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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宅邸忙到深夜,才算理出了头绪。 仵作勘探现场和检验尸体后得出结论,凶手应该是位女子,身材高挑,动手时站于马大儒身前,身上还擦有京城最近比较出名的百花蜜香。 其中种种证据,都指向了晋绍杭带来的那位叫做红俏的婢女身上。 这还真不用沈崴做什么公报私仇的手脚,而是晋绍杭他今年就是流年不利,事事不顺,随手点出来一位侍女待在身边,竟又是一个敌国探子。 经过细心调查对比,今日马府在封锁之前就消失的,共就三个人。除了红俏外,还有马府上的两位婢女,粉蝶和绿珠。 马大儒的长子马芮樊听到这个消息后有如五雷轰顶。 粉蝶和绿珠是他在外游历时,买回来的一对卖身葬父的姐妹花,一直以来在府中都行事稳妥,嘴甜心善。 没有想到她们竟会一招反水,害了他父亲的性命! 这件事不要说马芮樊接受不了,就连马夫人听闻后都忍不住再次晕了过去。 马府虽然没人看到她们是怎样与红俏联系的,但粉蝶与绿珠分别帮红俏引走了两拨书房门前的人,并且在事后打着出去采买东西的名头,赶在封锁前离开了马府,自此之后便没再回来,乃不争的事实。 若非意外,便是有鬼。 当夜,沈崴连沈府都没回,直接带人回到了京兆府,准备和几个手下好好商议商议接下来的调查方向。 顺便着人连夜临摹出三人的通缉画像,明早全城张贴,并分发至京城门口,细查出入城之人。 结果一回到京兆府,茶还没等喝上一口,就听到手下上前汇报说,今日他小妹带人抓了两个绑架女犯,绑架礼部尚书卢家的嫡孙女未果。 沈崴的眉梢跳了跳,他反射性抬手摸了摸自己日渐稀疏的头发,回头对身后的邹少尹道:“小像临摹这件事,你去看着交代下去。” 又对孙少尹说,“你去查查白日里都有什么紧急的案子没有,能处理的就处理,不好处理的,就推给大理寺。” 孙少尹狠狠点头,反射性忘掉自己今日之前还说,要对大理寺卿好一点的承诺。 最后,沈崴才看向面前的师爷,叹息:“走吧,去看看那两个绑架的,卢家派人过来催了没?” 一般大户人家遇到这种情况,常规操作就是派人来催催催,催着早日审、催着早日定案、催着从重处罚,给自家女眷报仇雪恨。 也不知卢家的反应是不是这一套熟悉的套路。 “催了,说让大人您快着些,否则他就要去圣上面前哭诉去了。” 沈崴:……哭你娘了个腿儿! 那老匹夫别的本事没有,一遇事就跑去圣上跟前掉猫尿的速度,倒是比谁都快。 第42章 处理 他现在每当自己上值不如意时, 就会在心里咒上大皇子几句! 每天日子糟心几分,就会对他多咒几句。 21 现在更是恨不得将那个把他坑来京兆府的晋绍杭,给咒到哭天抢地、生活不能自理。 等沈崴怀着满腹的郁气来到地牢, 就着昏暗的油灯看着牢里的两个鼻青脸肿的绑匪姑娘半晌,他忍不住轻咦出声。 “大人,可是有何问题?” 沈崴有些迟疑地拧了拧眉, 正色询问他道:“这两人的具体身份, 你再与本官好好说说。” “是,”师爷应声, “穿绿衣的,乃卢府小姐的贴身婢女辰丁, 穿蓝衣的那个, 尚未拷问出身份, 她是敲晕了卢府丫鬟,自己换上了对方衣服与辰丁一起行绑架之实。” 沈崴眯起眼睛, 将脸又靠近那个躺在稻草堆上、一动不能动的蓝衣女子, 先是啧了一声:“这打得也真是惨, 谁打的。” “回大人,是沈弢公子打的。” 沈崴眉梢动了动,没想到他那二儿子动起来还挺狠。 他又仔细端量了半晌,还是感觉不对劲, 忍不住喃喃自语:“我怎么越看越感觉她这张脸, 那么脸熟呢。” 师爷与衙役一起探头过去观摩。 还没等他们想出来, 就见沈崴突然一拍拳头:“粉蝶!这不就是马府之前丢失的那个丫鬟粉蝶吗?你看她那眼尾的那点红痣,还有她下巴上的那道疤, 除了发型, 简直与粉蝶像了八成。” “快, 你们派个人去打盆水,给她将脸好好洗洗,再去拿一张粉蝶的画像过来,本官再好好对照对照。” “是!” 粉蝶身子疼痛难忍地躺在稻草堆上,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面上的妆容厚,原先白日里还能遮遮,经过一整日的汗液侵蚀,她面上的妆容早已汗湿,显露出她的本来样貌。 这下子,是真的遮掩不过去了。 且不说这一.夜京兆府众人面对这突然加速的案件进度,都是怎样的兴奋,次日马家派人来辨认粉蝶时,又是怎样一番呵斥怒骂,只说这日沈精羽等人回到家,将事情与沈母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后,沈母放下茶盏,叹息一声:“总算你们当时跟着学的那三招两式派上了用场,没有堕我沈府的威名。” 沈精羽嘿嘿笑了两声,笑完才反应过来当时沈母的意思。 她回忆着当时混乱的情景,笑着安慰:“基本都是我与弢哥儿动的手,昭姐儿、嘉嘉她们都没有很动手,绝对没有很毁她们的形象,真的!” “没有很毁?” “嘿嘿,就是本来大家已经都很克制了,但是面对这种情况,还是会有些兴奋,当然,就兴奋了那么一点点。” 沈云昭三人深深地垂下头,没有作声。 当时打得一时有些兴奋,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就连自从来到京城后,已经将做戏做到了新高度的沈云嘉,当时都撩腿挥拳,打得虎虎生威。 沈母深深地看着她们半晌,好笑道:“也罢,这次你们好歹还算收获了卢家的人情,也不算太吃亏,只是最近一月,你们是不能出去到处疯了,先躲躲风头,看看外面的反响再说。” “是,祖母。”沈云昭几个垂头应声。 沈精羽也有些沮丧地耷拉下眉眼,但算算时间,又高兴起来:“那也行,那我们便等父亲过完寿宴以后,再一起出去。” 反正最近家中本就忙碌,她们在家多帮着筹备筹备,也很是应该。 次日,卢家派人来沈家送了礼。 当日出现在云安食肆的几位公子小姐,人人有份。 沈精羽与几位侄女收到的,都是些精巧的衣裳首饰,还有胭脂水粉等,样式精巧新鲜,都是京城的时新款式,甚至就连日后放进嫁妆里,也不算过时。 沈弢那边收到的,则是一些笔墨纸砚,还有几本卢家珍藏的字画和字帖。 除此之外,这里面还有一枚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