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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合处被撞得啪啪作响,桌子也发出咯吱响声。 想要射精的欲望越来越强,快释放的一刹那林清河迅速将肉棒拔出来,乳白色的精液尽数射在琥珀的小腹上,地上还掉落几滴。 抽出一张宣纸揉皱,擦了擦肉棒,将裤子穿好,林清河又恢复成了那个清欲寡欢的男人。 琥珀顺着窗外的光看住他。 他美,美的寡情薄意,眉眼净透,唇线凛犀。 喜欢白色或苍麒麟色棉质木扣衬衣,谈吐间皆成艺术。 闲余时,便低眉信手在阴影处作画。 是一半清实一半阴暗的男子,靠近时,能嗅到身上的薄荷烟草香。 仿佛琥珀幻想自父亲身上的。 他并不是自己的父亲,可他又好像自己的父亲。 俞琥珀从不相信爱情。 爱情是带着功利与庸恶,如若滞留在角落腐烂溃败的植物根系。 但这一刻她却不知道,自己是爱上了林清河,还是爱上了林清河模样的父亲。 ----------------------------- 显然,林清河是个S,俞琥珀是个M。 你们身边有没有这样,看上去清欲寡欢其实背地里玩的飞起的男人。 汽水儿觉得,满嘴黄段子的男人,并不一定很会玩。 但林清河这种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往往内心拥有一片野马和草原。 琥珀骨(三) 琥珀在宿舍冲完澡,裹一条白色浴巾出来。 正是周六,四人宿舍中两个本地女生已回家去,只剩她与乔喜。 琥珀用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见乔喜趴在床上,对住电脑,哼着歌。 “什么事,这样开心。” 乔喜转过头来,“琥珀,高兴哪需要理由,一想到人生不过几十年,我深觉难过是在浪费时间。” 乔喜是琥珀最喜欢的那种女子,向来活的通透,她们聪慧但不外溢,敏感但不多疑,任它外界如何,都能自成一方天地怡然自得。 “你说得对。”琥珀在乔喜对面坐住。 “琥珀,”乔喜坐起来看向她,“你总是为难自己。” “你从不会难过吗。” “会,”乔喜眨眨眼,“但我总能找到方法排解。可你不一样,琥珀,有些女人是没有灵魂,你则是将灵魂困在体内,总不肯放过它。” 琥珀看住她,乔喜长得并不算美,但周身自有另一番风骨,“那么你呢,乔喜,你的灵魂呢。” “我嘛,”乔喜咯咯笑道,“我灵魂像衣服那样多,每日都发愁要带哪一个出门。” 这就是琥珀喜欢乔喜的缘由。 两人换好衣服,决定到校外的烧烤店上续一摊宵夜。 坐在露天的桌椅上,夏天的风总是潮丝丝,吹在身上叫人身心发腻。 两人搓搓手,叫一堆肉串来吃,佐大扎生啤酒,誓要喝个痛快。 俞琥珀总是在乔喜身边,才能感觉快乐是这样简单一件事。 几大扎生啤下肚,琥珀眼神开始迷离起来。 她酒量尚可,两扎微醺,三扎会醉,四扎嘛,她还没有喝过那么多,但恐怕会撒酒疯。 乔喜酒量却是极好,大一时候与系里的同学喝酒,一人独挑大梁,喝趴三个内蒙的汉子。 有她在,琥珀才敢放心多饮一些。 琥珀还要再叫生啤来喝,被乔喜拦住,“你醉了,不许再喝,我带你回宿舍去。” “我不,乔喜。”琥珀似笑非笑,“我没有醉。” 乔喜一边拉住她一边结账,“是是,你千杯不醉,我们回宿舍再继续。” 连找回的零钱也来不及拿,搀住俞琥珀朝宿舍走去。 烧烤摊离宿舍并不远,但琥珀脚步踉跄,蹲在地上不肯走。 女人撒起酒疯来,丝毫不比男人逊色。 乔喜扶额,琥珀喝的并不多,何故如此。 向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也许,是她自己成心想醉一醉。 也不再拦她,反而同她一起蹲下来。 乔喜见到琥珀那样瘦,蹲在那里小小一人,头埋在腿间,骨骼自皮肤透出印子来。 “琥珀,你在哭吗。” 俞琥珀听到她问反而抬起头来,“怎会呢,乔喜,我很早以前就将泪腺从眼眶挑出来,顺着水池扔进下水道了。” 她脸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流泪的痕迹。 琥珀又盯住乔喜说,“有时我也羡慕那些会流泪的女孩子,哭一哭,什么都释放出来。但乔喜,我多羡慕你,我盼你永远不要哭。” 乔喜抱住她,“我不会,琥珀,我永远不会哭。” 隔日酒醒,琥珀兀自觉得头痛,她知这是宿醉后的症状。 但那日酒后她说了什么,如何回宿舍,却一点也不记得。 她没去问乔喜,乔喜也没有告诉她。 从枕下拿出手机,上面有一个未接电话与一条短信。 未接电话是林清河打来的,8:30分。 短信也是他发来的:见字回电。8:35分。 琥珀又翻一翻通讯记录,发现昨晚凌晨,自己竟给林清河打了数十通电话。 只有第八通是接通的,通话9分12秒。 其他九通,通通没有人接。 但这9分12秒说了什么,俞琥珀一点印象也没有,怕只有林清河自己才知道。 也不忙回他,琥珀先将自己拖去了卫生间清洗干净。 用牙膏细细刷三遍牙齿,方才将口中残留的酒精味清洁干净。 宿舍没有人,乔喜也不在,俞琥珀穿好衣服一边下楼一边拨电话给林清河。 “喂。” “你酒醒了?”男人略哑的声音传出。 “是,不好意思,不知会那么晚打给你。我完全不记得。” “不要紧。” “嗯。”琥珀轻轻回应,他的关心永远疏离淡漠,像是象征性,但又实实在在做到,连脾气也无法向他发。 听得琥珀不说话,电话那头又说道,“我要去一朋友的画室,你要同去吗。” 听得他发出邀请,琥珀方答应,“好。” “那么,老地方,等你。” 林清河所说的老地方就是学校旁那片树林,教师的车都是要登记车牌,林清河不可能昭然若揭的跑到宿舍楼门口来接她。 两人约定每每见面都学校旁树林,那里向来没什么人。 据说学校偶尔会出事,抛尸地点往往是这里,为这,学生都避之不及。 琥珀到时,林清河的车已在那停住多时。 她上车,林清河蓦的靠过来,闻一闻她颈肩,“若不是你打过电话,当真看不出半分宿醉样子。” 说罢,咬一咬她耳垂,“偷喝大酒,该罚。” 琥珀耳垂一向敏感,发出嘤咛呻吟,“那我再也不沾酒。” 林清河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