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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被轻轻一推,将他推倒在躺椅上,他尚且还不明白为什么原野要这么干,原野就已经压了上来,一只手撑着躺椅的靠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傅远舟甚至能感受到从原野身上散发出的潮湿热气,还有那股薄荷味的信息素,此刻这股薄荷味却并不锋锐,反倒染上炽热的温度,像是要融化一般,热情地包裹着傅远舟的感官。 一吸进这股薄荷味,傅远舟的脸就开始泛红,原野专注地看着他,低下了头,嗓音又低又哑地开口。 “忍不住了,让我亲亲。” 他的吻落在了傅远舟的脸上。 即使只是很轻微的碰触,却也足以让傅远舟惊得差点从躺椅上摔下来,大脑一片空白。 “你们干什么呢?” 老师看到他们两个似乎过于亲密,在远处喊了一声,原野动作一顿,从椅子上起来,回头笑着和老师说:“傅远舟说他眼睛疼,进泳池水了,我帮他看看。” “原野!!” 傅远舟咬牙切齿地叫着原野的名字,却不敢让其他人听见,声音压得很低,脖子都红了,狠狠瞪着他,差点一拳揍上去。 靠,这小子是不是活腻味了?!他居然敢—— “哥哥疼疼小野呗。”原野眉眼含笑,看着特别坏,“我都忍好久了,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亲你了,憋得我好难受。” “你他妈的!” 傅远舟抄起泳镜就往原野身上砸,原野一躲,泳镜砸进水里,他又立刻后退,跳进水池:“乖,别生气,我替你拿回来。” 傅远舟怎么可能不气,他都快暴怒了,让原野叫哥是这么叫的吗?这都快是调.情了,靠! 原野见他是真的生气,便乖乖认错,一刻不停地哄他,他要是耐心哄人,一向都是最会说话的,直到放学以后,他都不忘给傅远舟发消息哄他,傅远舟还是气,但也没那么生气了,勉勉强强地原谅了他。 怒气渐散后,傅远舟又开始后知后觉地震惊起来,原来原野对他是那种心思,他一直把原野当哥们,可原野居然想把他当成Omega泡! 这禽兽,畜生!怎么和谢临一样一样的? 傅远舟坐在教室里等谢临放学,越想越郁闷,过了一会虞非来找他,还带了他喜欢的零食,看到他生气就问:“远远,你怎么了?你不开心?” “没事。” 傅远舟闷闷地说,他当然不能告诉虞非发生了什么事,这事死都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绝对不能。 “可你不像是没事。”虞非抚摸他的头发,“我们出去吃饭,你和我说说?” “走吧。” 傅远舟点头同意,想着顺便给谢临带回点吃的,两人一起往外走,出教室门口的时候,却意外地碰到了一个人,是冉书棠。 “你等一下。” 冉书棠叫住傅远舟,看到虞非时,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依然还是在看着傅远舟,递出去一些资料:“给你整理的,你拿回去看看。” “效率这么高?” 傅远舟惊讶地将资料拿了过来:“谢谢……” “既然我答应了你,就要好好做。”冉书棠说,“明天见。” “好,明天见。” 说完冉书棠就走了,傅远舟和他道别,已经相当习惯这么心平气和地自己的这个死对头说话了,越是相处,他就越感觉冉书棠人还不错,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成为死对头来着? 好像是冉书棠先讨厌他的吧?他是做错什么了? 傅远舟沉思着,却没想到答案,虞非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着他:“这是什么?” “人家给我整理的资料。”傅远舟说,“我先把东西放回去。” 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将资料放下,随手地翻了翻,忽然看到了一个不是很新的笔记本,是皮质封面的,还挺厚的。 这是冉书棠的笔记? 傅远舟随手一翻,还没看清里面的内容,书页中却先掉下来一张纸,他捡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张照片。 他意识到冉书棠可能是拿错东西了,本来他无意窥探他人的隐私,只是看到照片上的两个人时,他的动作却立刻停住了,脸色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因为他认出来了,照片中的一个男孩正是他自己,而旁边更小的男孩他也看着很熟悉。 他忽然意识过来,这个更小的孩子竟然就是冉书棠。 ☆、15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难道自己以前和冉书棠见过? 拿着照片,傅远舟匆匆回忆了片刻,却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和冉书棠有什么接触,照片中的他大概也就是十岁左右的男孩模样,对重生后的他而言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他当真是毫无印象。 一下子回想不起来,傅远舟又拿着照片多看了几眼,试图寻找更多的细节。 照片里的他年纪不大,冉书棠就更小了,个子也要比他矮,两人站在镜头前,他搂着冉书棠的肩笑得阳光灿烂。 那时的冉书棠长相玉雪可爱,皮肤白得很,像是个雪娃娃,他虽然似乎是想表现得沉稳些,却因为被傅远舟粘着而显得有点局促,面上泛出淡淡的薄红。 在他们的背后,是一片非常大的场馆,干净明亮,穹顶很高,墙壁是透明的玻璃幕,摆放着不少绿植和花篮,还有一条很大的红色横幅,上面写着“第四届‘启明杯’青少年国际象棋全国公开赛”。 国际象棋公开赛? 看到这条横幅,傅远舟终于隐约有些记忆了。 那还是在他上小学的时候,谢临学习国际象棋的课程,他不甘寂寞,也去凑了热闹,后来又跟随谢临报名参加了比赛,应该就是这一届的“启明杯”。 回想起那时他也是够倒霉的,他报名参赛就是为了能够在正式比赛中赢谢临一次,结果后来才知道自己居然和谢临不是一个年龄段的,明明只相差一岁,却偏偏正好被分到两个赛组。 他本来就心情郁闷,还屋漏偏逢连夜雨,赛程到一半又发起高烧,只好弃权,而他的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病愈之后,他就对国际象棋变得兴致缺缺了,也不再去谢临家里蹭课,直到现在,连规则都早已忘记了大半。 傅远舟这才注意到,照片里的自己和冉书棠的脖子上都挂着参赛证,而夹着这张照片的笔记本所记载的也全是与国际象棋相关的东西。 当年的冉书棠大概也参加了这场比赛,说不定他们两个还是对手。 他暗暗猜测着,心想该不会是冉书棠以前输给他了,才一直对他耿耿于怀,多年后他们再次相遇,冉书棠认出了他,就故意针对他吧? 可冉书棠会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