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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思考他的话,钟靖平却是率先开了口:“你我都未曾见过青霜,就算召来了如何分辨真伪。莫说了,我相信老大。” 他的目光扫像戚临,后者迎上他的视线,露出一个无辜的笑来。 “这魔头就是最好的证明了。”钟靖平咬着牙说道。 魔头戚临摊了摊手,往钟情身上一靠,吊儿郎当地说道:“我向来是个专情的人,只好钟情这口美人儿。” 说着,还想去勾对方的手。 钟情冷不防地被他牵了正着,也未曾反抗,无声地顺了他的意。 既然钟靖平都开了这个口,其他人也不再纠结什么钟情不钟情的问题,陆续把自己带来的花篮水果放到了茶几上,担心地询问了钟情几句。后者不咸不淡地答了,并说已有人在为他寻找医治的方法,让他们不要太过忧心。 “那边处理好了吗?”回答完了各种慰问,钟情偏了头,精准地找到了林楚岚的所在,问道。 “小事情,处理好了。”林楚岚顿了顿,又道,“不过画都烧完了,查不到施术者……要是让我找到他,非得把他头咬下来。” “这件事转给我吧。”钟情说,“我与施术者有旧怨。” “行……行……”林楚岚的视线在他和戚临的身上转了一圈,并凭借犬类的嗅觉以及他神奇的直觉脑补出了一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大戏来。 “还有,希望你和你的队员可以管好自己的嘴,要是让本尊听到了某些不该听到的话,我就扒了你的皮,煮了你的肉。”戚临眉目含笑,语气却是冷冰冰的。林楚岚听得狗头一缩,整个人都躲到了钟靖平的身后。 其余人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迷,但碍着戚临的修为压制,都不敢多问。他们各自又慰问了钟情几句,就开始借故告辞了。 “多谢诸位关心。”钟情起了身,小步绕开了茶几,说道,“我就不多送了。” 可在他们准备离开之时,钟情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住了裴如钰。 后者回过头来,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溪见山的那件事,幕后主使有眉目了吗?” 其余人见钟情压低了声,似是有意与裴如钰私谈,林楚岚对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在楼下等着,然后就带着这群人十分有眼力见地撤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戚临见此,虽然并不明白钟情想要说些什么,但也抬了手在钟情与裴如钰的周身施了一个法,将他们三人与外界隔绝开来。 “哪能啊,那个小女鬼天天哭得我头疼,在局里好吃好喝地供着呢。”裴如钰一想到那个不知多少岁但非要装成一副五岁孩童的女鬼,脑袋都大了。 “你拿商沈舟的照片去问一下她。”钟情说道。 裴如钰一怔,一双眉瞬间拧了起来,犹豫地问:“你怀疑……” “莫要同别人说起,私下行事。”钟情嘱咐道。 “好。” 戚临撤了术法,裴如钰喘息了一下,脸色恢复如常,同钟情告别后便匆匆离开。 他走后几分钟,钟情还是站在原先的位置,没有挪动片刻。戚临正想走过去询问,余光里却瞟见一旁的窗户上出现了一排血字。 这血没有太重的腥味,是深红的颜色,一个接着一个地显现在玻璃上。 上面写着—— 欲救钟情,今夜子时银座天台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 第61章 这行字笔画潦草,上边的血迹还有下流的趋势。戚临皱了了眉头,心道钟情的猜想果真不错,商行云虽未直接动手,但还是露了面…… 只是他这般说辞,是想简单地引他过去? 回过神来的钟情见戚临许久未动未言,侧过身朝着他的方向望了一会,疑惑地问:“怎么了?” 戚临慌乱地挥袖扫去那行字迹,可做完后又惊觉钟情其实是看不见的,不由地就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下自己一时失了方寸,没了脑子。 “没事。”他不咸不淡地对钟情说着,走上前去牵了钟情的手,引着他坐到了沙发上,“人走了,我陪你去练会剑?” 钟情侧着头,仿佛在看着他的模样。从前他双目未眇时,那双眼里常带着三分淡漠,瞧人时总让人觉得太过凛冽,像是在审视,被苍鹰盯上了一般;现下这双眸子蒙着阴翳,他偏过头来的时候又携着几分茫然,直教戚临心生柔软,恨不得捧上他的脸细细温存一番。 “好。”钟情说着,回握上他的手,将戚临的灵识扯进自己的灵海之中。 钟情的灵海是一片苍茫的白,放眼望去,水天一色,烟云渺渺。钟情的神识在水中聚起,手上银光未散,一柄长剑渐渐在光中拉长剑身。 “你的青霜是去了何处?”戚临乍一看那柄无形的剑,上边花纹繁复,剑托上似是还镶着一块玉石,与记忆之中的青霜像了八分。可自他醒时所见,钟情用的剑是朴素得很,并不花哨,也无过多配饰,应该不是青霜。 钟情摇了摇头,浅笑不语。戚临手上自空中虚虚一晃,再定时已多了把金光勾勒的折扇。 灵海里起了一阵微风,水面都止不住地漫起了波涛。戚临折扇打开,一下接着一下地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他并没有用尽全力,脸上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玩闹似的。钟情紧抿着唇,俨然是严肃模样,但出收招皆是经了克制后的。 剑气与扇风相撞,水花自交叠处向外荡开数尺,戚临抽了手,手指顶着扇柄向上一抛,而后旋身绕到钟情身后,接过合上的折扇,在钟情的下颚处轻轻一点。 钟情反手挑上他的手腕,震得折扇脱手而出,落入水中,化作了一片星星点点。戚临的左手自下而上向他拍来,他侧身避过,抓上戚临近在咫尺的手,紧接着手上用力一转,扣上他的两只手抵在对方身前。 戚临撇了撇嘴,不满地说:“说好的练剑,你是不是违规了?” 钟情理直气壮地回:“可你也没用剑啊。” 戚临:“……” 他说得对。 钟情松了他的手,戚临不服气地化出了自己常用的那柄小巧短剑来,重新又与他对了十余招。 忽而,钟情不知为何动作忽然一顿,戚临趁势抵上了他的剑,一改剑锋,剑势偏转入海,水面激起阵阵水花,披头就往两人上方盖下。如若此时二人并非神识,只怕在顷刻间就得浇成对落汤鸡。 钟情向后退了几步,堪堪站定,他静立片刻,大抵是在调息。 戚临自觉他情况有异,问道:“怎么了?” 他凑上前想去看钟情的脸,恍惚间好像瞧见了一点若有若无的黑气,不过等钟情再次抬头之时,却是什么都恢复了原样。 “无事。”钟情冷静说道。 戚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