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经地义的拥抱
A市机场。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还是很累的。宋南圆下飞机的那一刻,还有一丝迷糊,或许是近乡情怯吧,好久没回来的,四月的春光正好,刺得她两眼涩涩的疼。想着这一次就待没几天,她连行李都没拿,这会儿都没有理由磨蹭。 出了机场,不远处就看到了来接她的人。 他倚在车头前,蓄起了性感的胡子,头发比从前长了些,风吹过来,揉揉扫过眼睑,别种风情。低头抽着烟,目光落地,哪怕穿着休闲的薄外套配简单的T恤,修长的腿交叠,也是万里挑一的一个人。 单单看车,也能引起一众人的侧目,再加上他这副该死的性感样子,几乎是围观的效果。 宋南圆站在门口,心里把二哥骂了几万遍,他们,故意的。 温禹霖侧头望向出口,那么多人来来往往,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怎么感觉好像是长高了些,人又瘦了些,从前的长发变成浪漫的大卷,如海藻般散落在耳后,妩媚动人。从前总看她穿校服,自己的衣服也都带着孩子气的幼稚。这会儿宽松的牛仔衫,内搭的短T露出可爱的小肚脐,底下修身的牛仔裤衬得一双长腿更是美丽。那一节暴露在外的小蛮腰让男人看着眼热,她整个人这么亭亭玉立地站着自己面前,叫他夹着烟的手指都有些拿不稳,不自知地颤抖着。 好半晌都没走过来,明明知道是自己来接她的,还是不认输。 温禹霖将手中的烟蒂掐灭,举步走到她面前。她随身只带了一个单肩包,连帮她拿行李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男人一眼都不舍得错过地看着眼前的人,出落的比从前更精致了几分,一双美眸的探究却是毫不掩饰。 “来了啊。”温禹霖不知道说些什么,但一开口就后悔了,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暗哑,泄露了无尽的慌张。 “你抽烟?”小丫头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昂,”男人居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微微侧头避开了,这会儿牵起她的小手,往车上带。是想象中的触感,柔嫩软棉,和她整个人一样,叫自己深陷其中,再难自拔。 温禹霖打开副驾驶的门,等她入座。谁知小丫头挣脱开了牵制住她的大手,径直打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男人眼色一沉,当下也不敢发作,只好作罢。只是坐上驾驶座后,脸色一直算不得好。 车子驶出去良久,车内一片静谧。谁都没有打破这场宁静,温禹霖是不敢,宋南圆是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二哥没来接我。”她软糯的声音带着不可察觉的忍耐。 “他有别的事,就托我来接你。”男人冷冷的回答。 “为什么是你?”宋南圆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从后视镜里直视着前面专注驾驶的某人。 “为什么不能是我?”温禹霖也不畏惧地看着她,后视镜里的眉眼明明柔软质问,却带着莫名的倔强。 宋南圆率先撤回了目光,顿时觉得好没意思。有什么可刨根问底的呢,他都有女朋友了,还这样明目张胆地招惹自己,副驾驶,那是女朋友才能坐的位置啊,她现在哪有资格坐。明明是他急着要退婚,把自己千里迢迢喊回来,这会儿还大言不惭地问,为什么不能是他。他怎么能,这样呢。 温禹霖看着他姣好的侧颜,眉眼间的失落和不快,还有嘴角的一抹自嘲,都尽收眼底。 自己千方百计地把她骗回来,自然是有别的用意,这一回,轻易不能放她走了。 机场到宋宅的路再远,也总有开到目的地的时候。 宋南圆下车,礼貌的道谢,以为就这样结束了这场意外的见面,殊不知,转身的那一刻,原本一言不发的人大手一揽,将自己紧紧地抱在怀里。 宋南圆被他的双手紧紧环住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在久违的怀里贪了心,是记忆中那样炙热的暖。过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想要逃,奈何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大,自己轻易挣脱不开。 这么久没有好好抱着她了,温禹霖哪有这么容易放手。 宋南圆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闷闷的声音隔着衣物传过来:”温禹霖,我们现在这样不合适。” 男人听着刺耳的声音,手上的力度又重了些:”没什么不合适的,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抱着你,天经地义。” 这不提还好,一提起就炸了宋大小姐最后一丝耐心,什么未婚妻,交女朋友的是他,说要退婚的也是他,这会儿抱着自己腻歪的还是他。他怎么可以一面交往着新女友,一面还抱着前女友。怎么自己被他搂着却怎么都推不开,气他,更气自己没用。 宋南圆好一顿折腾,在他的白球鞋上猛一通踩,瞬间就踩出数个脚印,才算解气。推开他,一张绝美的小脸被气得霎红一片,眼睛却闪着不容忽视的光芒,瞪着面前一脸无辜的某人,片刻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宋宅。 温禹霖感受着怀里空荡荡的凉,看着小姑娘生气的背影,心里暗自懊悔,怎么只是抱着她就算了呢,就应该狠狠吻住那两瓣柔软的小嘴,吻到她全身发软,毫无抵抗地窝在自己怀里,才算完。 进了屋,除了在外工作的大伯二伯,家里面一众长辈都在,妈妈难得没有去公司,备着自己爱吃的甜点。上次一见面,是过年的时候,妈妈来美国看自己,这一转眼,也过去数个月了。 沈馨看着女儿回来,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喜悦。但反观小姑娘一脸恹恹的累,想来是长途飞机坐累了,才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宋南圆不好辜负妈妈的一番热忱,吃了几口甜品,上楼调整时差。大约是熟悉的氛围,这一觉睡得格外安心,从中午睡到了深夜才慢慢转醒。这下好了,四下无声的夜里,更多的思念叠加,心沉到谷底,脑子却意外清醒。真是折磨人啊。 宋南圆想着他的面容,在无人处,自己的安全范围里,这会儿才敢细细回味他的棱角,少了从前的一本正经和严谨自持,多了些放荡不羁和肆意散漫。这样的外形,在法庭能说服法官吗。自然是可以的,那篇报道,不正是说他打赢了官司吗。还是他的女朋友,好像比自己高,他们在一起也更加般配吧。不像自己,和他在一起,总觉得是长辈带着孩子,格格不入。 这段感情,本就是自己强求来的。用这样的方式分开,也不算太坏。 宋南圆就这么胡思乱想地,天渐渐大白,她才又迷迷糊糊睡去。 期间沈馨有过来看过她,明明才隔了几个月见过她,怎么这些天,又感觉长大了些,连睡觉都不安稳了,眉间锁着,多了少女的思绪,也多了生命的色彩。 瞧过她,自己也可以安心出门了。吩咐了佣人,等小姐醒来,把炖好的补品吃了,这些日子,她又瘦了些。美国那边的饮食已经很讲究了,可到底还是没有家里的好,趁这几日,得给她好好补回来。 宋南圆到了中午时分,才醒来,还是被电话吵醒的。 姚蓝岚知道她回来了,兴奋得不得了。当初她走的急,连再见都没来得及说一声,这会儿难得回来一趟,自然是要约上大票好友,好好聚一聚,闹上一闹。 宋南圆其实兴趣泛泛,酒吧夜店,在美国的大学区实在是太多了,她平时懒得参加,偶尔去一次,也是无聊喝几杯就撤了。不过这一来一去,酒量倒是提上来了不少。 “去吧,萧棋睿都把以前的朋友约出来了,就差你了,宋大小姐。”姚蓝岚极力说服。 “……”宋南圆还是有一丝顾虑,怕见到他。二哥说他常喝酒,指不定还真能遇见,”去哪家啊。” “就市心中路的那家啊,邀你自然是去最热闹的了。”姚蓝岚一脸得意,诚意满满。 “不去。”这么招摇,肯定会遇到,自然是不肯。 “别啊,”姚蓝岚灵机一动,换个方式劝:”我大哥今天晚上会找温律师商谈案子,保证把他牵制住,你们遇不到的,安心啦。” “谁说是因为他了。”宋南圆被拆穿了,顿时一阵不耐烦。 “好好好,那你今晚过来啊,场子都给你热好了。给个面子啦,圆圆。”姚蓝岚也是难得这么缠着她求,确实是盛情难却。 “再说吧。”小姑娘刚睡醒,话里话外都是迷糊的呢喃音色,饶是姚蓝岚是个女的,都觉得听柔了一颗心。 “我就当你答应了啊,晚上八点,你可不许迟到哦。”趁热打铁这种事情,对付宋南圆这种温吞性子,她最拿手了。 赚一个香软在怀 PUB。 歌舞升平的A市,让宋南圆觉得久违,在没有喜欢上温禹霖之前,她就是这样开心无忧地和朋友们一起消遣玩耍的,那时候多好,没心没肺,无忧无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难过,什么是心痛。 宋大小姐身着掐腰小礼服,出现在pub里,还是引起不小的轰动。被萧棋睿他们几个包了半个场子,都是熟人。她今天穿得算保守得体了,无袖的小黑裙,露出纤细的藕臂,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是珍贵的白玉,肤若凝脂,细腻勾人。底下恨天高的绑带凉鞋,将一双美足包裹得玲珑精致。裙摆荡出花朵,一个旋转,坐在姚蓝岚身边的沙发上。 “等你半天了,你怎么才来。”姚蓝岚一看时间,果然没迟到。算她够义气。 “这么多人。”宋南圆直白的表露自己的不适。 “没事儿,你熟悉的都在这一圈,其他的不用理会。”姚蓝岚给她拿了杯鸡尾酒,是她以前的口味。 宋南圆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她不过是盛情难却来应个卯,坐一坐就要走的。 本来这次回国,也是为着……和他的那桩事,可过了两天了,他那儿,倒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连二哥,都像是在躲着自己。家里人也没有提及什么退婚的事情,宋南圆有那么一刻,知道自己是被骗了。可那篇报道,却是真实存在的。他伙同二哥这样骗自己回国,到底几个意思。 她本来就请了没几天假,爷爷奶奶那儿都没报备,想着待两三天就回去的。正好赶上周末,回家陪奶奶时间上也来得及。如果明天再没有动静,她就回去了。 正想着呢,萧棋睿一路招摇着过来了:”圆圆,你真不够意思,走的时候就毫无动静,回来也不声不响。” “你不还是知道了吗。”宋南圆看着他,难得的心情不错,看着他怀里搂着的人,孙美娜,还真是在一起了啊。 “那是我萧大公子人脉广,今儿个算是给你接风洗尘了啊。”萧棋睿的眉宇间满是惬意坦荡,女朋友在怀里乖巧陪着,好像全世界都在手中,再无空顿。 宋南圆笑笑不语,突然,被一句惊呼声打断。 “那不是最新上位的嫩模小花旦——刘溪曦吗?” “对啊,靠,身材真好,她上次还约会那个什么金牌律师,上了八卦版头条呢。” “她今天怎么来了,这种艺人在这种公众场合曝光,可以吗。靠,穿得真辣。” “……” 四周嘈杂声不断,宋南圆哪怕再不想听,那些声音还是钻进自己耳朵里了。眼睛不受控制往人群看去,确实是很美的人啊,模特啊,果然是和他很配。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却是再也堆不出来了。 姚蓝岚暗觉不妙,那个八卦新闻还是自己发给她的呢。本来嘛,她怕圆圆吃亏,虽然不清楚他们俩之间现在是什么关系,可圆圆一个人在美国,温大状在这敞开怀地偷吃,自然是要和闺蜜通风报信的。 这不,宋大小姐的脸色真是五花八门的变幻莫测,总归是不如意。 宋南圆将桌上的鸡尾酒一饮而尽,不过瘾,又捞起桌子上一杯不知名的酒喝下去。姚蓝岚慌了,这么不是气疯了吧。这些个酒混着喝,不醉死才怪。 姚蓝岚赶忙去挡,去被宋南圆拉着起来,去舞池跳舞。姚蓝岚想,跳舞也行,总比喝醉了强。 宋大小姐身材姣好,腰肢纤细,扭起来如灵活的蛇一般,格外妖娆,微醺的脸庞妩媚勾人,不少男人大着胆子上前凑近,姚蓝岚护不周全,挡不及,自己还被吃了不少豆腐。连拖带拽地将不受控的宋大小姐拉出舞池。 宋南圆趴在吧台上,方才那一番折腾,薄汗微出,倒是畅快多了。她就着吧台上调好的酒,灌了几杯解渴,一个转身又跑进舞池里。 DJ都被舞池里的热烈感染,电音嚣张到穿破耳膜,舞池中那个绝美的小女人,正和一个俊美的男人PK比舞,那小屁股抖得停不下来,腰肢摇曳出诱人的弧度,身后的男人时不时地贴身舞着,宋南圆皱着眉头,扭着腰挡开,不一会儿又贴上来了。 呵,得寸进尺。哪怕喝了那么多种奇奇怪怪的酒,宋南圆这会儿还是有半分清醒,正想着怎么不着痕迹地绊倒他,或者鞋跟踩他一脚也行,再或者直接一脚踢爆他的小弟弟也不错。 宋大小姐还在考虑用哪种方法解决身后那个不识好歹的人,突然手被人拽着,猛的一拉,就掉进了一个猝不及防的怀里。宋南圆抬起头,看到男人带着怒气的脸,还是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连电音声都轻了,不少围观的人闹起来,正看得津津有味呢,这会儿被打断了,自然是不爽,尤其是方才斗舞的男主角,正意犹未尽地蹭着那小妖精的小翘臀,到手的肥肉眼看着就要飞了,怎么能不急。周围人的起哄声,更是助长了他的气焰。 温禹霖冷着眸子看了面前该死的人一眼,一脚就踹上了他的要害处,方才盛气凌人的男人,这会儿捂着裆部倒在地上痛呼不止。周围再敢造次的人,被温禹霖一个眼神制止,再不敢多吭一声。 夜店经理赶忙上来调解,一看是温禹霖,吓得说话都结巴了,他怀里的这一位,呃,不是之前八卦周刊上的那一个啊,难不成,是新欢了。 宋大小姐久不来这儿,这家pub的经理都换了几拨了,自然是没认出来。 宋南圆想着他现女友也在这里呢,总归是尴尬,扭着身子要从他怀里逃走。可男人拽着自己手腕的大手实在是狠了心,用了劲儿,越想挣脱,就捏得越紧。小姑娘疼急了,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趁他不备一个转身就逃脱了。 温禹霖忍着手背上的疼,黝黑的眸子半眯着,看着那扭腰走掉的背影,牙尖嘴利的小野猫,这些年不见,胆子见长啊。这边厢,烦人的夜店经理正笑着赔不是。 “温律师,不好意思啊,你看不知道你来了,不如还去你惯用的包厢,我叫服务生把你的酒备上。” “不必了。”男人清冷的声音带着不耐烦,掏出随身的名片,”今晚的损失,稍后联系我的助理。” “这怎么敢当,温律师大驾光临,这损失自然不必你来承担。”夜店经理也是个人精,自然不敢收。 温禹霖懒得周旋,看了一眼随后赶到的姚谨中,请他帮忙善后,这会儿,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 不一会儿,围观的人都散了,踢翻的场子又恢复了原样,热辣的舞曲又振聋发聩。仿佛刚才的一场闹剧只是错觉,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温禹霖在吧台角落找到了某个引起骚乱的罪魁祸首,这会儿她正小猫似的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不同颜色的液体。边上的姚蓝岚劝也劝不住,抢走一杯,那酒保就送上新的一杯。宋南圆笑眯眯地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年纪轻轻的酒保被迷得脸上一片绯红,比喝了酒的她还更甚几分。 “还喝?”温禹霖从她手上夺过酒杯,脸上的愠色显而易见。 宋南圆被半路截胡,一看是他,不以为意,又不管不顾地伸手去拿下一杯:”你管我啊。” 这酒保再傻,收到眼前男人恐怖的目光,到底是不敢再调新的酒了,转身去服务其他客人。 宋大小姐气呼呼地瞪着他,殊不知自己这会儿酒意上脸,双眸媚色尽显,丝毫不惧威慑力,更像是勾人的艳丽。 温禹霖被她看得心痒难耐,拉起人就要走,小丫头不从,男人没了耐心,一个公主抱就将小人儿锁在怀里,再扑腾,就抱得更紧,让她动弹不得。 好一会儿,怀里的小人儿才安分了下来。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困了。乖巧地窝在男人的胸膛,再无反抗。 温禹霖被她的乖巧劲软了心,连带着方才的怒气都消了大半。 傍晚正和姚谨中谈案子呢,手机收到一段小视频,那该死的小妖精,穿这么少,撅着屁股和人家斗舞,那水蛇腰扭得人眼花缭乱,更该死的是贴着她的那个男人,温禹霖看着手机,眼里杀气四溢,只想将那只抚上小姑娘腰际的男人的手给砍断,连带着那个男人,都一样该死。 姚谨中不过一瞥,就知道今天这事,谈不成了。 两人驱车前往pub,果不其然,宋大小姐正high在兴头上,任谁都阻不了。周围一圈人起哄围观,倒像是他们俩的舞台了。眼前这副情景实在烧眼,温禹霖一个箭步冲上前,抬腿就是一脚。等再清醒过来,夜店经理已经对着笑意在赔罪了。 姚谨中停好了车赶来,将这一摊后续托给他去办,这会儿,才赚到一个香软在怀,满足不已—— 一天万字的手感又回来了。哇咔咔。 被服务生旁听(酒店H) 温禹霖方才没有开车来,这会儿抱着小丫头,电梯直接到了楼下的顶级奢华酒店,报了宋轶北的名字,果然好用,服务到位。不一会儿,一个总监级别的人就亲自带领着他们开了一个套房。 温禹霖将小姑娘抱着坐到沙发上,她这会儿晕得很,酒劲上来了,脑子糊在一起,看这样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咦,你好像长胡子了呢。”柔软的小手没轻没重地揪着几缕胡渣。 温禹霖刚吩咐客房服务,叫他们送醒酒茶上来,这会儿小丫头不安分地闹着,一边要护着她不摔下去,一边又任她胡乱揉着自己的脸。 宋南圆整个人无力地倚靠在他身上,要凑很近才能看清他的脸。带着酒气的甜美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颈项,胸前的浑圆不偏不倚地压在男人身上,小短裙早已不安分地掀起堆到腰间,露出圆润的小屁股。 到底是学乖了,还知道要穿安全裤。 温禹霖看到安全裤,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转而她作乱的小手又开始了,环住自己的脖子,凑到耳边讲着悄悄话,耳垂骤然充血,后脖子都红成一片。 “温禹霖,我喝过纽约大学门口的美式咖啡了,一点也不好喝。” “还是后面那家pub的酒好喝,很香很浓。我喝三杯都不会醉哦。” “温禹霖,我现在,算不算是你的学妹了呀。” “我还偷偷去法学院看过,我在想,你从前是不是和他们一样,上课下课,走过那道门……” 正说着呢,小丫头突然从他身上退下来,小心翼翼地避着他的手,颤巍巍地落地,恨天高的绑带高跟鞋,让醉酒的她走得更为不稳。 男人赶忙跟在一旁护着,生怕她摔着。这地毯虽然厚实,小姑娘这么娇气,真摔了铁定要哭。 宋南圆稳着晃动的身子,歪歪扭扭地朝外走了两步,突然对着他说道:”可是你有新女朋友了,那我……嗝……先走了啊。” 说完扶着沙发背,扶着墙,摸索着就要往大门走去。 还没走几步呢,温禹霖就将口是心非的小姑娘拉进怀里,亲着她柔嫩的唇瓣,心软得一塌糊涂。 “小笨蛋,除了乖乖待在我怀里,你还想走去哪里。” “不……唔……你女朋友会生气……”小姑娘很有节操地躲着男人的吻,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一会儿更晕了。 “我没有新的女朋友,除了你,哪还会有别的人。”男人大手控制住小人儿的后脑勺,舔着肖想已久红唇,一口一口得吃着,缓慢而磨人,躲在贝齿里的小舌头不敢探出来,被男人不容置疑地勾引着,吮吸着,无法拒绝和退缩的力道。 男人搂着小丫头,边吻着边往卧室走去。两手也不闲着,忙着脱下两人身上的束缚,一路上洋洋洒洒的衣物掉落了一地。 等小人儿被抛到床上,胸前两只白嫩的大白兔子荡漾出波纹,格外诱惑。身上早已不着寸缕,只有一双绑带高跟鞋还穿着,脚踝上挂着安全裤和小内裤。男人的大手扒下小裤子,解下绑带,将鞋子脱下来,就刚才跳了那么一阵,一双美足都被勒红了。 温禹霖心疼极了,对着伤处细细舔着,软乎乎的小脚被舔得蜷缩在一起,脚趾紧并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酥麻刺激。男人将一双美足吃得水光粼粼,灵活湿润的舌头,缓缓沿着小腿线条缓缓舔弄着。等吃到大腿上,小姑娘不依了,并拢这双腿怎都不肯打开了。 男人被她这副娇羞样子感染了,面带笑意,那蓄起来的小胡子扎着大腿内侧的嫩肉,又是一阵酥麻快意。小丫头用尽全力并拢的双腿,不费什么力气,就让男人探了进去,滑腻的舌头还在吮吸着,一路都是粉红印记,一颗颗鲜嫩的小草莓种出一道轨迹。 许久未曾观摩的粉红小穴如初生的婴儿般娇嫩欲滴。正吐着水泡泡。恼人的胡渣刺着,配合着男人的大手揉捏着阴阜上的白嫩肌肤。男人虔诚地吻着,从阴蒂吻到花唇,舌头挑开两瓣大肉唇,那条极细的小缝正潺潺地冒着水呢。男人浅浅酌了几口,是记忆里的甘甜可口。不一会儿,水光打湿了男人的脸,那胡渣上还沾着点点水珠。 宋南圆难受极了,那么久没尝过性爱的滋味了,比第一次破处时更煎熬难受。男人的胡渣时不时刺着小穴周围的嫩肉,更加添了几分颤栗。 “嘤嘤……不要了……”小姑娘难受地扭着,说着不要,小嫩穴更是往男人脸上凑。 温禹霖吃得正欢,被小丫头的主动取悦到了,故意拿着胡子去扎娇嫩的花蒂,每刺一下,娇嫩的穴儿就猛的颤动着,水儿吐得更勤快了。 男人将一根手指探紧久违了的蜜洞,许久未曾有东西侵入,这会儿紧的只能吃下半根就寸步难行了。感受着嫩穴的紧致,温禹霖只觉得身下的那根巨物都胀得发疼了,可这会儿小姑娘过分紧张,强行进去只会伤她,只能再强忍着。 “宝宝,放松点,你太紧了。”男人忍得头疼欲裂,却还是轻声哄着。 “呜呜……你别……”小手阻挡着在嫩穴里强行顶弄的手,两腿夹得更紧了。 温禹霖揉捏着无人问津的酥胸,捏着小奶头左右旋转着,薄唇含住另一只瑟瑟发抖的嫩乳,咬着吸着,身下的手指感受着潮涌,又强行塞进一根手指,这下真真是把嫩穴塞满了,挑弄着甬道里的肉壁,褶皱一层层被掀起抚平,再掀起,快感涌上天灵盖。 小姑娘受不了地哭出来,”太满了啦,呜呜……不要了……” “你要的,我们宝宝的胃口多大啊,能吃下大肉棒,怎么会满了呢。”男人的话更添邪魅。 宋南圆扭着身子想躲,被他的骚话刺激地羞红了身子。 正在这时,外间房门被敲响,服务生在外喊着,”HSKP,客房服务。” 随后就刷卡开门而入了。小丫头紧张地一阵收缩,唔……房门都没来得及关啊……怎么办啊…… 服务生将醒酒茶放置到餐桌上,便本分地开门出去了。 临走前还是好奇地瞟了一眼狼藉斑斑的地板,女人的内衣,撕坏的小短裙,还有男人的衬衫,内裤,鞋子都是东一只西一只。一路眼神到卧室,卧室的门都没来得及关上,想来是性事激烈。那被压制的女人嘴里求饶着说:”不要了……太胀了啦……”带着哭腔的娇喘,更是多了几分可怜劲儿。 附在她身上的男人如野兽般喘着粗气,那搅和着小穴的手,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淫靡至极。 服务生走出房门,将一室的春意都锁在门内。就听着这么几声浪叫,自己的下身就起了反应,整个人脱了力一般,冷汗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