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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种糕点,予安最爱枣泥酥了,百吃不厌。可是一小碟几两银子,她不舍得吃。 “好香,”予安陶醉地抱着食盒,眼睛汪亮,“迎欢你回去要帮我谢谢老太太呀。” “放心罢。”迎欢好笑地看着她这副模样。 予安打开食盒,端出那盛着六块枣泥酥的小碟子,“迎欢我们一起吃。” 迎欢拈起一块送到嘴边,道:“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不好的事告诉你。大爷回来了。” 枣泥酥的美味暂时掩盖了对大爷的讨厌,予安小口小口地品尝着,笑眯眯道:“我不随意出去,碰不到大爷的。迎欢你不要担心呀。” 迎欢捏捏她粉嫩的脸颊,“真像你说的这般简单就好了。” 事实上,情况还真不像予安想得这般简单。 荀槿清从扬州回来,房也不进,带着风尘仆仆的模样去见老太太。老太太关心归关心,却没有露出一丝心疼。 失落之余,荀槿清又发现他看上的丫鬟不见了。 私下一问,小丫鬟被老太太送到荀观澜房里了。 又是荀观澜! 不管什么,好的永远都是荀观澜的。 其他的也就罢了,连个小丫鬟也要跟他抢。 就算他是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那也是他的大哥,先生到底有没有教荀观澜敬重兄长的道理。 荀槿清险些气的走不回院子,要冲去博济堂和荀观澜对质,问他要不要脸面。 不行。 荀槿清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过了。 两日过去了,他心中还堵着口气,难受得慌,做什么事都不得劲,虽说他也无需做什么事…… 对,他无事做也都是拜荀观澜所赐,荀槿清越想越气。 荀观澜可以抢他的丫鬟,那他也可以勾引她回来。 “相公何事如此动气?” 荀大奶奶见相公一凶神恶煞的样子,而自己在一旁嗑瓜子看话本,不关心一下于情于理不合,随口问了一句。 荀槿清心里的火正无处安放,没人问还好,一问火就转移了方向,“关你何事!整日就知道看话本看话本,不见你对我和我娘这么上心!” 好心当成驴肝肺。 荀大奶奶翻开一页书,淡定地继续看下去。 他娶的好妻子也瞧不起他。 荀槿清拍桌子:“你聋了?阿''茶*我在和你说话。” 有点疼…… 但是威风不能灭,荀槿清偷偷移下手,在腿上按摩了几下。 荀大奶奶只抬了抬眼:“相公说的是。”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荀槿清咬牙切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相公?” 一想到要和他吵架,荀大奶奶就有些头疼。 主要是吵赢了并没有成就感。 还是息事宁人罢。 荀大奶奶合上书,坐直身,极为温婉地道:“相公说笑了。相公是我的天,是我的地,莫说眼里,我心里也全都是相公。” 无耻。 荀槿清耳朵红了一下。 从也不见哪户钟鸣鼎食之家的小姐说话这么露骨,予安一个丫鬟都比她端庄多了。 “你知错不知错?” 荀大奶奶配合地垂头:“我知错了。” 成亲一年有余,荀大奶奶对他低眉顺目的次数寥寥无几。 真的也好,装的也罢,荀槿清现在很有气势,微微抬高下巴:“你去观澜院中找一个叫予安的丫鬟来,就说我有些老太太的事想问她。” 荀大奶奶和相公去给老太太请过安,他对老太太房里这个丫鬟的小心思虽然瞒得过别人,然而不凑巧,荀大奶奶用半只眼都看得出来。 他要讨予安作姨娘,荀大奶奶一点儿也不介意。但有人介意。 关于荀二爷和予安的传言她都听说了。 荀二爷喜不喜欢予安另说,至少他迷恋人家的身子。 这个荀二爷可不像荀槿清,不是个好惹的人。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事关自己,荀大奶奶不得不提醒:“相公刚回来,没听说二叔多宝贝这个丫鬟,老太太和大夫人三天两头送东西过去,只怕二叔不愿她出来。相公要问老太太的事,随便去老太太房中找个丫鬟就是了,相公以为呢?” 他看上的丫鬟当然好。 想不到荀观澜的眼睛一点都不瞎。 但是他不要脸,夺人所好。 荀槿清觉得自己又要生气了,恶声恶气:“夫所言,妻不能背。要你去就去,你是不是要自食其言?” 她刚刚还说他是她的天和地,要是她不听天地的话,天地还不得合起来压死她。 荀大奶奶无言了半晌,和心智不全的人讲道理总是很累。 先稳住局势,然后见荀槿清一招再拆一招罢。 “相公稍等,我这就去找予安来。” ================ 大爷:你们都看出来了,我并不是坏人,但我给荀观澜下眼药水还是很厉害的。 荀大奶奶:带一个猪队友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哄他哄他哄他。 二爷:今天没有我出场,无话可说。 予安:今天是想念二爷的一天。 其实大爷真的不是坏人啊哈哈哈哈。 18。以色诱人 近来找这个丫头的人可真是多。 这日老太太使人来,那日大夫人使人来,今日大奶奶更亲自来了。 这丫头什么时候成了个香饽饽。 周嬷嬷心里琢磨着,轻手轻脚退到厅外听候吩咐。 荀大奶奶打量着对面的丫鬟,心中无半分恶意,开门见山道:“老太太六十大寿将至,你们大爷备了份寿礼,担心不合老太太心意,又不好动问她身边的人,想起予安姑娘贴身服侍过老太太,一定知道她的喜好,因此叫我请姑娘过去看看,不知姑娘可否有空?” 大奶奶居然喊她姑娘,予安受宠若惊。 迎欢她们平里日谈到大奶奶,说她平易近人,淡泊宁静,配大爷仿佛绫罗绸缎披在猪身上。 大奶奶这么好,大爷还想讨她当姨娘,太坏了。 她就当去帮大奶奶的忙了,况且有大奶奶在,大爷不敢胡乱说话的。 “我有空的,大奶奶请先回去,我和嬷嬷说一声,稍后就来。” 荀大奶奶在心里叹了口气,多希望她说荀二爷不许她出院子。 回到房里,荀大奶奶发现荀槿清换了套新近做的衣裳,头发也重新梳整过。靠近一些,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神秘熏香。 装扮得这般风流,是要玩以色诱人的把戏? 这招蠢是蠢了些,但威力有如砒霜,一招毙命。 荀大奶奶揉揉眉心,只要有人将这事传出去,保管他们两个能兑现当初成亲时,交换的名帖上写的深情誓词——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