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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只能说,可以在今年走前三礼吧。” 他们两家因为之前的指腹为婚,只是交换了信物,并未走六礼。 今年暂且走三样,走到纳吉,待明年再走纳征、请期,后年再亲迎,乖女想要出嫁照样要等到十八。 都是一样的,一样的。 闻胤瑾看了沈钟海一眼,确定这老狐狸没有掉进沟里,复又垂下眼帘,并未继续做声。 “那你也应该知道,输给我是代表什么吧。” 闻胤瑾笑盈盈颔首:“代表晚辈还将有机会来沈府,接受伯父的教导。” 沈父:…… 沈家其他人:…… 能够入得沈府,可不就代表,能够接近他们小妹?! 这小子,奸诈啊! 沈父烦心地闭了闭眼,“若是输了,哪怕再想掰,也要等一两个月以后,老夫哪里有空天天看你这小辈掰腕。” 闻胤瑾轻笑:“小侄懂得,此次必将全力以赴。” 此时,旁边的空置石桌上,沈弢已经当先一步坐上石凳,好整以暇等待闻胤瑾来战。 闻胤瑾目光闪了闪,他慢条斯理起身,坐于沈弢对面,微微活动了下手指,向沈弢轻轻颔首:“弢哥儿,一会儿还望不要手下留情。” 沈弢眸光微动:“我自当会全力以赴。” 沈钟海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言语机锋,满意颔首。 弢哥儿的手劲儿和根骨不错,由他来打头阵,一定能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下马威。 “好了,你们准备一下。” 闻胤瑾与沈弢各自撸起袖子,将右手交握到一起,而后一齐蓄力。 沈钟海眯起眼睛:“开始!” 几乎在他话语落下的瞬间,两人就反射性用力。 沈钟海的自信不是没有道理,沈弢的力气很大,只是一上手,闻胤瑾就感觉他的力气甚至比沈强都要大得多。 如果正常来掰,他基本没有胜面。 但是可惜,他今日根本没打算走正常路数。 这样想着,闻胤瑾在沈钟海说出开始后的第一时间,便抬脚,向着沈弢的脚趾位置狠狠踩了一脚。 闻胤瑾今日穿的是硬板木屐,与大多人夏天都穿的是布鞋不一样,他这一鞋底踩下去,让沈弢在剧烈的疼痛刺激下,手上动作反射性一滞。 虽只有瞬间,就又反应过来,继续抓紧使力,但就这一会儿功夫,闻胤瑾却已调整好握手的姿势,并将手指狠狠地掐在沈弢右手虎口的麻穴上。 突然而至的精准穴位力道,将沈弢手臂上的力道卸掉了大半。 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为闻胤瑾奠定的了胜局! 闻胤瑾经过这些年的锻炼,虽说体力因为身体缘故,依旧还有些差,但是爆发力上,却远超常人。 尤其是他每当练武时,都是一副不要命的狠劲儿。 若不是还有府医在府中看着,以他那架势,都是巴不得累死在演武场中。 “啪”的一声,闻胤瑾成功将沈弢给压在石桌上。 如此突然的翻转,让在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什么个情况?”沈弘不敢置信! “二哥竟然败了!”沈强干咽了口唾沫。 就连沈弢自己也是感觉不可思议,他竟然败了,还是败在了对方的小动作上。 “你耍诈!”沈弢怒瞪他。 闻胤瑾低头看着自己白皙手背上的红痕,面色不变:“兵法有云,兵不厌诈!我以为你既出身于武将世家,应该会懂。” “我……” “听闻弢哥儿你最近练武不错,但是你需知,真正一板一眼的士兵,在战场上往往是最早死去的那一批。还是说,你准备不承认自己的这次失败!” 沈弢瞪大眼睛,他当然不想承认。 但是要说他过于正直吗?那倒也不至于。 他一向自认为奸猾,只是刚才在祖父和父亲的注视下,默认这场掰腕子无需使用小聪明罢了。 毕竟,双方实力相差悬殊,他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但那也是几乎! 所以现在,他败了! 沈弢一时恍惚。 沈钟海听到这里,忍不住多看了闻胤瑾一眼,他感觉对这位小女婿的印象,又有了一些改观。 有条件就赢,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也要赢。 这一直都是他驻守边关的行事准则。 “弢哥儿败了。”最终,沈钟海开口,为两人的这场掰腕画下了句点。 闻胤瑾又活动了下手腕,有些不好意思的抬了抬自己的右手:“右手已经麻了,不知待会儿能否用左手掰腕?” 左手对左手,也就要求迎战者必须用左手腕迎战。 沈弛眉梢微拧,他感觉左手腕的话,自己可以。 为了练上一笔好字,他常年在手腕上悬重练字,不仅右手腕悬重练过了,就连左手腕也是。 但是,他既然连常用的右手腕都赢得困难,现在若换上左手,当真行吗? 现在闻胤瑾已经赢下了一场,接下来他与沈强两人,无论是谁,只要有一人输了,今天的掰腕就是输了。 在他身边,沈强则看向沈钟海。 沈强的左手去年在边关厮杀敌人时,曾经挨过一次刀伤,差点将筋腱砍断。 现在虽说早已经长好,但是就使力方面,现在还是比不上原先。 沈钟海:…… 他现在还真说不好,闻胤瑾这次是否早有预谋。 但是首先,闻胤瑾身体不好,其次,闻胤瑾方才已经掰过一轮,体力已经有了损耗,在如此前提下,他想要换只手来,也并非什么过分要求。 他忍不住随意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位身形颀长的少年,半晌,轻笑颔首:“可!” 闻胤瑾抬眼向沈钟海感激拱手:“既然我已经赢下一局,那也就代表着,接下来,我无论赢过谁,都有可能赢下这次赌局。只是鉴于小侄的体力原因,不知这次的掰腕对象,能否由小侄先挑?” 第54章 事定 沈钟海无所谓摆手:“可。” 闻胤瑾勾起唇角, 目光轻移,落至一旁的沈弛身上:“那便驰哥儿,咱们来比第二轮。” 沈弛目光微动,斯文拱手:“是我之幸。” 礼部尚书卢家。 卢大夫人看着床榻上正睡得昏昏沉沉的女儿, 不时地用手碰碰她的手腕, 脖颈, 确认她一切安好。 碰着碰着, 她的眼泪又没忍住流了下来。 “这丫头,那当时的被绑架的那点子药性不是早就解完了吗?怎么现在还昏昏沉沉的。小小年纪一丫头,心里哪里存的那么多的郁结事儿,这是真想掏空娘的心窝子。” 在她身后的婆子忙出声劝慰:“夫人,您别伤心,老奴看小姐已经在尽力调整心态, 只是也需给她一些时间。”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