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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腾,恨不得把他那个不着调的前男友抽筋扒皮一万遍。 凤仪宫里是铁打的皇嫂流水的皇帝,深夜,新帝脱下衮服,搂住小寡嫂安慰道:“暗卫使飞鸽传信说他们又往回返了,怕是那狗皇帝看出了端倪。” 夏云泽略松了口气,数数日子,他可怜的学员已经辟谷五天了。 他不知道他的神药能不能让萧明玥待机时间媲美老人手机,但是就算能当个睡美人睡上一百年,身上那点肌肉估计都要分解耗尽了。 想到这个他又开始生气。 要不是前男友的智熄操作,本来今天他们就应该挖坟起尸吃一桌团圆饭了。 “专心点。”萧明暄见他走神,不满地抱怨,“在我床上想前夫,我看你是皮痒了。” 夏云泽瞪他一眼,化身风流小寡夫,凑迎上去与小叔子缠成一团。 国丧期间三餐茹素,偏他食髓知味,身体养好了又开始馋肉,只得劳累萧明暄半夜给他开小灶了。 两人烈火燎原,激战正酣,萧明暄不遗余力埋头耕耘,伺候得他胃口大开吃得津津有味,不料紧要关头,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呼延凛挟着夜风闯了进来! 不仅没有非礼勿视的自觉,还如入无人之境般一路冲到床前! 萧明暄眼疾手快一把扯过锦被裹住夏云泽,自己倒是不介意露出肩背上新添的细长抓痕,沉着脸问:“你来干什么?!” 呼延凛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激动得情难自已,哑声道:“他没有死!” 夏云泽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啧啧两声。 比起自己,前男友更像个失魂落魄的未亡人。 萧明暄对他这个“哥夫”十分讨厌,就算有救命之恩也忍不住想要恩将仇报,遂冷哼一声,讽道:“你怕是在说梦话,还不把我哥的尸首还回来,让他入土为安!” “他身上没有尸斑。”呼延凛对这个“小舅子”也全无好感,然而有求于人,只得放软了腔调,“而且……里面是热的。” 草! 饶是萧明暄这样皮糙肉厚的都觉得脸颊发烧,夏云泽更是直接从被窝里窜了出来,叫道:“你要不要脸?!” 呼延凛面不改色,理直气壮地答道:“我要明玥。”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夏云泽气得咻咻直喘,萧明暄伸手将他按回去,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把我哥还回来,我自然有办法起死回生,再拖延下去,他可就真死了。” 呼延凛不吃他这一套,一字一句地强调:“我、要、明、玥。” 萧明暄额角爆筋,要不是身上清洁溜溜,他就跳起来跟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打一架了! 倒是夏云泽看出点门道,从萧明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问:“那你打算怎么安置我夫君?” 以凛皇的强横霸道蛮不讲理,万一把萧明玥关小黑屋来一场强制爱,那他的娇花学员可就太悲摧了,好不容易死去活来再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图什么啊? 呼延凛闻弦歌而知雅意,答道:“他想要的,我都会给他。” 然后顿了一下,垂下眼睑,声音带出几分无奈的苦涩,补充了一句:“他不想要的,我绝不会勉强,尽我所能守着他罢了。” 从横征暴敛的衣冠禽兽变成不求回报的长腿叔叔,看来这死男人经历过一场生离死别,开始收敛自己的狗脾气了。 “别忘了你说的话。”夏云泽揣着一颗老父亲嫁女儿的心,咄咄逼人地瞪着对方,“别让他受苦,别惹他生气。” 呼延凛也真跟个毛脚女婿一样,在娘家人面前垂头听训。 失而复得的狂喜冲昏了头脑,让他完全顾不上计较他这“小情敌”的无礼。 只要明玥还活着,只要他还有机会弥补,他愿意付出一切,唯愿能将意中人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一回。 被撂两句难听话算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唾面自干呢! 萧明暄刚把小寡嫂吃干抹净,正情场得意,看呼延凛这灰头土脸的狼狈相,心里舒坦了几分,回忆前情,想起他哥似乎仍对这人念念不忘,趁此机会再续前缘也不错。 何况如今萧明玥没了枷锁,再不用忍气吞声咽泪装欢,以他的心机手段,收拾一个呼延凛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代豪雄呼延凛化身爱妻如命俱内郎,这样的前景真是让人想想都浑身起鸡皮疙瘩,直呼天道好轮回啊! “书信不能断,临行再见一面。”他提出条件,转向夏云泽,点了点头。 夏云泽会意,从床头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抛给他,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你要监督他锻炼!” 呼延凛接过瓷瓶,抱拳一礼,暗暗松了口气,唇角微弯,道:“原来你并非女娇娥啊。” 萧明暄又把他塞进被子里,夏云泽脸贴着被褥,闷声闷气地回道:“我谢谢你一家门!” 白长了一副浓眉大眼,除了萧明玥,别人在他眼里八成都是布景板。 就是不知道两个嘴炮健将碰到一起,谁先气死谁了。 呼延凛拿了药就走,来去如风,还帮他们带上了门。 送走了不速之客,夏云泽把脑袋伸出来,支起肘子扭头看萧明暄,媚眼如丝,问:“还能来吗?” 他刚吃了个半饱,状态还在线,就是不知道被人中途打断会不会影响萧明暄继续发挥。 事实证明他多虑了,铁血真汉子最受不得这种挑衅,直接按住他一通操做猛如虎,让小寡嫂哭着喊叔叔。 呼延凛说到做到,离京之前,在行馆中安排他们见了一面。 萧明暄没带侍从,只领着夏云泽微服出宫,隐匿了行踪,神不知鬼不觉地赶到会面地点。 行馆中摆了酒席,呼延凛陪坐一旁,大家心知肚明,这就是散伙饭了。 夏云泽难掩激动之色,一溜烟跑过去,抓着萧明玥上看下看,见他虽略显消瘦,容色却鲜活动人,眉眼间笑意盈盈,不见一丝愁绪,一看就知道这小日子过得十分自在。 他终于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眼角余光瞥到那位疑似复合的前男友,又觉得自家一棵水灵灵的好白菜被猪拱了,油然生出不平之气,低声问:“你真打算跟他回凉国?” 萧明玥前半生的种种困蹇忧愤都跟着棺材下了葬,如今身上无病痛,心中无烦恼,被压抑了二十多年的野性和骄横都爆发出来,正好有人上赶着任他折腾,可不就如鱼得水? “我只是去游玩罢了,过了夏天还要回来的。”萧明玥拉他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