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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用他单薄的身体去承纳自己无法遏止的疯狂。 这个娇生惯养的皇太子本不该遭受这些的。 萧明玥眼眶发热,恶狠狠地瞪着他,声音沙哑,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能摆脱你,我自然是高兴的。” 呼延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萧明玥心中苦涩难当,抬高了声音:“只是不知道谁又要被你这样的杂种祸害!” 粗鄙的字眼从他薄软的唇间吐出,尖锐刻薄,带着孤注一掷的嚣张。 两年前他口不择言,呼延凛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此时他再度口出狂言,却没在对方眼眸中激起半点波澜,那个高大沉默的男人步履坚定,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像丢掉一块抹布似地将他抛在脑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萧明玥身上疼,心里更疼,又气又恨,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小心!”夏云泽赶紧扶住他,用眼神示意萧明暄过来护兄。 攘完外,就该安内了。 萧明暄百般不情愿,被他瞪了好几眼才慢吞吞地走过来,一把捞住他哥就要往肩上扛。 “你抱着他出去会死啊?!”夏云泽气得跳脚,张开胳膊往前拦。 外敌刚走,兄弟就要阋墙,快二十的人了不要这么小学鸡好不好! 萧明暄勉为其难地把他哥横抱起来,“啧”了一声,满脸不屑地说:“他还舍不得那个衣冠禽兽呢,你说贱不贱?” 有兄如此,真教人脸上无光。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夏云泽走在他身边,看了看太子苍白憔悴的面容,“这是心理问题,需要耐心疏导,你没事少说风凉话。” “我又怎么了?”萧明暄不满地瞪他,“架也打了,人也抱了,你还偏袒他?不会是真想给我当皇嫂吧?” 夏云泽莫名其妙地被他呛了一顿,没过脑子就来了一句:“我本来就是你皇嫂……” 萧明暄探过头来,隔着太子在他嘴上咬了一口,咬得他闷叫一声,双眼泛起泪花花。 疼死了!要不是怕他把太子摔了,非赏他一记撩阴腿不可! 太子的马车就停在小树林旁,萧明暄把他哥抱到马车上已是仁至义尽,往软垫上一扔,拍了拍手又抓住他的腕子,威胁道:“小皇嫂,我生辰快到了,别忘了我要的东西。” 夏云泽尬笑两声,心中叫苦,嘴上连连讨饶:“不敢忘,不敢忘。” 车行到半途太子就醒了,抬起一只手挡住眼睛,面容扭曲,看不出是哭还是笑。 作为一个专业健身教练和半吊子恋爱军师,夏云泽当然不会任由他沉浸在悲伤里——哄哭闹的小朋友除了满足他的要求之外,还有一招就是转移注意力。 他伸手戳了戳萧明玥的腰腹,戳得人家弹动几下,放下手来,惊讶地看着他。 “你看你这腰,肌肉这么软,骑马不成吧?” “我出门都乘车的……”太子怔怔地看着他,鼻头发红,有点可怜又有点萌。 “腿也没劲儿,会像青蛙那样跳吗?” “那样成何体统?”萧明玥脑补了一下,本能地摆手拒绝。 “胳膊这么细,幸好你投了个好胎,不然搬砖都没人要。” “搬、搬什么砖?”萧明玥被他从头到脚挑剔了一遍,整个人都懵逼了。 脑袋被搅得一团乱,哪还有余力自怨自艾? 夏云泽察颜观色,继续牵着太子的鼻子走:“天气渐凉,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萧明玥眨着眼睛,撑起上身,静待下文。 “你衣食住行全听我安排,我保你一冬天不生病。” 萧明玥眼睛发亮,惊道:“当真?” 夏云泽点点头,打定主意要把这个光杆学员拎起来好好操练一遍。 野男人跑了就跑了,有什么好伤感的?太子对呼延凛难舍难分,八成是长年不运动导致多巴胺和内啡肽严重缺乏,只能靠搞基来获得欢乐源泉,结果还搞到一个渣男,无异于饮鸩止渴。 来啊,一起在夕阳下奔跑,再绕着院子来三圈波比跳,你还有力气想男人我把头切下来卤了送给你下酒! 只是……萧明玥看着他得意洋洋的小模样,随口一问:“公主嘴上怎么破了皮?” 夏云泽一秒怂成狗,抬起袖子挡住嘴,脸颊泛红,娇羞道:“不小心让小叔……咳……树枝挂着了……” 六一、对话太难 眼看着入秋了,岐国的冬日比郴国来得早,也更冷一些,夏云泽没时间磨洋工,马不停蹄地开始操练萧明玥。 先让何公公给太子准备好健身时穿的短衫,又凭着印象做了几对护膝护踝什么的,然后给萧明玥进行了个身体素质小检查,夏教练忧伤地发现他肩上的担子可能比国足教练还要重。 他这个学员,无论肌肉力量、心肺能力、体力耐力爆发力,都是弱鸡中的小雏鸡,娇花中的菟丝花。 “我身上还有些不爽利……”萧明玥支支吾吾,红着脸挪了挪腰。 教练给他上过药,教练当然懂,但是教练现在人性泯灭,不听他撒娇。 不练臀不练腿,练练胸肌腹肌二头肌总是可以的吧,夏云泽绷着一张脸,不知从哪翻了个沙漏出来,往桌上一放,指着一条刻线下了指令:“刚教你的平板撑,做到沙子低于这条线。” 好不容易跟着他的节奏做完热身动作,淌了一头汗的太子无奈地抿着唇,支起双肘,足尖并拢,努力将身体撑起并绷成一条直线。 夏云泽教他的动作都诡异得很,还有些丢人,萧明玥只好摒退了下人,关起房门在寝殿里练。 一开始还好,撑到夏云泽数了二十来秒的时候,几滴汗溅到地垫上,太子浑身开始发抖,眼看着腰要往下塌。 “收紧腹背和臀部,不要塌腰。”夏云泽不知道找谁要来一柄拂尘,轻敲在学员越翘越高的屁股上,“塌腰伤脊骨,可要注意些。” 他不敲还好,敲这么一下,萧明玥更是撑不住,臊得满脸通红,又累又委屈,好不容易在教练的威逼之下捱到沙子漏过线,清瘦的身子就垮了下来,瘫在地垫上呼嗤呼嗤地喘。 别说伤春悲秋了,他连自己是谁都快想不起来了,脑袋一片空白。 夏云泽把沙漏翻过来,又指着那道线说:“歇到这里,然后开始俯卧撑,等你屁股好了,我们再练侧弓步。” 萧明玥呼吸一窒,无语问苍天,他怎么娶了个这么凶悍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