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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挣扎,任她将他按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喝酒了。”孙语潭坐在旁边,陈述事实一样问他。心中想难怪发疯。 “喝了一点。”陈锐放松地倚在沙发上,“我没喝醉。孙语潭,你不让我过去,我今晚睡哪?” “就睡这。”孙语潭拍拍沙发。 “睡你家啊。”陈锐眼神清明地看着她,慢慢说:“那我要睡床。” 孙语潭一愣,她指向父母房间,“那睡我爸妈那间?” “不。”陈锐握住她竖起的手指,拉下来,放在腿上,他拇指指腹抚过她虎口,孙语潭电击似的要缩回,陈锐却握得更紧。 他说:“孙语潭,我要睡你那张。” 要不是陈锐之前的举动将她吓得不轻,孙语潭不至于到现在才醒转过来。她确定自己没会错意后,耳朵慢腾腾地烧起来。 “可以吗?”他虽然在问,人却已朝她压了下来,她后背靠上扶手,退无可退,只好用另一只手抵住他胸膛。陈锐的脸停在她上方,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她清楚看见他眸中属于自己的倒影,看见专属她的慌张和故作镇定。 她当然可以,可她还有一点陈年阴影。 于是她干巴巴问了句扫兴的话,“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锐怔了怔,眼中似乎有怒气,下一瞬又笑了,他说:“孙语潭,你是不是真当我很蠢?” 第九章 < 慌张仙人掌(一只西飞雁)|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第九章 < 慌张仙人掌(一只西飞雁)|PO18脸红心跳 孙语潭好冤枉,可她也无从辩白,陈锐又问:“你记得我们接过几次吻吗?” “一次。”其实陈锐问出口,孙语潭便知道原来他全记得。可她偏要这么说,他认错人才有的第二次,她可不愿承认。 “你撒谎。” “在我心里就只有一次。” “那第二次是谁。” “你说是谁就是谁。” “我可以帮你温习,看你心里是不是真的只有一次。”陈锐俯身吻住她。 她当然记得。 第二次发生在大三寒假。其实上了大学之后,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两人关系比高中更疏远,几乎不往来。那年冬天会见面,只是因为她跟着父母去拜年,陈锐又恰巧没有外出罢了。 除开在她进门时,他抬头看过一眼,之后目光就再未落到她身上,冷淡得不能再冷淡。孙语潭都怀疑他是不是忘了有她这号人,不过不记得也很正常,她想,心中并不很在意,只当他恋爱之后更加洁身自好。 她自己也在谈恋爱,和大她一届的某位斯文学长,学长不爱发信息,有事总要打电话来和她分享。她怕长辈笑话,饭后便溜到阳台上去和人通电话。 殊不知长辈一个比一个眼尖,曾歆筠悄悄问苏南:“小潭谈恋爱啦?” 苏南说:“是啊,两人在一起没多久,天天打电话,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话说。” 曾歆筠笑了,“年轻人谈恋爱嘛,听见对方声音就够开心了。” 孙语潭收线回来,大人们都散成了几桌,摸牌的摸牌,聊天的聊天,陈庭站在楼梯旁朝她招手。 她跑过去,陈庭说:“好小潭,你帮我上楼叫一下陈锐,就说我有事找他。” “哦。”孙语潭往上走,陈庭又叮嘱:“他喝了酒,可能在睡觉,敲不开你就直接进去。” 孙语潭走到门边,连敲几下,里面果然无人回应。她踟蹰一阵,还是转动把手,将门推开,里面拉了厚重窗帘,昏暗的光线中,只能模糊看见床上有个人影。 “陈锐。”她叫他的名字,他一动不动,她加大分贝又叫了几声,依旧石沉大海。 她便打算过去推一推他。 可她才刚弯下腰,就叫一只手拉到了床上,陈锐欺身上来,吻住了她的唇。她偏头躲开,陈锐又追逐过来,扣住她下巴不准动,他压着她辗转厮磨,怎么也不肯放,两人在黑暗中纠缠半天,孙语潭终于挣扎着拍开床头开关,室内一时灯光大炽,陈锐停了下来,他像才看清是她,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喘息也渐渐平息。 他放开她,退到一边,语气平平的:“对不起。” 孙语潭却被他无甚诚意的道歉激怒,她回敬一句:“有关系。”翻身压住他亲了回去。陈锐理亏在先,偿还似的不太反抗,甚至有意无意的回应,无知是不是错觉,孙语潭居然觉得陈锐享受于她的欺侮。而且,两人这么有来有往的亲吻,越吻越深,和她原意背离了十万八千里。孙语潭别扭地起身,先从旖旎氛围中抽离。 陈锐还躺在床上,眼睛嘴巴都湿漉漉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孙语潭心中一跳,她忽然福至心灵地问他:“陈锐,你是不是喜欢我?” 陈锐不说话,孙语潭又追问:“是不是?” 陈锐闭着眼,“喜欢怎样,不喜欢又怎样。” 孙语潭:“都不怎么样。” 陈锐:“你不喜欢我吗?你不是还给我写过情书吗,你说看见我,一整天都会很开心。” 孙语潭愕然,她皱着眉想了会,“你怎么会知道?你不会还留着吧。” “你想多了。我记性好而已。” “原来你都会看。我以为你会直接扔掉。” 陈锐又不说话了。他觉得自己到了能忍受的临界点,也可能是先前的亲吻打开了某道闸门,他玩着她的手指,流连着不想放开,他说:“你跟我一起出国好吗?别谈恋爱了。” 孙语潭:“我不想出国。” 陈锐:“那你喜欢我吗?” 孙语潭怎么可能承认:“我不喜欢你啊。” 陈锐:“哦。” 他放开她的手。孙语潭心里其实甜甜的,甚至开始动摇,但她不放心,她觉得他今天太反常了。他是不是认错了人?她凑近了仔细看他,“陈锐,你知道我是谁吗?”陈锐嘴巴闭得紧紧的,像是醉的厉害,孙语潭内心鼓噪,又追问一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知道啊。”陈锐说,“向珈钰,你能不能别闹我了。” 像被冰水从头淋到尾,孙语潭一下羞耻得手都不知该如何摆放,她退出房间,到楼梯上才想起她是为了什么上来。可她不想再回头和他说话。 好在陈庭没有多问,她看她独自下来,也只嘀咕了一句臭小子。