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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恋拍了拍脸颊,深呼吸的几下,一把拉开门走出来,若无其事的说:“好了。” 陈知言含笑凝视她,点了点头,没再逗她,牵过她的手,说:“可以晚点回家吗?叔叔想带你出去玩。” 第61章 挺拔的肩背瞬间就塌了下……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 出了城,鞭炮烟花声就越来越多。下了高速,来到郊外,头顶时不时的炸起腾空的烟花。 陈知言把车停到一处河岸之上。 下车, 打开后备箱, 江恋惊呆了。 满满一后备箱的烟花。 大大小小, 各式各样的烟花。 “你,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江恋惊喜的问。 陈知言把烟花往下搬, 说:“有几天了, 一直在等你有空。” 江恋开心的跳起来, 想帮他一起搬。陈知言止住她, 让她在河岸边等着, 自己搬了好几趟, 才把烟花全都运到岸边。 “先放大的还是小的?”陈知言问。 江恋指着最大的那个:“大的!” 打火机点燃捻线,陈知言拉着江恋往后退。焰火腾空, 伴随着一声巨响,绚烂在头顶炸开, 漫天的花火, 铺满半空,照亮半天夜空。 一声接一声,金灿银白橘黄粉紫……无数花朵连接着在夜空中盛放,像一场没有尽头的流星雨,久久不停歇。 路过的车辆无一不停下观看,惊叹这是哪一路财神爷大手笔。 江恋躲在陈知言怀里,仰着头看这场他为她点燃的绚烂花海。 虽然不够长久,但足够震撼。 在最后一束烟花腾空绽放时,陈知言低下头, 望着这双倒映着璀璨光束的眼睛,轻轻落下一个吻。 江恋扭回身,抱住他的腰,忍不住问:“叔叔,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陈知言单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拇指蹭了蹭她的眼尾,有些内疚的说:“好吗?之前我让你哭过那么多次。” 江恋摇头:“以前的不算,以后你别再让我哭就行了。” 陈知言叹气:“小傻子……” 江恋手往上移,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主动亲上清隽的下巴,用气音撒娇:“我只做叔叔的小傻子。” 陈知言被她这天真又极具诱惑的话语激的情难自禁,俯首埋进她的颈侧,温柔啄吻,喃喃自语:“真想现在就弄哭你……” - 剩下的小烟花,江恋自己放着玩。 她一手一只烟火棒,在河岸边跑来跑去,一个人也能玩得不亦乐乎。 陈知言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看着她玩,趁她不注意,拿出手机想拍一些她的照片和视频。 刚拍了两个视频,一个电话切了进来,中断了拍摄画面。 看到熟悉的号码,陈知言握着手机的手轻微的颤了颤,眼中的笑意顿时褪的干干净净。 他定了定神,滑动接听。 “言言,你有空来医院一趟吗?你爷爷昨天住院了,现在刚醒过来,想见见你。”陈放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陈知言心中猛的一沉,额角神经跳了跳,忍耐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我马上赶过去,差不多要一个小时。” 挂了电话,他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等太阳穴没那么疼了之后才转身走向江恋。 见他过来,江恋小炮弹一样的冲过来,拉住他的手,兴冲冲的问:“你是要和我一起玩吗?” 地上还有不少小烟花没放。 陈知言勉强笑了下,摇了摇头。 江恋后知后觉的察觉他的异样,原本一直温热干燥的大手,此刻凉的有些过分,手心还有潮湿的冷汗。 她忙问:“你怎么了?冷吗?我给你捂捂!” 说着就拉着他的手往自己怀里揣。 陈知言反手握住她的手,把刚才的电话说了一遍。 “对不起,不能陪你把这些放完了,我得现在就赶回去。” 江恋一听就急了,烟花也不要了,催着他赶紧走:“我不玩了,我们快回去吧!” - 坐上车,陈知言发动车子,可太阳穴到眉心的刺痛感却让他无法专心开车,方向盘时不时的跑偏,连对面车道的汽车都用大灯晃了他们几次。 江恋的心提的高高的,再陈知言又一次抬手按上太阳穴的时候,她紧急喊了停车。 车子开着双闪停在路边。 陈知言伏在方向盘上,平复情绪,缓解身体不适。 江恋此刻无比后悔没有去学车,不然这个时候她就能开车了。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一边看着他难受。 想到包里还有一袋软糖,她忙翻找出来,递过去。 “叔叔,你吃颗糖就好了。” 陈知言埋在双臂间的头抬了抬,视线从小姑娘指尖的软糖移到她有些紧张无措的眼睛上,抱歉低语:“对不起,吓到你了吧……糖你自己吃,叔叔没事。” 江恋忍着不敢眨眼,把眼泪掉下来,执拗的把糖抵上他的唇间,说:“你吃一颗,很甜的,吃完心里就不苦了。” 陈知言怔了怔,顺从的张开嘴,把糖含进去。 不知是糖的作用还是她话的作用,紧绷到发疼的神经竟然很快就放松下来了。 重新上路,一个小时不到,两人赶到医院。 江恋比陈知言还着急,停好车,拉着他的手就往住院楼跑。 一口气上到28层VIP病区,陈知言突然停下了脚步。 江恋被他牵着,跟着停下来,疑惑的扭头看她。 陈知言直视着前方,没有看她,牵着她的手却越收越紧,紧到她开始有些疼。 就在她打算忍着的时候,陈知言突然醒过神一般,慢慢松开了她的手。 江恋刚想问,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言言。” 江恋愣了下才意识到这是在叫陈知言。她忙回身,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向他们走过来。 走到近前,那人把视线从陈知言身上移向江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 陈知言抿着唇,向前走了两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把江恋挡在了身后。 “爷爷现在怎么样?”他开口问。 中年男子收回视线,面色沉重的说:“不太好,昨天突然昏迷,ICU住了一晚,今天下午才清醒过来。之前想找你,不过现在刚又睡着了。” 陈知言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紧了紧复又松开,来回数次。 “怎么不早告诉我?”他声音很低,透着隐忍。 江恋在后面看的真切,心脏就像被用力攥了一把,疼了起来。 是啊!昨晚就昏迷进ICU了,为什么现在才通知他? 这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当他是一家人! 江恋忍不住愤怒起来。 中年男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