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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发生的一切,李尔自以为的他人生中最美好甜蜜的时光,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李尔说娶他的话,芜君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他憧憬未来的家庭孩子时,芜君从来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这些全部都是假的? 疼痛的感觉像是延迟了一般,在李尔心里慢慢苏醒过来,心脏像被一排绵密的细针挨着扎过,尖锐的刺痛从他的心脏一直蔓延到整个胸腔里,他一手紧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把头顶在车子前方的操作台上,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落下来,他感觉肠子也跟绞在一起似的,疼到肩膀颤栗。 92 第89章 不堪 提它国并不太远,经过一整晚飞行,第二天清晨就直达约京市简森的住宅,计划留一天时间给李尔休息,第二天去别塔宫进行最后谈判。 李尔揉了揉眉心:“直接去谈吧,早日谈完,我母亲早日恢复自由。” “不急,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你现在很憔悴。” 李尔知道自己很憔悴,刚刚在卫生间的镜子里就看到一张眼圈发黑,胡子拉碴,形容枯槁的脸。昨晚在私人飞机上,有可以睡觉的地方,可他在痛苦和难受里煎熬了一晚上,几乎快要熬***的心血,这种心理折磨比起世上的任何酷刑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简森安抚地拍了拍李尔的肩:“哥哥,你别担心,夫人很好,晚一天也不会有事。”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安排车送你回家。” 说完简森出去了。 他并没有直接去给李尔安排车辆,而是去了客房,芜君站在窗边,陷入了深思,简森走过来的他都没听见,直到在他耳边喊了一声:“芜君。” “你的院子里没有种花草。”简森的公馆跟李尔的格局很像,只是后院里除了周围种了一圈树,全部是水泥地面。芜君站在窗前一眼望出去,什么都没有。 “花草会招来昆虫和动物,我不喜欢。”简森道,“你去跟李尔谈谈。” 芜君这才转过头来,看着简森:“我不想跟他谈。” “你应该去,哥哥因为你很难过,所以你需要去向他解释这一切。” 芜君勾了勾嘴角,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我跟他解释完,他就不难过了?没用的,就这样吧。” “你必须去,虽然我很感激你让我找到了李尔,但我不允许他爱着一个像你这样的人。”简森肯定道。 芜君听到这句话,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他承受不住似的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几口,睁开眼睛时,眼眶有些红。他咬了咬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去。” 听到门响时,李尔以为是车准备好了。当他看到开门进来的是芜君时,愣了两秒,随即火冒三丈:“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芜君走上前去,在李尔面前站定,垂着眼淡淡看着他:“简森少将让我来的,我不能不来。” 李尔仰头看芜君,喉头动了动,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难过,或者两者皆有,他深蓝的瞳孔变得浑浊,像冰川是弥漫着一层薄雾,一时不知还可以说什么。 芜君脸色很平静,他抬起手背试图触碰李尔的脸,这张悲伤的脸,也让他很心疼。 在他即将碰触到李尔时,被他一挥手打开了。 李尔站了起来,从仰视变成俯视,收起那溢于言表的悲伤,冷冷说道:“你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所以只是简森让你来,你就来了?” “是的。” 李尔揪起芜君的衣领:“所以你现在攀上了简森,是吗?” 芜君没说话,算是默认。 李尔抓着他那愤怒的样子像要吃人,芜君以为说不定李尔会揍他一顿,结果下一秒李尔一把攘开了他,还嫌弃地甩了甩手,似乎沾到了什么脏东西。 尽管李尔完全可以想到,芜君是看他失势了,无法再给他曾经承诺过的权力和地位,所以扔掉他,另外选择了一定会当上国家元首的简森,甚至以出卖他为契机,成功换取简森的信任。但是,芜君当面向他承认这件事时,李尔还是难以承受。 不光是被背叛、欺骗的痛苦,还有恨自己无能的挫败。 都失去了,全部都失去了。之前事业上的重大挫折,李尔并不像他表现得那么无所谓,只是作为所有人的希望,他不能垮掉,他只有故作轻松掩饰自己的挫败,以还有芜君陪在他身边自我安慰。 可这最后也都只是幻梦一场。 和掩饰自己的失败一样,此时李尔也必须要掩饰自己的伤心,他轻蔑地看着芜君,冷声嘲讽:“提醒你,简森是E,你的信息素和勾引人的招数在这里可没什么用,不过我还是祝你好运。” 果然,李尔这种恶毒的讽刺让芜君脸色难看了两分。他盯着李尔,嘴唇微微有些颤抖:“我只是替简森做事,不会跟他有其他什么。” “你想有也有不了,他既定的继承人,德卡拉家族对他可不会像对我这么放任。” 芜君又重复了一遍:“我只是为他做事,他和你不一样。” 这话让李尔火冒三丈,他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卡住芜君的脖子,“哧哧”喘着粗气:“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说明什么?想说因为我是特别的,所以才爬了我的床?想说你对我有感情?芜君,我他妈告诉你,我最痛恨背叛,你让我觉得恶心,连我们之前发生的那一切,都他妈让我恶心。” 芜君因为呼吸不畅的难受和其他更深层的难受,不由得还是红了眼圈,他泛着泪光,有些哽咽道:“李尔,你别说了。” “怎么了,我让你难受了?”李尔的手移到芜君脖子后面,摸到他的腺体,然后凑近芜君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还觉得像狗一样对你这儿**的我自己,也他妈恶心透了。” 一串眼泪从芜君眼里滚落下来:“求你别说了,不要把我们之间说得那么不堪。” 芜君一脸难以掩饰的痛苦,原来他并非像表现得那么淡然,原来那些精美和冷淡都是伪装,原来李尔也能撕掉芜君的伪装,看一眼他真实的痛苦。 “我也曾以为我们之间很美好,但事实上,就是这么不堪,不是吗?” “芜君,你要是对我用过哪怕一丝真心实意,你应该告诉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