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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九没理会秦越,眼睛盯住了赌场最中心的牌桌上,秦越从那小眼神里读出了熟悉的钞票的味道,他顺着鹿九的眼神看过去,百/家/乐啊,嘿,傻小鹿越来越无师自通了。 两人选了一张牌桌,荷官正发完牌,各闲家小心翼翼捂着最后一张底牌,既想看牌又怕看到地顶开一角,一边口里喃喃着“三边,三边”,秦越就小声给他讲解规则,鹿九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径直走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身后站定,悄声对秦越说:“跟着他买,他今晚赌运大盛。” 秦越眼睛一亮。 鹿九“啪嗒啪嗒”地把自己的一百万原始筹码都堆到那个男人桌前,惹得整张桌子上的人目光都转到他们身上,连那个男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了这个少年好几眼。 秦越又捂住了脸:“鹿鹿这个台子每人最多押十万,咱们两个加起来只能押二十万。” 那性.感的女荷官微笑着说:“先生如果要押注百万以上,可以去楼上贵宾间。” 六十 小九复仇记 鹿九有点失望, 把多余的筹码又收回来,抿着嘴站到一边。 别人看这少年出手阔绰, 长得又好看, 虽然有点傻乎乎的,但是却很可爱, 便发出善意的笑声。 如鹿九所说,那个男人果然押什么开什么,整张桌上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有些人也忍不住跟着下场。女荷官往他们这里扫了几眼不动声色。 连赢了二十一把之后, 那个男人开始押什么输什么,最后连鹿九和秦越身上的筹码都输了个精光,那男人恨恨地起身走了, 临走时还怒瞪了两人一样, 那意思特别明显, 自己突然这么倒霉就是被这俩小孩带的! 鹿九迷糊了, 这怎么可能呢?这男人肩上有关帝爷的金光照拂, 关帝爷主偏财运, 这人本是个在赌场上风生水起的运道。 篮子里有秦钊初始给的一百万,还有跟着男人押注赢了的四百多万, 眨眼输了个精光,鹿九瘪着嘴,走到秦钊身后的时候, 眼泪已经在眼珠里打转了。 秦越一看他这模样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在那里玩老虎机赢了好多钱, 动静大得半个赌场都惊动了,怎么忽然哭开了。 秦钊把牌一推,当着无数赌场游客的面就把小孩揽在怀里小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问还好,一问鹿九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秦越这时也过来了,顶着无数人看得津津有味的目光捂着半边脸小声说道:“我们俩在那里玩百.家乐,输光啦,鹿鹿就这样了。” 秦钊和秦朗简直哭笑不得。 鹿九自从来了凡间那是无往不利,冷不丁输了这么多钱,哭得简直停不下来。 “乖不哭,输了再去赢回来就好了,赢不回来也没关系,咱们不缺钱啊,好好带你出来玩的,怎么给弄哭了......”秦钊忍俊不禁,但是仍然轻声细语地哄着,鹿九不答应,扭着身体跺着脚哭得越发厉害。 秦越把事情经过说了说,秦钊秦朗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秦朗咳了咳,哄着鹿九道:“小鹿你别难过,这赌场啊,就是个人定胜天的地方,再大的鸿运当头也抵不过一手千术。” 鹿九茫然抬头:“千术?” 他皱了皱眉,“我没有感觉到有人使用法术的气息啊!” “不是法术,哎,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哪张台子上赢多了,一旦开始输,你就换张台子就好,这赌场啊,大家都这样。”秦朗不以为意,他们华夏开的场子在这里那也是请的最好的千手来做荷官,虽然一般出手的机会不多,但有备无患,鹿九来了半个多钟头空手套了人家赌场七百多万国际币,要知道国际币和华夏币那是1:10的汇率,这搁哪家也容不下啊。 鹿九一听不干了,直接掏出骊山昆仑镜,对着那荷官就照了下去,这一看之下把这头小鹿给气着了,原来荷官的指尖有一根肉眼看不见的蚕丝,可以控制发牌的顺序,鹿九压根没去注意那女人的手,否则以他一双鹿眼哪有可能看不出来! 一般人不开眼地得罪鹿九,只要别挑衅他打架,他都是不搭理的,但是骗鹿小爷的钱,那是绝对不被容许的。鹿九巴巴看着秦钊,对他掌心向上伸出俩手,秦钊把自己桌上的筹码都扫给了他,喊上秦朗:“走吧,咱们一起看‘小九复仇记’去!” 那个女荷官看到鹿九和秦越去而复返,诧异地扫过来一眼,又见他们拉来了两个气势逼人的俊美男子似是来做帮手,不由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鹿九给几人都塞了十万筹码,四个人累计下了四十万,押在“庄”点上,他抿紧唇轻哼了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荷官道:“刚才我连输了二十多把‘庄’,不是有一句话说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吗?我就再押二十把‘庄’。”荷官微微一笑,不多言语,手指翻飞着洗牌,然后依次给玩家发牌。 第一把开了“庄”,鹿九也不把筹码拿回来,台面上就变成了八十万。(赌场规则:赢到的钱不收回可以继续压,不受上限规则限制。) 连续五把之后,鹿九桌面上的筹码已经有1280万。 连开了六个“庄”之后,荷官垂着眼睫,细长白皙的手指动了动,鹿九盯着那根手指瞧,露出一个从秦越那里学来的坏坏的笑。 他歪了歪头,也动了动指尖。 荷官开牌,庄。 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女荷官很好掩饰住了自己的惊讶,耳机里传来监控房里主管的呵斥声:“已经2580万了,可以出手了。” 玩家下注,荷官洗牌,开牌,庄。庄。庄。庄。 “你到底在做什么?”耳机里的呵斥声越来越响,女荷官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淌,她又惊又慌,连妆容花了都不自知。这是怎么回事,她做了八年荷官,从未失手过,今天却真真正正踢到了铁板。她不觉得会是那两个年纪小一些的少年做的,应该是后来请来的救兵中有一个是千门高手,可是怎么可能?什么样的高手能隔着这样远的台子动她手里的牌,何况监控器前几双眼睛在盯着。 她的眼光扫过秦钊,又扫过秦朗,前者面色冷峻,除了例行往台子上扔筹码,就在给那个之前有点呆的少年喂食;后者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托着腮一脸百无聊赖的样子。 随着鹿九台前的筹码过了一个亿,荷官的手都已经在发抖了,直到开出了第十一个“庄”,鹿九已经靠四十万赢了八个亿。 围拢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