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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将领耐不住心中好奇,也上手试了一试,大为惊奇道:“这冬衣怎么如此的轻便!” 官员含笑不语,待到他们追问时才给他们细细说了一番缘由。 诸位将军知晓缘由之后,耐不住高亢的惊喜,匆匆跑去准备分发棉衣事宜。 官员与薛老将军多日未见,两人落在之后慢慢说着话,薛将军已吩咐人手下去备了饭,准备了酒菜。他们二人往军帐中走去,薛远想借机问一问京中事宜,也跟着一同前去。 落座之后,酒过半程,从京城出来的官员突然一笑,低着头神神秘秘道:“薛将军,你远离京城不知,京中之后应当要发生一件大事了。” 薛老将军道:“哦,是什么事?” 薛远正好夹起了一块鸭肉。 官员笑着道:“圣上对一女子一见钟情,已准备将这女子收妃入宫了。” 薛远手上一停。 不可能。 薛远完全嗤之以鼻,他非但不信,心中还觉得好笑,他想要继续淡定地吃着饭,可手却动也动不了。 一旁的薛老将军已经在拍手叫好,哈哈大笑。不断追问其细节,那官员说出来的话好像确有其事一般,关于圣上的话,他也敢造假吗? 那如果不是造假呢。 鸭肉上还有蜜色的汁水留下,这汁水因为夹筷人的手在抖,也极快的从皮肉上滑落了下去。 薛远将筷子一扔,大步走出了营帐。 黄沙漫天,冷风裹着沙子往脸上冲,一下下打再脸上,寒气再从肺腑曼延四肢。 半晌,他钻回了营帐,问:“圣上要收妃入宫?” 声音干哑。 京官道:“……确实,圣上……妃子入宫……琴瑟和鸣。” 薛远好像是在认真的侧耳倾听,可跑进他耳朵里的话却变得断断续续,忽近忽远。 良久,等营帐里面没人说话了,等薛将军一声声地呼喊薛远的名字从怒火到紧张,薛远才回头。 他道:“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五千字,今天没有二更啦! 不是故意拖见面qaq,而是北疆的事情不写一写后续不好开展 第92章 薛远在城墙上站了一天,冷风嗖嗖,他知道冷了。 月上高空的时候,他去找了薛将军,眼中的血丝在烛光之下若隐若现。 薛将军皱着眉问他:“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北疆事宜稳定了,”薛远没答这话,他将营帐的帘子打开,吸着外头的冷风冷气,每吸一口就是泛着酸气的苦,“薛将军,悉万丹的人得过了冬才能打过来,他和日连那自顾不暇,最起码,北疆会有一个月的清闲吧?” 薛将军被冻得胡子瑟瑟,“快把帘子放回去。你问这个做什么?北疆确实有一两月的清闲了,敌方与我军都要为再开战做准备。” 薛远收回抬头看着外头月亮的视线,转而放在了薛将军的身上,他神色混着化不开的暗,道:“薛将军,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我要去处理一些事。” * 顾元白搞定完了太府卿,将一百二十文的金鸡蛋重新变回十二文一斤之后,他又思念了一番上一任老实好用的太府卿,并给还在孝中的前任太府卿寄出去了一封书信。 身在孝中收到圣上信封的太府卿受宠若惊,即刻也给顾元白回了信,信中表明忠心,又暗喻圣上信任无可回报,只愿能继续为圣上尽职尽力。 顾元白心情很好,安抚其道,只要他守孝回来,那太府卿便可重新上任。 现在的太府卿,他先交给信任的人兼职。 这些时日,朝廷也不是光出不入,前些日子也发生了一件好事,那就是荆湖南又发现了一座铁矿。 荆湖南简直就是一座隐藏起来的宝藏,顾元白将陈金银手中的金矿拿到手之后便包围起金矿挖金,结果金子还没挖完呢,又来一个大惊喜。 一想到这顾元白就想笑。他边笑边批阅着奏折,政务处理完之后已经过去了一天。这样的一天实在是过得太快了,他起身走到殿外看了看,此时也不过刚过申时,天色却暗沉得如同深夜。 田福生上前:“圣上,和亲王派人递了话,邀您一同去京外庄子泡泉,明日休沐之日,您可要去?” 顾元白问道:“是朕赏给他的卢风的那个庄子?” “是,”田福生心中可惜,“那庄子应该留在圣上手中的。” 顾元白无所谓地笑笑,转了转手中的玉扳指,沉吟片刻道:“朕大权旁落时,就听闻那庄子的好处。和亲王既然邀约,那便一同去了吧。” 田福生应道:“是。” * 第二日,京城之中的马车便往京郊而去。 顾元白在马车上看着书,却有些看不进去。他看着窗外的景色飞逝,抱着手炉默不作声。 圣上的马车也分内外两阁,外阁之中,奴仆正在煮着茶,内阁之中,褚卫正在捧书在读,而风姿翩翩的常玉言,则是正襟危坐地给圣上念着书。 翰林陪侍,君子相伴,与初冬的天气一样干干净净。 孔奕林实在是高大,马车坐不下他,他同余下的几个人便坐于之后的马车之中。也是他听闻圣上要出京,才回到翰林与一众同僚一起前来同顾元白请愿陪行,以便在路上及泉庄之中也能同圣上解解闷。 褚卫说是看书,眼睛却有些出神,偶尔不自觉地从圣上身上一眼瞥过,又如被惊动的蝴蝶一般连忙垂落。 然而口是心非,拦不住一个“想”字。等他下一眼再看时却是一顿,圣上的脸上留下了窗外冷风拂面后的露水,黑睫之上,竟然凝了灰白的霜花。 “圣上,”褚卫着急,掏出手帕递到了顾元白面前,“外头寒风凛冽,还是关窗,避免受寒吧。” 顾元白回过神,看着他的手帕稀奇:“朕脸上落了脏灰了?” “是凝霜了,”常玉言停下念书,插话道,“圣上未曾觉得冷吗?” 顾元白说笑道:“莫约是朕比凝霜还要冷,就觉不出这些冷意了。” 褚卫见他未曾伸手接帕,便自己蹙眉上了手,擦去顾元白脸上的水露和凝霜。被伺候惯了的顾元白侧了侧脸,让他将脸侧的也给擦了一遍。 外阁的宫侍细声道:“圣上,茶好了。” 常玉言将茶水接了过来,水一出壶,浓郁的茶香便溢满了整个马车之间。茶水绿意沉沉,又透彻分明,香味幽深夹杂着雪山清冽,闻上一口就觉得不同寻常。 常玉言深深嗅了一口香气,惊叹,“这茶是什么茶?” “是皇山刺儿茶,”外头煮茶的宫侍道,“这皇山便是溢州的雪山,每年降雨次数得在十六次之内,晴日得在三百六十日之上,全天下只这一处产皇山刺儿茶。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