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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丫头心思干净是干净,胆量未免也小了些。 老太太思衬着,问:“你真是这么想的?不敢当?” 予安立马想点头,听见二爷在一旁唤她:“予安。” 予安转过头懵懵地望着二爷。 她去二爷房里这么久,二爷好像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她听见二爷平稳地对她道:“我给你的,你便受得起。我在这里,你慌什么。” 这些话钻进心里,予安似乎真的不害怕了。 但心还是跳得很快,耳朵也变得热热烫烫起来。 当了二爷的姨娘,不只在床上,下了床二爷也是她的男人了,还可以上饭桌,和二爷一起用膳,同进同出。 予安现在觉得当二爷的姨娘是一件很好的事,不可怕了。 而且二爷说她受得起,那她一定受得起了。 “老太太,我可不可以反悔一下呀?” 予安小心翼翼地瞧着老太太的脸色:“我现在当得起二爷的姨娘了。” “我会很用心地服侍二爷,斟茶递水,更衣束发。我还能给二爷念书,二爷若是累了,我也可以给二爷抄书。二爷说的话我都认真听的。” 荀槿清一字一句听着,酸水像滚水一般在心里咕噜冒着泡。他也想要安安这样的姨娘。 要不是荀观澜横插一脚,安安就是他的了。 荀观澜是没有感情的猪! 也是凶残的狗! 荀老太太不料短短时日,她一个丫头竟能读书识墨了。外头的富家之女也不定能如此。 若果真如她所说,倒能当得起这名号了。 “你今日说的话,我都替你记着了,你要有半句虚言,观澜能给你,我也能收回来。你起来罢。” 老太太唤迎欢:“拿东西出来。” 迎欢领几个丫鬟进入屋中,出来时,每人手中端着个铺着红绸的托盘。 托盘上从左到右依次是:一柄玉如意,一对羊脂玉镯,三副素金首饰,六匹苏绣,九锭金子。 老太太道:“这是我和观澜他娘给你备的彩礼,你收下便算是入我荀家的门了。” 好多银子…… 予安脑袋晕晕乎乎的,转头看二爷。 荀观澜颔首。 予安就跪下给老太太磕头:“谢谢老太太。” 荀槿清心痛不已。 失魂落魄地跟在荀观澜和安安后面出了老太太的院门,荀槿清止不住了,幽幽地唤道:“安安……” “相公——”他一开口,林静姝出声盖过去,一手捂着小腹,“相公,我腹中忽然不适,相公可否扶我回房歇息?” 荀槿清正想凶她,听了她的话,眼睛狐疑,今早也没吃什么,好端端地怎么腹疼? 难不成、难不成是有了身孕? 这可不了得! 荀槿清一时忘了安安,连忙扶着林静姝,叫碧鸾快去请大夫。 林静姝不知旬大爷想了什么,不管他做什么,不和予安在二叔面前说话就对了。 荀观澜看着荀槿清风风火火地擦身而过,蹙眉问:“方才大哥唤你什么?” 予安傻笑:“我不知道呀。” 也许听错了。 荀观澜便不再问。 厅中的荀老太太眯着眼,仍在想着方才的事,忽然道:“迎欢,我怎么瞧着,予安自己不想当姨娘,是观澜硬给人家戴帽子的。” 她觉得也是…… 但是这话不敢说。 迎欢用手绢掩了掩嘴角的笑意,将问题岔了过去。 =============== 予安:发财了发财了。 二爷:今天是帅气爆棚的一天。 大爷:我现在不开心又开心。 荀大奶奶:有惊无险。 大家这么想吃糖吗?我有点儿方脏。 25。糖葫芦 予安在二爷出府前问了一件事。 但是二爷没有回答她。二爷让她自己想。 予安就认真地想。 二爷为什么要抬她做姨娘呀。她讨二爷欢喜了么? 予安从她服侍二爷的第一日到现在,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回想了一遍。 她手脚勤快,近来好像是将二爷服侍得很好,二爷愿意教她读书写字就是证据。二爷又见她这么聪慧,一定更欢喜了,所以才提了她的身分。 予安想明白后,一张小脸都映着娇艳的笑。 林静姝说腹痛是装的,但是大夫一来,把了脉,恭喜她已有身孕月余。 荀槿清木桩似的站在床沿,忽然傻笑出声:“大夫,我真的要当爹了?” 两鬓花白的老大夫乐道:“大奶奶身子尚轻,再过两三月显了怀,大少爷便确信真要当爹了。” 荀槿清喜得亲自送他出去。 林静姝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这里真长了个小娃娃? 她有些疑心,这喜脉别是被荀槿清气出来的罢。 眼角见到荀槿清满面春光地走来,心里转念一想,笑了笑。 不管真假,荀槿清喜欢孩子,肯定也乐意为孩子吃些苦头的。倒是个现成的好机缘。 先等他画完佛像罢。 姨娘算是半个正妻,有三件事和通房丫头明明显显不一样。 第一件,不用干活了。 再一件,有丫鬟使唤。予安回房不久,大夫人就派了两个小丫头过来服侍她。 最后一件,可以和二爷同桌用膳。 二爷中午回来换衣时和她说,晚饭在院里用,让她吩咐周嬷嬷传话下去。 予安羞答答地应了,又开始不敢抬头看二爷,小脸快要埋进胸口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呀,就是不好意思,好像二爷是会令人脸红心跳的春宫画。 婢女都目不斜视地在门外听候差遣,屋里一片暖融融地静谧,静得叫人心动。 荀观澜看着小丫头的头顶,心想当了姨娘也这般胆小,平日敢拐弯抹角地诱惑他,此时却不敢光明正大地黏着他撒娇,软着声音跟他说今日有多开心。 这样静着,予安的脸颊就开始变得热烘烘的。二爷怎么不说话呀。 眼角偷偷地看过去,啊,二爷正看着她呢。 予安的心擂鼓一样跳得又快又响,挨不住了,问:“二爷不去书房么?” 荀观澜嗯了一声:“你还有没有话要说?” 予安使劲摇头:“没有了,二爷。” 笨死了。 荀观澜盯了小丫头片刻,起身,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叫丫鬟将你头发梳起来。” 予安摸了摸头,反应过来,她该梳发髻了。 今日一上午思想二爷抬她姨娘的事,后来光顾着开心,忘记她现在是小少妇了。 丫鬟做久了,予安一时不会当主子,自己梳了发髻,满院子地去找周嬷嬷,说话间还是以前那般乖巧有礼。 周嬷嬷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