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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比他更接近幻想中的王子形象,任谁都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他啊,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她自然也不例外。当初爱得多么义无反顾,结局便摔得多么惨不忍睹。 再后来他们爱得痴缠难解,她以为在黎牧的世界里,对自己顺从和迁就是毋需解释的事情,以至于忘了她的身份,和该有的分寸。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何止是Z市的这方圆几十里,是比天高比海深的天各一方。 甚至是数个小时前的那一幕。呵呵,五年过去了,Z市的风雪都吹过几轮了,她以为他总该能淡去些铜臭味吧。显然是自己天真了,他本就是那样的人,每分每秒以金钱丈量,冷漠得很直接。 “我之前在楼里看到过你几次,所以以为你是普通科医生,教授的配备应该不住这幢楼里啊。” “这几日还是请假吧,伤筋动骨如果不好好养着,往后会出大问题的。” “可是你住的实在是高,上下都麻烦。不然回家修养更好。” 某位骨科大夫喋喋不休地为自己逐一安排,夏忍冬有些发笑,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小时,是不是太过于熟念了。 裘仁也注意到她探究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是不是话很多。” “今天多谢你了。”两人一顿闲聊间,她已经被安然送到五楼门口,夏忍冬微微笑着致谢。 “说到底,也是我害你受伤的。”裘仁有些无措,“哎你还没吃午餐吧,我去帮你买啊。”说话间就看到他往楼下奔。 “不用了,我……”夏忍冬本能的拒绝,可是…… 望着空空的旧楼道,哪还有什么人影。呃,原来拒绝的话,也要看准时机说出口才行,否则对方连收到都难。 裘仁去而复返,很快就回来了。看到夏忍冬还站在门外,不免诧异。 “你怎么不进去等。”他不解的问道。 夏忍冬不想告诉他,自己是因为没带钥匙,中午回了实验室递资料,包包手机连带着门钥匙都还在实验室。 本来一路上有很多机会告辞的,奈何他太过热心,打断不了索性就随他去了。这一路搀扶着就走到了住处。 “午休时间快结束了,你该回去工作了。”她善意地提醒。 裘仁看着她,也没再追问什么,将手里的午餐递给她便下楼了。 在原地静站了许久,确信他走远了,夏忍冬才提步一瘸一拐地往实验室走去。 好不容易步履蹒跚地到了实验室,却不想在门口还能碰到算不得熟的人。 李亿,他的秘书。 夏忍冬对他没有什么过多印象,不过泛泛而已。现在这么尴尬的境地若要装着热络,寒暄一二,也实在是没有必要。 “冬小姐。”李亿的声音传来。 夏忍冬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李秘书。” 单薄到不能再单薄的对话,开始便是结尾。 夏忍冬越过面前的人往楼里走去,与他有关的人事物,她都不想在闲暇多顾了,劳心伤神。 李亿奉了黎总的吩咐,前来取一些有利于黎母病情的资料。 想着boss大约是怕见到某人,才差遣自己走一趟。 这会儿看着远去的人不自如的走路姿势,心里犯了嘀咕。 这,冬小姐腿受伤了,要不要和黎总报告呢? 自然是要的,他们之间,出再大的幺蛾子,只要事关夏忍冬,黎牧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是他的所有物,这一点,从前至今,从今往后,亘古不变。 回实验室拿了包,和老所长请了一周的病假,夏忍冬难得的主动播通了陈伯的电话。 “陈伯,我腿受伤了,能劳烦您来接我一趟吗?” 她不知道这时候躲回陈家是不是明智的。 是的,她躲了,她承认。 以腿伤为由,冠冕堂皇,她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公寓在五楼,老旧的职工楼也没有电梯,每日一日三餐都难办,实在是不方便。 回陈家自然是最佳的方案,不管是为了养伤,还是为了躲避这些理不清的纷扰。 在陈家养伤的时日,无人打扰。 落得这一周的清静,说不上是难得还是其他。 或许在那日的刻薄摊牌后,心高气傲如他,也轻易不会再来索求些什么了。 明天就要回医院了,一周的请假期限已到。 中午时分,夏忍冬拖着将养数日明显好转的腿,去了后山看望父母。 许久没来看他们了,这些日子自己过得一团糟,无处宣泄,也想与他们说叨一二。 正走着,远远地就瞧见一个婀娜少女,婷婷袅袅地立在父母的墓前。 夏忍冬皱眉思索着,会是谁呢。 少女听闻身后的脚步声,忽得转过身来,一张憔悴的小脸无不散发着可怜,许是哭得多了,双眼皮都肿得撑开,将她水润的双眸遮挡了部分。 只这一眼,夏忍冬还是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她和他,真的很像,果然是一母同胞,哪怕是哭得肝肠寸断至此,微聚的眸光仍透着与生俱来的骄傲和高贵。 黎梨在山上站了许久,终于等到了想见的人。 她自然认得出夏忍冬的模样,眼前的女生,比哥哥钱包里那张泛黄的旧相片更是美上几分,只是少了不知天高地厚的灵动,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沉静。 说来也怪,照片上的她,比这会儿见着的真人,还活泼跳跃一些。 “夏医生,请你救救我妈妈,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黎梨说得动情,最后的那句“是不是”带着哽咽后的沙哑,感染着听的人也有些心酸。 前几日偷看了哥哥书房桌子上的调查报告,得知夏忍冬也感染过XR1病毒,并且痊愈了。 这让近段时间心如死灰的她,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既然她痊愈了,那么妈妈也一定可以。 夏忍冬看着哭成泪人的女孩坚持不懈地摇晃着自己的手,他们兄妹两个真的很像,拜托别人的时候总习惯先抓住对方。 青葱般柔嫩的玉指握着自己的手腕,她不知道该不该挣脱,如果甩开手,她会不会更伤心,如果不甩开,她会不会错以为自己默认许可了。 两难之间,她什么举动都没有,只是任面前哭泣的人摇晃哀求。 突然,手上的力道没有了,面前哭成泪人儿的女孩子被气喘吁吁赶来的男人搂紧了怀里。 黎梨想要挣脱开禁锢着自己的怀抱,唯一能救妈妈的人,没有拒绝她,说不定她会答应自己,说不定……妈妈就能醒过来…… 黎牧抱紧妹妹伤心颤抖的身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左右这两个人,他不知道该劝谁,无从劝起。 “哥哥……妈妈怎么办?哥……如果妈妈治不好了,我们怎么办?”少女的哭腔带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