昨日佩兰和她说的,魏昱就因为杯子的原因杖毙了一位宫女,赵苒心里有些恐慌。 说实话,她有些怕魏昱。 自打见到他的第一眼,那种内心的恐慌便让她想逃离这个男人。 自从做了那场奇怪的梦境后,她没少打听魏昱。他是权臣上位,一登基便将辅助先皇上位的藩王们囚禁在地牢内。上次被带回来的陈国皇室宗亲们,也是在当日,斩杀于皇宫。 种种传闻表明,他是个暴戾无情、冷心冷肺的男人。 也不知道她兄长怎么会投靠这种人。 赵苒端着白玉瓷杯,看着前面肃穆的殿门,咽了咽口水。 没事的,送个茶而已。 赵苒深吸口气,踏进殿内。迎面感受到殿内压抑的气氛,她身子不自觉绷直。 殿内两侧守着几名内侍,他们如同雕像般站立在侧,一动不动。 赵苒心提了起来,因为紧张,感官也灵敏许多。她端着茶,走向案桌。 茶杯被她轻轻放下,离去时指尖触碰到杯璧,赵苒暗道一声糟糕。 茶太烫了! 她闭了闭眼,一脸懊悔,仿佛已经看到了待会自己的下场。 杯子刚落,便被魏昱端了起来,轻拂茶叶,抿了一口。 许是水温不同以往,魏昱下意识的蹙紧。 赵苒忍不住咽咽口水,脸色极差,像是准备赴死一样。 他停住了动作,看着手中的茶盏,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手紧了几分,眸子一眯,手中的茶杯随着被他摔到了一旁。 茶杯肆碎。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赵苒还是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在李元德的眼色中,她连忙跪地。 魏昱看着桌上的奏折,脸色不悦至极,犹如暴风席卷海面般阴沉无比:“李弘济那个老匹夫!” 手中的狼毫被他捏碎,随意扔向一旁,手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