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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的,是一座在商务区附近的公寓楼,可这位柳队长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几年前就自行搬了出来,放弃了那边的免费温柔乡。 柳闻归开了门,又借了戚临的手朝上边一按,冲他解释道:“指纹锁。” 戚临剑眉一挑,笑道:“我们才见面没多久,你就这么信任我啊柳队长。” 柳闻归眼皮一撩,凉凉地说:“我有什么值得魔皇觊觎的东西吗?” 他这个神情,从某些角度看过去,当真是像极了钟情。他的钟情生得极是好看,单是那双眼睛,即使是结了一层的银霜般的寒冷无情,也似是有万千的绕指柔埋藏冰下。钟情的睫毛也长,日头正盛之时,侧面看去仿佛被铺下一层金色暖光。他的唇锋凌厉,唇色也深,一看就是合该同他亲吻的。 钟情常常是这般的模样,懒懒地撩起一双眼皮,瞧着就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常人都道他清高,可只有戚临见过他垂眸时的温柔。 “你若是再生得好看一些,我可当真是要有所觊觎。”戚临喃喃地说道,“你这个神情,真是……太像他了。” 柳闻归整理东西的手忽然一僵,也不知是被那句“有所觊觎”给震撼到,还是惊讶于后面的“太像钟情。” 他自嘲地笑了笑,说:“可惜我生来就是这么一副模样,污了魔皇的眼。” 戚临满不在乎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整个人都陷进了软垫之中。他打量着柳闻归的背影,愈发地觉得除了那张脸,他们哪哪都像。 “我可没说这话,你少给我扣帽子了。” “是我言过。” 他像是不太高兴,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下去。戚临靠在沙发上看着他动作利落地收拾东西,整理客房,不由地就感到一点愧疚。 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委屈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等一锅海星_(:з」∠)_ 第6章 不过柳队长的气儿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一会就拿着手机坐到了戚临的旁边,一板一眼地教起他现代机器的用法。 戚临这个老古董上手倒是挺快,五分钟内他的手机里已经存了十几张自己的自拍和柳闻归的正襟危坐照。 他暗搓搓地沉迷了一番自己的美色,顺带还吐槽一下这什么前置摄像头拍出来的照片还不及他本人十分之一的丰神俊朗。 柳闻归倒是不在意自己有没有被拍进去,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仿佛这个黑历史不曾存在的样子。 等戚临学会了一些基本功能,他又把人赶进了浴室,亲手给他示范了一遍淋浴头的用法。 浴室的瓷砖以灰色为主,灯光也是冷色调的,瞧着就一副性冷淡的风格。里边并不大,但还是摆的下一个淋浴房,一个浴缸,对于单身居住的柳闻归来说,实在是没有必要。 他拉开玻璃门,给戚临解释说:“这两个是喷头,能出水。” 哪知道魔皇大人当场就耍起了性子:“我想要木桶。” 柳闻归当即就指向了一旁许久都没有用过的浴缸,不咸不淡地说:“还没洗过,你可以努力一下。” 气得戚临就想骂人。 连带着调水温的时候,也好巧不巧地小手一抖,淋浴头的冲出地水直直地溅落在柳闻归的身上,把他胸膛一下的衣物都打得湿漉漉的。 罪魁祸首还是一脸无辜模样,眨着一双卡姿兰大眼就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柳闻归手上一动,险些就想掐出个水诀来。 可手方才抬起,就转了个目的地去拽起衣角,先脱去了半湿的单衣。 柳闻归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他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像是工匠细细雕刻下的工艺品,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他的肤色并不深,反而还比戚临的要白上几分。 戚临的目光顺着柳闻归的胸膛一路向下,对方也毫不遮掩地大方任看。他接过戚临手中的淋浴头,语气平淡地说:“水压开太大并不舒服,转到这个位置就差不多了。” 因着位置的变动,呈现在戚临眼前的则变成了柳闻归的背影。不得不说的是,他的身材可当真比那副皮囊漂亮多了,微微凸起的肩胛骨像是蝴蝶的翅膀,后腰上的腰窝若隐若现。 男子中有腰窝的倒是并不多见,至少戚临就没见过。 也不知该感叹一句上天恩赐,还是暴殄天物。他又起了恶劣的作弄心思,将视线从柳闻归的背上扯下,上手就在他的手臂上摸了一把,调侃道:“练得不错。” 后者被他突如其来的触碰给搞得一个激灵,拿着淋浴头的手都不由地颤了一下,差点又把水洒到了自己的身上。 柳闻归皱起了眉,嘴也张开了一点,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戚临在心里暗自想象,也不知怎么的心里都冒出了一个声音,是柳闻归指着他大骂“登徒子”和“魔皇自重”。这个想法一出,几乎都要把他自己给逗乐了去。 然而柳闻归把喷头往戚临手里一塞,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是说了一句:“衣服我放在外面了。” 做了大几百年颜控的魔皇戚临,突然间就觉得眼前的这个剑修有那么一点的可爱。 但这个念头也仅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掐灭了。 ˙ 戚临出来的时候,柳闻归已经给他铺好了床。他本以为睡了这么多年,自己肯定是再睡不下去的。结果却没有想到,他才一沾床,就眼皮打架,睡死过去。 大概是这个床太过柔软,催得体内的睡虫蠢蠢欲动,发了狂似的席卷而来。 他又做了一个梦,这个梦似乎比以往的都要真切。 梦里的他站在一条山道上,青石铺就的台阶一路延伸,笔直地不知通向何方天际。周遭是绿意盎然的山林,草木森森树间雾气缭绕,平添了几分隐秘之感。 他一步一步地踏在石阶上,越往上走,林间绿意越淡,直至一座石制拱门前,不论是浅绿、灰绿、墨绿全都被一片白雪皑皑所取代。那是终年不退的雪,多年不曾有过别的色彩的白。 石门前站着几个白衣修士,有些甚至发染霜色,几乎要与这层层白雪融为一体。 戚临看不清他们的脸,但他直觉这些便是剑宗的那些长老。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来抢人。” 戚临忆起了这段记忆。这是当年他上雁苍山的时候。当年元宵佳节,秦淮河畔惊鸿一瞥,他戚临只当对那树下的冷漠剑修势在必得,一路耿耿相追,甚至还只身一人地到了剑宗讨人。 这段事迹单是要他描述,就可以说上三天。 那些长老闻言面面相觑,站在中间的一甩宽袖,冷冷地说道:“这里没有魔皇想要的人。” “有。”戚临瞪着他,说道,“我来抢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