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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殃及池鱼纷纷避了出去,那老板几乎要哭出来,额上的汗水一样地滴,哀求着:“仙子手下留情,万万不可呀,小店可禁不起……” 常青霜不耐烦:“烧坏你的店本姑娘赔你就是,啰嗦什么!”她冲着十一喊道:“看我好好教训你!” 就在这时横空里伸过来一只手握住常青霜的手腕: “师妹,不可伤人!” 司空燚眼见常青霜为了小小的口角竟要使出三昧真火赶紧拦住她,“跟我出来之前你是怎么跟师尊保证的?法器坏了可以再修,你的三昧真火非同儿戏,如果伤到了人,你就立刻给我回流焰宫去!” “大师兄!”常青霜愤愤跺脚,“你别拦着我,我非给他厉害不可……你放手……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欺负我!” “是你冒犯在先,不许任性!把三昧真火收回去!” “我不!” “哼!”十一单手背后,也动了怒,“在我面前玩儿火,不知进退!” 这话简直火上浇油,常青霜忽然低头在司空燚手腕上咬了一口,司空燚惊得一缩手,三昧真火旋风似地向着前方的红衣少年袭过去。 “小心!” 司空燚脸色一变,却在回身后的一瞬如遭雷击,那少年面对着三昧真火居然不闪不避,直接张口迎接火焰,竟是把真火吞吃了下去! 这一下流焰宫的众多弟子大惊失色,常青霜更是瞠目结舌: “怎么可能……我的三昧真火……” “小丫头脾气这样坏,幸亏这真火不是你自己的,不然你怕不是每天都要火烧房子了!”十一摇摇头,“流焰宫的家教,不好不好。” 诸位弟子都被他吞火的举动弄得傻了眼,竟然谁也没接茬。 司空燚勉强定神,对十一抱拳施了个礼: “小师妹年幼无知,司空燚替她赔罪,还请道友莫怪。” 十一背起手,语气是和外表极不相称的低沉: “你们出来行走,家里长辈不教你们低调做人吗?一件红衣,谁给你们流焰宫的专利,别人竟是穿不得了!这么跋扈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果遇上的是别人,难道要为一件红衣就伤人性命么?你们还记得自己是仙门中人么?流焰宫既是拜在南方神尊座下,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她老人家,你们小辈在外,就是这样丢朱雀神殿的脸么?!” 司空燚面上力持镇定,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据他所知,这世间莫说是把三昧真火吞进口中,便是能抵御这火焰威力的都寥寥无几,这少年看着不比常青霜年纪大多少,但修真界的年纪从来都不代表什么,年纪越小,修为难测,越是说明其大有来历。 再加上十一讲起话来老气横秋,一口一个小辈,还抬出流焰宫供奉的朱雀神殿,司空燚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前辈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过众目睽睽,司空燚当然不好这样问,只得谦恭地再次行礼:“一切都是司空燚过失,今后必对师妹严加管教。” 十一看到司空燚才略消了气:“这才像个仙门弟子的样子,你们该庆幸碰上了我,好过被别人教训,这小丫头,”他指了指面如土灰的常青霜,“带回去好好管教,再被我碰到,我可是会揍她的!” “是!” 十一牵起滚蛋的手走出杂货店,身后一众人都神情复杂地目送着,当中有一道目光格外锐利,隐隐含着激动的神采。 “师兄,”直到红衣少年消失了身影,一个流焰宫弟子才上前来低声说,“这人来历可疑,要不要……” 司空燚竖起手掌:“现在你们都知道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青霜今日的教训你们都得记着……” 他回头看了一眼被打击得几乎失神落魄的小丫头,叹了口气,“明日入云寂宫,请藏玄长老为你看看,这虹刖如意还能不能修补,以后切莫这样任性了。” 常青霜扁着嘴,抱着自己的法器啪嗒啪嗒掉眼泪,到底是被那少年镇住,再也不敢放肆了。 太阳渐渐落山,这仙山脚下的市坊反而更加热闹起来,一盏盏灯火渐次亮起,远远望去如银河流泻九天,很多没有店铺的小贩们直到此时才出来,在路边铺了块方布,把要卖的商品放在上面就可以营业。 十一寻了大半天丝毫没有哥哥的消息,不免有些泄气,小胖墩十分善解人意地指着路边一个摆卦算命的道人说: “十一哥哥,要不我们问问算命先生吧?也许他能知道呢。” 十一回头看过去,只见路边简陋的卦摊前端坐着一位白发白须的灰衣道人,面容瘦削,眼尾狭长,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十一眼睛一亮,这里的修士可不是郝老六那样的神棍,他们是有真本事的,说不定就能歪打正着了呢,他跑到那卦摊前,充满期待地问:“这位真人,你能帮我寻个人吗?” “一爻一占断吉凶,前世今生六九中。六合五行掌中现,乾坤福祸冥冥间。”道人抬起眼,捋着华贵色泽的白须,缓缓吟着词,“居士要寻何人?” 十一摸出一颗小金蛋,那道人却用拂尘柄挡了一挡: “居士且慢,贫道问卦不为钱财。” “那你要什么?” “太上贵德,来而有往,居士问一个问题,贫道答一个问题,贫道有一个问题,也请居士相答如何?” “好啊,”十一揣回金蛋,拿出画像来,“就是这个人,这是我哥哥。” 道人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疑虑:“哥哥?你要寻找的是血脉至亲?” “不是,我只是这样叫他。” “你能确认他是此间中人吗?” 要是个敏感些的人,立刻就能觉出道人的问话古怪,但是十一显然没多长那个心眼:“当然是,但我不确认他是凡人还是修仙者。” “那无妨,只要他身在这个世间,就有办法可以找到。” 道人接过白绢画像,仔细看了半晌,从那面相上却没能掐算出什么来,不由缓缓挑起眉。 “怎么样?能找到吗?” 道人捋着胡须沉吟半晌,取了一张纸将那画像拓了下来。 “你拓我的画做什么?” “稍后便知。” 道人将白绢还回去,然后取出一个透明的琉璃盆和一个羊脂小瓶,然后将羊脂瓶中的水倒进琉璃盆里,小小一个瓶子却不知装了多少水,竟把偌大一个琉璃盆装满了。 滚蛋立刻发出惊叹的声音。 十一看这道人有点手段,心里的期待就更高了,却见那道人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