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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抽掉了骨头,细细密密的酥软沿着脊椎四处游走,让她全身无力,全凭男人的力气支撑着。 她觉得自己像是喝了酒。 鼻息间全是陈知言的味道,沉郁中透着干净,就连混杂其中的烟草气味都让人迷醉。 她第一次贪恋一个人身上的味道,想靠近一些,再近一些,无法自拔。 长时间的安静,客厅里的感应灯倏然熄灭,只留有卫生间里的灯光斜斜散过来。暗淡的光线中,小姑娘软软的伏在男人的怀中,一高一矮的两道影子交叠在一起,看起来暧昧又旖旎。 良久,陈知言缓缓吐了口气,抬手揉上小姑娘绒绒的发顶,低头贴近她耳边低声问:“别怕,等我十分钟,可以吗?” 江恋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下意识的点头。这个时候,他就算是要她的命,她也会拱手奉上。 陈知言揽着肩,把人推进卫生间里,转身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他走后,江恋呆呆的坐在马桶上。 理智回来了些,回想刚才丢脸的情形,她简直羞愤的想要原地去世。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陈知言让她等十分钟,是给她买卫生棉去了吗?他知道应该买什么样的吗 光是这么想一想,江恋就要窒息了,根本不知道等一下该怎么面对陈知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门被轻轻扣了两声,陈知言的声音随后响起:“江恋?” 江恋的神经瞬间绷紧。 “东西挂在门把手上,你拿一下。” 男人声音清淡,毫无异样,像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江恋紧张窘迫的情绪这才稍微平复些,红着脸,讷讷应了声好。 等脚步声远去,她才偷偷把门拉开一条缝,把挂在门上的一大袋东西拿进来。 东西很齐全,各种牌子各种尺寸的卫生棉都有,清洁湿巾,棉柔巾,一次性内裤。 还有一件新的黑色男士衬衫,和身上的白色衬衫是同款。 江恋心跳的不能自已,脸颊绯红。 她早过了因为例假会脸红的年纪了,冯霁就给她买过好几次卫生棉,她也从来没觉得不好意思过。 但面对陈知言,她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十几岁初潮的时候,一颗敏感的少女心有点风吹草动就乱蹦乱跳。 江恋压着心跳,飞快的冲了个澡,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不停的深呼吸,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别怂! 反正最丢脸的样子都已经被看过了。 江恋自暴自弃的想着,扯了扯衣角,把心一横,拉开了门。 客厅里空空荡荡,没有人。 “……” 心好累。 江恋站在原地缓了缓才平复了心情,四下找了找。 主卧的门虚掩着,隐隐传来水声,陈知言应该在洗澡。 不用立刻面对他,江恋心下稍安,坐在客厅沙发里等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沙发太软了,她一坐进去就打了个哈欠。 听着窗外绵绵密密的雨声,这哈欠就一个接一个的停不下来,生理性泪水都从眼角沁了出来。 她脱了鞋,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歪靠着,强撑着眼皮去数吊顶上的小格子,一块两块…… 可能是因为今天哭的太累了,也可能是因为例假期间容易困倦,后来没等到陈知言出来,她就歪靠在沙发里睡着了。 陈知言擦着头发出来时就看见窝在沙发里的小小一只。凌乱发丝下的小脸红扑扑的,胸口因为呼吸微微起伏,睡得香甜。 只是因为侧躺着的姿势,莹白的长腿蜷缩着,黑色的衬衫包裹住的的腰臀弧度明显。 陈知言擦着头发的手停了下来,手指无意识的蜷缩起来。 掌心处,滑腻温软的触感似乎还有残留。 第5章 马上意识到这是陈知言的主…… 陈知言站在一米之外定定的看了几分钟,直到发梢的水打湿了胸前的衣服,他才回房间拿了条毯子,将人盖住。 关掉多余的灯,只留了沙发角的落地灯,陈知言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他按了按眉心,索性拿了笔记本电脑出来,坐在侧面单人沙发里处理公务。 沙发上的小姑娘睡得很沉,呼吸绵长,偶尔还会打声小呼噜。 陈知言笑了笑,低头敲击着键盘。 大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光泛白,这座巨大的城市正在渐渐苏醒。 陈知言关上电脑,按了按眉心,合眼休息,再一睁眼时,就见沙发上的小人两腿一瞪,踹翻毯子,随即翻了个身—— “咚”的一声闷响,听的陈知言心头一跳,连忙站了起来。 然而地上的小人眼睛都没睁开,只“呜呜”咕哝了两声,换了个姿势,趴在地毯上继续睡了。 “……”陈知言错愕不已,好一会儿没动弹。 大雨过后气温骤降,室内温度不高,陈知言不敢让江恋就这么睡在地上,不得不走过去叫她。 “江恋,醒醒,回房间睡。” 但这么点声音不足以叫醒一个摔到地上都能睡着的人。 陈知言有些头疼,蹲下来,在她肩头摇了摇:“醒醒。” 小姑娘闭着眼睛咕哝一声,很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衬衫下摆向上卷了几寸。 陈知言眸光一闪,即刻移开视线,从沙发上拾起被江恋踹掉的毯子,把人盖住,然后两手一抄,连人带毯抱起来,向客卧走去。 进了客卧,他才发现,床单没有铺,床笠上也有些许血迹。 难怪要在沙发上睡。 陈知言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往主卧走。 行走颠簸间,似乎被打扰了好梦,小姑娘半睁了眼,皱着鼻子,迷迷瞪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陈知言被她看的脚步一顿,正犹豫着是不是要把人放下时,就听她糯糯软软的喊了声“爸爸”,眼一闭又放心睡了。 “……” 男人眉心狠狠跳了跳,耐着性子把人放在床上,面无表情的打量着。 床上的人毫无察觉,睡的人事不知。 半晌,男人狭长的眼尾稍稍一挑,勾了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来。 - 早上八点半,秦熠坐在时创资本总裁办的会客厅里喝咖啡。 两杯咖啡都喝完了还没见陈知言的影子,他有些不耐烦了,叫住进来送咖啡的小助理,笑眯眯的问:“我说妹妹,你们这儿的咖啡再好喝,我也不能一直喝啊你说是不是?你们陈总呢?” 小助理脸颊绯红,摇头说了句不知道就飞快的退了出去。 秦熠收起招牌式的桃花笑,掏出手机又拨了一遍电话,嘟嘟响了数声,没人接。 奇了怪了,私人号码也没人接,秦熠有些诧异。 昨天他的车突然坏了,问陈知言借了车,说好了今天一早来拿车钥匙,结果陈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